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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以轩也忆安


  乔以轩吩咐芳姐打理好忆安的穿着,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按照左小姐的情况来看,她很有可能是因为心里承受了极大的恐吓,加之外界施以压迫,使原本没有及时释放的负能量以一种十分极端的方式发泄出来,导致意识一时无法承受这种跳跃过渡,才有了突发性的失忆。我建议带她多去一些轻松的地方走走。"乔以轩心急地问"那怎样才可以让她尽快恢复记忆呢?"医生看了看左忆安回答:"我觉得当下只好一边让她在这里接受心理治疗一边联系解决这种病例比较出色的专家,去国外接受治疗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千万不要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尽量还是越快越好。
  忆安决绝接受任何治疗,她觉得自己没有病,乔以轩也没有什么办法,一想起初见忆安时她那冰清明亮的眼神就觉得自己不该放弃她,乔以轩顿时内心有一点愧疚,自己早已发现她有时出去很晚回来,为何不问她原因,为何不制止她,如果那样做了,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忆安不会痛苦,自己也不会这么心累了。乔以轩深思熟虑后,向希宇学院递交了退学申请,一边向艾伦交接自己手头的工作,一边联系在墨尔本的心理专家,自己以前就住在那里。他突然有一种念头,为何要恢复那些不美好的记忆呢?顿时感觉心里有块石头慢慢落下了,有种释然放下的感觉,估计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的缘故吧。忆安这几天过的浑浑噩噩,除了知道自己是左忆安,乔以轩是自己的资助人之外,别的什么都还是想不起来,有时还会发脾气摔东西。乔以轩每天忙着向艾伦交接工作还要一边带忆安去接受心里治疗。大概过了俩三天的样子,乔以轩处理好了所有事情准备向墨尔本出发。
  忆安收拾行李时,不经意间从枕头下面翻出一个笔记本和一张照片,她坐在床边看着照片上的人,努力回想课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她顺手翻开笔记本"这是自己写的吧"乔以轩推开门进来"走吧"忆安把笔记本合上装进了行李箱,乔以轩拿着行李箱下了楼梯,忆安坐上了车,看着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看着站在门口回收告别的仆人们,突然有一种自己好像就是属于这里的感觉,车子慢慢向前行驶,背后的白色别墅渐行渐远。
  飞机穿过天空,忆安觉得有点晕,模模糊糊中听见乔以轩对自己说"我是你唯一一个最值得信赖的人,到了那边以后,你要听话,认真的接受治疗。"忆安默认答应了,半路靠在乔以轩的肩膀上睡着了。下飞机到达房子已经天黑了,乔以轩打开房门,忆安走进去感觉很熟悉,和自己之前住的那白色别墅没有什么区别,空气中依旧有淡淡的米兰香味,"以后就在这里住了"乔以轩边放行李边说,忆安疑惑的问"以后?"乔以轩认真地看着忆安"没有错,我自有安排,别忘了你在飞机上答应我的,好了,快放下书包,我带你出去。"俩人穿上厚厚的衣服出门了,忆安带着乔以轩之前送她的那一条围巾,乔以轩走在前面,忆安像个小孩老是跟在后面,乔以轩停一停,忆安才能跟上。来到一家餐厅,忆安还时跟在乔以轩身后,乔以轩为忆安拉开座椅,忆安狐疑,乔以轩盯着忆安示意了一下"坐",服务员把菜单递给乔以轩,忆安有点紧张,不大听得懂,感到浑身不自在,都不知道该把手和腿怎么放才算合适,乔以轩注意到对面忆安的小动作,服务员用推车把餐品推了过来,小心的放在桌子上,尽量避免瓷器相互碰撞发出声响。
  乔以轩点了俩份牛排和一瓶红酒,还有一杯橙汁。服务生起开酒,放在乔以轩面前的杯子的旁边就离开了。乔以轩拿起刀叉后使用很慢,忆安盯着他拿刀叉的姿势模仿,觉得吃完一顿饭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浑身都不得劲,自己用刀叉制造出的声响使得气氛格外尴尬。直到走出餐厅忆安心里那绷紧的弦才松弛了一些,外面不知从何时飘起了雪花,忆安见到雪就开心,她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跑在了乔以轩的前面,双手打开整个人在雪花中旋转,昏黄的路灯下,雪的纯洁被晕成了彩色的光圈,此时,忆安在乔以轩的眼里就像一个孩子,那双冰清明亮的双眸在冰天雪地中流转,乔以轩安静地看着,生怕打断模糊了眼前的画面。他安静地跟在忆安地身后,就那样不紧不慢地走着,忆安突然转过身来,从空中接了几片雪花,拉起乔以轩地一只手,待它们在自己的手中化成水珠,慢慢倒在乔以轩地手中,他手心一颤,感受到了来自一个16岁女孩地天真和无邪。
  回到家中,乔以轩打开水龙头准备洗漱,却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地掌心,忆安在路灯下雪花中旋转的画面不停地在脑海中浮现,乔以轩感受到了自己许久不曾有的真切的心跳声。第二天,乔以轩开车载着忆安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去见医生,医生把忆安带进一间房子里,做了一些相关的测试,医生很快对测试结果进行了分析,"乔先生,我相信你一定对左小姐的情况有一定的了解,现在能帮到她的就是带她去一些身心都能够放松的地方,减少她脑的负荷,情况很难说,说不定哪一天突然就恢复记忆了,也有可能时几个月后,几年后。最好每隔一段时间就带她来接受一些比较轻松的心理方面的治疗。"离开医院后,乔以轩带着忆安去了一座教堂,一路上有来往的修女,不同的肤色,忆安却从她们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和乔以轩一起安静地做礼拜,看着他在修女手中的手册上写了一些什么东西,乔以轩带着忆安在教堂附近到处转了转,忆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静,仿佛自己的灵魂在到处穿越,浑身的防备和重量都 被卸掉了,站在一颗枯树下面,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见这棵树的初夏秋冬,枝条在静静地抽芽,慢慢的长出嫩芽,一阵风掠过就变成了绿色,毛毛虫在枝头慢慢的爬,忽然一下子就蜕变成了彩色的蝴蝶,扑打扑打翅膀就飞向了蓝色纯净的天空,冬日的阳光透过枯枝斑驳的打在忆安的脸上,她此刻就像个来自远方世界的天使,一身纯洁,不染一丝人间烟火。
  有天晚上,乔以轩和忆安路过天桥,有流浪歌手在那里卖唱,忆安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上前去,指了指麦克风,那人微笑着点点头,往右移动了一点,忆安唱起了那首《夜空中最亮的星》,那人弹着吉他和起来,歌声像风一样落在人们的肩膀上,穿过云层飘到了上方地星空,乔以轩以前在家中早就见识到了忆安在唱歌方面那独特的一面,她的歌声像是在诉说,格外吸引人的耳朵。回到家乔以轩打开了那架和原先家中一模一样的钢琴,乔以轩不知道那首歌到底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也就信手弹了起来,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翩翩起舞,忆安没有附和,只是静静的望着他。忆安洗漱完毕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不断浮现乔以轩吃西餐的模样,喝红酒的模样,做礼拜的模样,弹钢琴的模样,甚至是对着自己嘴角上扬的模样,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早已汹涌澎湃,她感觉自己肯定时疯了,尽力克制自己不要再想了,不断说服自己,把头埋进枕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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