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的那双棉鞋呢?"我大声的叫道。窗外大雪纷飞,记忆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刻。 窗外的太阳火辣辣的烤着大地,小狗吐着舌头,树叶打着卷,连精神头十足的蝉也被太阳烤干了声音。 我坐在屋子里吃着冰棍,看着电视。奶奶则在一旁忙活着——做棉鞋。我问道:"这离冬天还远,怎么织起棉鞋呢?"奶奶一时语塞,慢慢吞吞地吐出了几个字:"这……鞋,额,早点做的好。"我点点头说:"嗯,这鞋给谁?"奶奶回答道:"给你。"我看着未完工的半成品,冬天有皮鞋就可以了,还费这么多麻烦去织一双棉鞋。 我看着电视,外面的天越来越热,随着缝纫机的"哐当,哐当"响声中,我烦燥的心情一下涌上了心头。我便对着奶奶喊了一句:"这么大的声音,不可以去隔壁做吗?"奶奶脸上浮出一丝苍白,手里不停地捏着那块棉鞋布,我是不是说得太重了。我是不是错了,不,没有,我说的只是事实。奶奶把东西拿到了隔壁。我的心得到了平静,终于可以好好看电视。 早上,还在床上睡懒觉的我,又是被一阵"哐当,哐当"的声音吵醒, / 我用枕头遮住耳朵,用手机放音乐,但仍不安静。于是,我便穿上鞋,极其不耐烦地走下楼梯,对奶奶说:"可以不用做了,没人会穿的。"这些话犹如一根根刺穿透了奶奶的心,而我却一点也没察觉到。 星期五,放学时,我在人群堆里看见了李阿姨,李阿姨脸上的泪水在见到我之后立马消失不见,我问李阿姨:"怎么了?"李阿姨则摇摇头,在我的再三盘问下,李阿姨说:"你奶奶……"李阿姨没说后几个字,到了医院的太平间里,我才知道了李阿姨未说完的话。奶奶去世了! 我跪在床旁边,冷风吹了进来,不时地扇动着白布,我的泪水不住的往下流。听妈说,奶奶生前最后一句话明天,这棉鞋缝好了,她可以穿了。听到这话,我的心里仿佛像外面的大雨。 记忆依旧清晰,感悟依旧真实,泪水也不停地划过我的脸庞。 我又拾起了那双棉鞋,拾起了那份曾丢下的感悟,但却怎么也拾不起在天堂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