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夫难妻》是一部由张石川 / 郑正秋执导,丁梦鹤 / 王病僧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难夫难妻》精选点评: ●中国第一部故事短片,片名取得也很有意思,虽然也是无源影片,永远无法看到此片,但从当时拍摄的角度来看,切入点依然是大众生活最关心的事情,且反应了社会的某些痛点。 ●无源 ●尽管我们再也无法欣赏到这部"中国第一部故事短片",但它在中国电影史上的地位和意义是任何电影都无法撼动的!致敬奋斗在中国电影最初尝试时期的先辈们,吾辈后者定会秉持不懈与创新之精神,继续为中国电影开天辟地! ●中国第一部故事短片。注重教化。 ●无源 ●40分钟 ●1905年北京丰泰照相馆拍摄的《定军山》只是对京剧表演片段的简单记录,通常认为,中国第一部故事片是1913年由亚细亚公司出资、发行,新民公司负责具体拍摄的电影《难夫难妻》~ ●1905—1923;最早的故事短片 ●第一部故事短片,不容易啊 ●看不到了的电影。以看过来收集在豆瓣里吧,没有拷贝的电影,谁也看不到了。了解一下中国电影史。这部作品三十多分钟。 《难夫难妻》影评(一):中国第一部故事片 中国第一部故事片,张石川成了中国第一位导演,郑正秋是第一位编剧,可惜电影的拷贝早已丢失,我们永远也看不到这部电影,只能看看崔永元的电影传奇。不会动的摄影机,演员轮流到摄影机前表演,这就是中国电影的历史,一切从这部影片开始。 《难夫难妻》影评(二):中国故事片诞生之初出现的问题 《难夫难妻》是郑正秋编剧和导演(与张石川合导)的中国第一部故事短片。影片通过一对少男少女在封建买卖婚姻下的不幸命运,抨击了这种制度的不合理,在当时具有极强的现实意义。 但郑正秋在这部短片摄制完成之后,因与张石川在艺术观点上不合,毅然离开了亚细亚影戏公司。郑正秋在文明戏的影响下,认为电影艺术是改良社会,教化民众的工具。他把丰富的戏剧经验运用到了电影创作中来,形成了独特的风格。而张石川在商业化氛围的影响下,认为创作上需要适应商业性需要,"唯利是图,唯兴趣是尚",一味迎合市民的低俗趣味。 联想到如今中国电影的市场状况,与将近100年前的电影状况相比,有惊人的相似。 中国电影市场目前信奉的是"一仆二主",一部影片有两个主导定律:一个是主流化;另一个是商业化。也许这就是中国电影目前还不能走入世界电影强国的原因。 这是中国独有的特色,与制度,政策,文化土壤无关。 《难夫难妻》影评(三):中国影史第一部烂片? 《难夫难妻》被认为是中国第一部剧情片,各类影史研究都把这部电影归入经典行列,褒扬之词颇多。可根据诸多史料来看,这部电影实属一部烂片无疑,影史研究有夸大之嫌。 1913年9月一张巨幅广告在上海新新舞台大门前贴出,内容如下: "9月29日、30日、10月1日,夜场,8时开门,9时开幕,试映我国自己摄制的社会讽刺剧电影《难夫难妻》,不可不一饱眼福。" 与此同时,《难夫难妻》导演郑正秋也在上海《申报》登广告如下: "亚细亚影戏公司厚资聘请新民社诸君扮演的中国家庭新剧《难夫难妻》,无不惟妙惟肖,尽善尽美,目睹该戏必定拍手叫绝,此由中国演剧摄制影片,均为海上破天荒之第一次也。" 从这两则广告来看,当时的国人是把这部片子看作是中国第一部电影。后来电影研究者更愿意把1905年北京丰泰照相馆拍摄的《定军山》作为中国第一部电影来看,但由于《定军山》这部片子只是单纯地将传统京戏记录下来,全片并无导演、编剧执导,所以更像是随手拍摄的一个小视频,能不能把它列入到电影行列有待争议。而《难夫难妻》则是有导演、编剧,也有演员调度、有剧情,还正式放映,相比于《定军山》,其实更像是一部电影。 如今谈起这部电影时,很多影史研究人员对这部片子的评价多是对"买卖婚姻"的抨击,褒扬之词居多。可惜的是,这部片子现在已经遗失,无从考起。 事实上,个人对《难夫难妻》的实际价值到底有多大,保持怀疑。其原因有二,一来是中国电影刚开始发展,技巧并不成熟;其次,这部电影是由多人指导,意见多有不和,把电影搞得十分混乱,成了一出闹剧。