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三十日早晨,一个迷雾笼罩的日子。睡梦中的我突然被一段熟悉的铃声吵醒,电话那头是同班的小何,她问我要不要和她们一起去泥凼,理由是她们都是女生,需要有男生做保镖。我随即打开百度搜索"泥凼",页面上出现了很多关于"泥凼"的信息。例如泥凼镇、泥凼石林、何应钦故居等等。突然,心情似乎有些涌动。来兴义快三年竟然对泥凼知之甚少,仅了解的只是何应钦故居坐落在此而已。这使我更坚定了泥凼之行。 带着激动的心情简单的吃过早餐,在东风路坐19路车来到客运南站。一行8人带着对泥凼的好奇出发了,此时天气也由阴转晴,这好像预示着这天的好心情。客车缓缓驶出车站,目的地也一点一点向我们接近。泥凼镇距兴义不过40公里,也只需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当客车出站后四十分钟左右的时候,大伙的喜悦和激动之情再也压抑不住:车窗两侧,奇峰林立、怪石横空;时有绝壁深谷,时有雾绕半山;或又绿衣披肩,或又高山鸟鸣;视野时而寥廓千里,时而山逼眼底,给人心旷神怡而又"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心境。"想来是快到了吧?"我嘀咕了一句,可能是声音太小,又或者大伙都沉浸在这美景中了吧?大伙都没有回应。此时的公路正盘旋在半山腰,左有绝壁,右有深渊;从云中俯视,仿佛像是一条石林中的小溪,奔跑的车辆则是溪中的小舟,而我们自然成了这小溪上的漂流者。唯一不同的是,小溪静止,我们则浮动。大伙的激动通过沙哑而又尖锐的叫声表现出来,此时我们就像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好像从没见过世面。我原本是淡定的想制止他们的狂欢,可窗外的景色却让我忘言了。 一座座千奇百态地看似孤立而又相互依托的巨峰,如同一个个手握利剑的战士一样,神情庄严,守护着祖国西南边陲。然而单独欣赏某一座山峰时,她们便换了模样。看,那是刚出浴的美人,半裸着身体、绿色的植被是她的新装、青色的裸露的石头是她的肌肤、脚底那片绿地便是地毯;她似乎俯视着对我微笑呢。 (心情随笔 ) "泥凼到了",师傅的提醒将神游的我们拉回了车里。我们下了车,第一站便是泥凼街上的何应钦故居。说实话,对于这号人物,我是没有多少兴趣的,碍于他的名声,也只好简单了解了解了。刚一进门,一大片绿意照耀着我,使我双眼显得有些迷乱。那是一堵"绿墙",不知道爬山虎经历了多少岁月才将它美饰得如此耀眼?看来要想成就一件事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绿墙右侧是为游客解说处和领票处,青黑色的砖木结构墙面与绿墙相得益彰,从空间视觉上看极为协调;绿墙左侧则是通往故居的石板路,路两旁绿荫笼罩,虽是正午,却未有一丝热意。走过石板路,向右拐,上石梯来到故宅内院。庭院是四合院的结构,门前提有"乾坤一夕雨,草木万方春"的名句。屋内陈列了很多关于何应钦相关事件的照片或物品。院中建筑是石木结构的,颜色为青黑色,与院中些许的绿树相映衬,立体效果明显,颇具中国传统民居的风采。 值得一提的是,何应钦故居并非只有一处,另一处在不远处风波湾景点的"禄园"。 当我们从街上那所故居移步到两公里外的风波湾时,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我们只得匆匆一览,隐约感受了一下何氏家族当时作为地主阶级的富有。 君,莫忘了,泥凼除了何应钦故居外,最值得一提的要数泥凼石林了。由于时间关系,只得取消了这一景点,但就其边缘的山峰中我们都能嗅出它的独特、它的幽深、它的壮观。 泥凼镇背靠一座巨大的裸露石山,当我身临其境时,无不被她的美所深深折服了。山上石头是裸露的,但又不全裸,用半裸形容较为合适吧?由于石漠化现象严重,因此并没有多余的土壤供植被生长;就因为如此,更显出它的神奇。石缝中总会有一棵或几棵不高的树或其他植被生长出来,枝叶散开,铺在石头上,像是为裸露的石头遮挡羞涩一般。离农户家较近的石山上,石缝中则种上了玉米等作物。看着它们坚强的生长着,我突然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的伟大。 山是如此的高、如此的大。俯眺下去,便深刻体会了一回"一览众山小"的辽阔心境。 又回过头看看石山上的植被,我的心似乎一下释然了。生命是如此的强大,但它又需要辽阔的心胸去呵护。"快四点了,再迟就没车了。"同学提醒着我。无奈,真是时不我待。于是我们只得匆匆下了山,带着复杂而又意犹未尽的心情搭上了最后一班回兴义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