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这几幅图里都讲了什么故事呀?小兔把南瓜运回家了吗?"母亲递给我一个精致的黄褐色皮质本子,上面写着我的名字。"咱们把它写下来好不好呀?"妈妈用期待的眼神鼓励着我,让我把三幅图里的故事用文字描述出来。我用稚嫩的小手,写下几行歪歪扭扭的小字,但更多的是拼音:"小兔看着又大又圆的南瓜发了愁……" 那是妈妈的梦想——多年以后,或许会有另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人,我,她的儿子;亦或是我的梦想——过一会儿,等爸爸下班,我要给爸爸看一个故事,《小兔运南瓜》,那是我写的!就这样,一株作家梦的嫩芽,从我和妈妈的笑容里钻了出来。那一年,我6岁。 "我要把这次的旅行见闻写下来!"背包刚刚卸下,还来不及进浴室冲了凉,我便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自己的屋子。不必母亲多说,我已提起笔,写下两三行来。写文章已经成为我的习惯,提笔时,三两句已经在脑中成形,倾泻在纸上,虽然不够精致,但通顺连贯,已经进步不少。革命尚未成功,梦想仍在继续。 我是一株听话的幼苗,不论当初是我选择了梦想还是梦想选择了我,如今的我都已日趋挺拔。习惯里真能改变 一些东西,包括人的意志。被迫选择和选择似乎也没什么差别了。我乃不用扬鞭自奋蹄,但我不是老牛,在梦想的征途上,我是一匹快乐的小马。那一年,我10岁。 "我给你读读这篇我刚写的!"我飞快地闪到桌前,拿出那个因盛满时光而厚重的黄褐色皮质本子,它仍精致着。我怀着第一次触碰文字的崇敬,打开我的梦想,只属于我的梦想。"风,吼着;云,黑着……"一字一顿,读罢,我仍浸在那个噩梦般的天气里,久久不能释怀。"又一篇结束了。"我自言自语道,"结束就是新的开始啊。"我又提笔,清新秀丽的文章淌于笔尖;复罢笔,脑海又浮现辉煌壮丽的诗篇。 无论怎样,我对这株幼苗的热爱感动了上苍,它结出的花苞露出渐渐成熟的粉色,只需等待那个花开的春天。在梦想的征途上,没有终点,花开花落又是一年。如今,我十三岁。 追梦是辛苦的,需要付出很多努力;追梦是枯燥的,需要苦苦坚守,忠贞不渝;但追梦其实并不难,只要你热爱。因为人们做喜欢的事时,辛苦和枯燥就不复存在。 我会一直写下去,写着自己的热爱,写着自己的梦想,写着自己人生的道路。追梦路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