一二三四五

　　我们这个家庭成员还包括了住在对门的公公婆婆总共五人，两位老人对孩子的呵护倍至，对他的宠溺在儿子幼小的心灵早已根生蒂固。就拿孩子第一次开口称呼叫人，并不是爸爸妈妈，而是＂大大＂（大大是上海本地话爷爷的意思），公公听了兴奋不已，眼神透露出的万般慈爱口中直呼＂弟弟，弟弟＂，而我在一旁听得心里酸不溜揪＂我的儿子怎么只会叫大大？妈妈什么时候会说？＂因为儿子开口较晚，直到上托儿所还只会＂嗯嗯啊啊＂，活脱脱像个小哑巴，现在对谁都叫＂大大＂真是奇怪！
　　由于我上班的原故，孩子平时就由公公婆婆带领。一个小孩，四个大人围着他转。家里有好吃的，开始几次我还嘱咐儿子端过去，后来不需要我说就会主动拿过去，看到他小不丁点的个头手里拿着在我们大人眼里对他来说好是沉重的东西，我时常担心地问：＂赵杰成，太沉了，分一次再拿不就可以了吗？＂儿子眨着他长长睫毛的大眼睛固执地说：＂我拿得动。＂别转他的小背影＂噌噌噌＂地跑到对门，清晰听得：一阵＂咣咣咣＂的狂敲门，通常等公公婆婆开门后，放下东西，拔腿就跑。是我规定儿子：爷爷奶奶都退休了，不能拿他们的任何东西。婆婆总是跟着儿子的后脚进来笑呵呵地对我说些夸奖儿子的话：＂**，你的儿子真听你的话，养出世了。＂＂赵杰成，真是个好孩子。＂……
　　我记得儿子一年级秋游，班级组织到青浦参加农家游，带回来不多不少五个山芋，我下班回家看到一字排开放在餐桌上，说起这些山芋真是笑死人，一个比一个小，最大的就和我的拳头一样，最可笑的是：那个最小的山芋就像儿子的小鸡鸡一样大，摸样也像。我看到哈哈大笑说：＂赵杰成，你怎么挖了一个小鸡鸡回家？＂
　　儿子自豪地说：＂我挖了五个呢，好多小朋友一个都没有！＂
　　我好奇地问：＂你打算怎么吃呀？＂
　　＂妈妈，你洗干净就蒸着吃。＂
　　＂蒸熟了你怎么安排呀？＂
　　＂最大的给大大，第二大的给你吃，第三个给奶奶吃，第四个给我，最小的给爸爸。＂
　　＂你怎么把最小的给爸爸呀？＂
　　＂就给他最小的，谁让他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懂！＂儿子的固执我只能按照办，蒸熟后由他分配他的劳动成果。
　　等先生回家尝到儿子的分配山芋哭笑不得。在儿子小小脑袋里层次分辨得那么明明白白，家里有了这个小鬼头欢乐多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