若要理清《难夫难妻》的烂片本质,我们不妨先从影片筹备谈起。 电影拍摄时各方势力的介入 《难夫难妻》的诞生之际,正是西方话剧刚刚传入中国,那时还叫做文明戏或者新剧。相比于传统戏剧考验的唱功、台步、规矩,新剧门槛极低,几乎所有人都可摩拳擦掌上台表演一番,再加上对白简练直接,一时受到大众追捧。 而《难夫难妻》的导演之一张石川素来对戏剧感兴趣,又看到新剧背后的商机,遂同舅父合办了新剧剧社"鸣社"。当时美国人依什尔的亚细亚公司有意拍摄一部中国电影,而张石川和舅父一直在美国公司底下工作,依什尔听说张石川此人对戏剧颇有研究,又懂英语,所以把拍片任务交给了张石川。与此同时,郑正秋此时在戏剧界威望颇高,他的剧评和剧本受到极大的市场认可。张石川筹拍电影之时,立刻想到了郑正秋,便邀请其协助自己创作。于是,《难夫难妻》的班底成立。 讲这段历史原因是想表明这部电影的诞生其实有三方的干预,张石川与其舅父、亚细亚公司老板依什尔以及剧作家郑正秋。这三方势力对于这部电影拍摄的要求并不一样。张石川一方期望能够让电影具有娱乐性,即有卖点,能够起到迎合大众的效果;依什尔因为掏钱投资,他对电影的期望在于回收率一定要大;郑正秋此人对戏剧的要求素来是要有社会意义,教化大众,影响社会。那么这部电影拍摄过程中,这三方的参与感有多少,或可通过以下事实窥见端倪。 电影摄制的异常混乱 郑正秋在筹备电影拍摄时,首先想到的题材是新剧经典《黑籍冤魂》。这部戏讲述的是一个鸦片吸食者败尽家产的故事。由于郑正秋的父亲是靠开土栈(买卖鸦片)发家,而郑正秋本人同样开过一段时间土栈,也有过吸食鸦片的历史,所以对这种体裁他本人有切身体会的敏感。只是将剧本上报给亚细亚影戏公司后,老板依什尔对剧本并不满意,认为这种电影少有人看,回收率不高,并扬言如果要拍摄此片,他一分钱也不会投。于是,《黑籍冤魂》搁浅。 郑正秋第二个想到的剧目是自己家乡的婚姻旧俗,这也是《难夫难妻》的本源。依什尔听了郑正秋对这部片子的描述,知道这是一部婚姻闹剧,颇有好感,于是乎,拍片工作就此展开。 拍片的责任安排,根据张石川后来回忆如下: "我和正秋所担任的工作,商量下来,是由他指挥演员的表情动作,由我指挥摄影机位置的变化。""那时却还无所谓‘导演’的名目。""导演的技巧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摄影机的地位摆好了,就吩咐演员在镜头前面做戏,各种的表情和动作,连续不断地表演下去,直到二百尺一盒的胶片拍完为止。" 郑正秋负责剧本和演员调度,依什尔负责拿着摄影机,而张石川称自己负责电影镜头设计。可这部片子根本没有什么镜头转换。机器放在那里,然后让演员表演,胶卷耗完了,就拍完了。以此可见,整部片子的拍摄相当于郑正秋一人完成。说白了,张石川和依什尔就是在现场打个酱油。 那么,拍摄现场的状况又是如何?当时的鸣社演员钱化佛回忆如下: "民国二年的秋天开始拍摄,规定每天早晨八时起化妆,九时拍摄。化妆也只是脂粉,没有其他东西。还有道具、服装,完全由民鸣社剧团搬来应用,以省开支。布景简陋极了,墙壁当然是模板搭的,壁上的衣钩咧,自鸣钟咧,都是画出来的。甚至有些新式桌椅,租价太大,便托纸扎店扎束。外景十有八九在郊区一带拍摄,所费不多……。" 据说其中有场戏是关于两个仆人互相打斗,因为天色渐晚,这场戏便接在了第二天继续拍。可谁知道,第二天穿衣服时,两个仆人换了衣服穿并未察觉,拍完之后一看才发现,两个仆人正打斗时忽然飞一般的换了衣服。从这个细节可以知道,当时现场的杂乱无章。 导演本身的毫无经验、电影布景的荒腔走板再加上演员全是来自于新剧的表演者(他们的表演夸张自然不用多说),可以见得,这部电影的成型有多混乱。事实上,还不止于此。根据电影拍摄的后来走向,郑正秋似乎并没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拍摄,依什尔对电影评头论足,张石川更占着自己导演名头的优势,各种参与指导(或许是捣蛋),尽可能让电影充满娱乐色彩。