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天,像流星划过天际,留下美好;那些事,像昙花惊鸿一现,永存世间。 那碗粥,那场日出,那次离别。 刚凌晨四点,爷爷就叫我起床了,说是看日出。 正值寒冬,漆黑的天空,隐约还能看到几点繁星。风呼啸着从胡同口刮进来,似在彰显它的威力。没有雪,心却莫名结上冰。我不禁缩了缩脖子,看向厨房里劳碌的爷爷,里面雾气缭绕,米香夹杂着柴火味儿夺门而出,我不禁感到暖暖的。 "来,喝碗粥热热身子,我带你去个地方。" 喝完粥,听着耳边的狗叫声,踩着脚下崎岖的山路,往田里走着。 天刚微微亮,仍然不见日头,脚下的泥路伴着两旁的庄家地一直延伸,仿佛没有尽头。可我眼里只有惨淡。土地像被冻上了,没有虫儿嬉戏,没有庄稼生长,不见生机。 "爷爷,咱家的地呢?"我只好打趣道。 "就在前面,没几步路",爷爷指了 指:"好认,地里有棵大杉树。" 我一眼看见。高,像古寺宝塔;宽,如树中巨子。我慢慢抬起头,却只发现几片枯叶在做着无谓的挣扎。在瑟瑟的寒风中是那么脆弱,又是那么倔强,还有两条质感,一条伸向地里,一条延伸向东边…… 我失望极了,看向东方,不见太阳,跳起来,仍不见初日。 "别急啊,乐乐,再过两天你就要回常州了,就陪我这一次吧。"爷爷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点点头,此刻,没有言语,或许无声之中胜有声吧。 太阳出来了,它挣脱开云朵,群山与树林的束缚,将万丈光芒撒向大地。这是我看过最美的日出。 太阳是红色的,爷爷的心也是红色的。 分别的那天,我和爷爷都没有哭,只有那车子驶过乡间小路的马达声,回头看去,那棵杉树越变越小,直至消失在小路的拐角处。 那些天,那些事,全化为爷爷对我的爱与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