郑正秋后来说自己拍摄这部电影,意在"改良家庭",可这样的意愿似乎并没有在电影最后成型时达成。那么,电影拍成后的内容到底讲了什么?是否是郑正秋想要看到的样子? 电影故事的真实面貌 电影本身的遗失对于中国电影史来说是一大遗憾,可也因为遗失,电影故事本身有了很大的讨论空间。各类影史研究中对这部电影肯定之词颇多,毕竟是中国第一部剧情片,它的意义巨大,肯定这部电影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政治正确。 具体故事内容,根据《中国电影史》记载如下: "影片是以郑正秋的家乡潮州的封建买卖婚姻习俗为题材的。故事‘从媒人的撮合起,经过种种繁文缛节,直到把互不相识的一对男女送入洞房为止’。" 这段话中我们似乎可以提炼出,电影全片是在叙述新人从相亲开始到送入洞房结束的婚礼景象。 可1914年的《新剧杂志》对剧情的介绍并没有这样简单。这篇文章由一个笔名为瘦月的作者发表,它的叙述如下: "此戏系甲乙两富绅,结朱陈之好。花烛之夕,贺者盈门。婚礼讫,送入洞房。礼人传袋,偶一不慎,夫妻交仆。既婚后半年,新郎以赌钱遇翻戏大负,夫妇因之起衅,捣毁物件,并各伤头足。仆人报告甲乙二翁,于是合家齐至,在途拉拉扯扯,颇有可观。及抵新房,左右围坐,新郎新娘,其时恶感已息,彼此赔礼,其事遂寝。" 这段叙述中我们可以提炼出这样的故事,婚礼过程在整部戏的占比重不多,真正的重点在于夫妻二人"起衅"到"恶感已息",也就是说故事其实在讲述夫妇这一家子是如何重归于好的。这点颇符合郑正秋本人说的"改良家庭"之意,至于《中国电影史》中提到的对封建买卖婚姻的批判,在电影中似乎并不明显。而且再加上本片重在表现夫妻二人拉扯的搞笑场面,这点符合张石川娱乐至上的电影风格,或许正是因为张石川这样的侧重点,让本欲"教化大众"的郑正秋心生不满。 如果说《新剧杂志》的这篇文章还不足以推倒《中国电影史》的论述,那么郑正秋在当时的《新世界》杂志中的论述才是真正的现身说法。具体内容如下: "看到灯下新嫁娘,深夜待夫归处,亦各未免有情。看到新郎君嫖院,各帮闲抬轿处,又各若有所感触,见偷牌换牌后,和出之一副大牌,计中风一碰,白板一碰,发财四只,一筒两只,东风三只,议论大起。竟有一番多少,两番多少,三番多少,四番多少,五番多少,为之屈指计算者。看到夫妻相骂相打,郎伤女足,反气恼为怜爱;女伤郎头,亦反气恼为怜爱。相吵闹者反而为相温存体贴处,更各大为之动。看到双方父母,为子女各兴问罪之师,狭路相逢,打成一片。及至子女房中,一场祸事,早已烛灭香消,带累局外人,亦各为之难为情。咄嗟之间,言归于好处,尤各若有领悟。" 而对于这部戏的主题意义,郑正秋这样说道,"虽非大部戏,宗旨亦在改良家庭。"可见,此戏重点并不在于买卖婚姻这一主题,当然,也未达到郑正秋的预期价值。 郑正秋的愤然离开 郑正秋有没有完成电影,这点很多人认为他把电影拍完了之后才和张石川分道扬镳。可我认为,郑正秋在拍摄电影中途便愤然离开了剧组。因为根据《难夫难妻》后面的故事内容,完全是一场夫妻闹剧,这并不符合郑正秋的意志,显然是依什尔和张石川所为。 郑正秋因为意见不合,离开之后,独自创办了"新民社",以实现自己的艺术价值。中国第一代导演郑正秋和张石川的争斗也从此开启。郑正秋吸收了上海优秀的演员和编剧,"新民社"的表演剧目大受欢迎,还因为人数太多、场地不够,两次转移戏院。而张石川为了对抗郑正秋,成立了"民鸣社",利用其强大的资本背景,对新民社进行挖角、剧本抄袭以及票价攻势等,最终吞并新民社,当然,这是后话。关于张石川对郑正秋长达近一年多的压迫和斗争,会另开一篇文章,这里不做赘述。 综合来看,《难夫难妻》的创作不能保证导演独立,多方势力干预和讨论,让剧情显得混乱无度;导演本身的经验不足,镜头只是单调地摆在那里,显然可观性不高;布景简陋之至,甚至有些道具只是画在墙上;演员都是新剧表演者,表演必然是幼稚夸张的;服装道具乱摆乱放,前后剧情不搭。这样的一部片子无论是从故事本身还是电影技巧,都是非常低劣的,不能不说是一部烂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