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忆安的眼圈有点重,乔以轩:"昨夜做功课做到很晚吗?"忆安有点慌乱忙忙点头,:"今天还是送你去学校吧,你这样过马路不安全?"忆安没有推辞。等忆安吃完乔以轩已经在车里等她了。 忆安来到学校,看见毛欣娜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她用手指戳了戳她,告诉她昨天晚上挺开心的,毛欣娜带着睡意说:老板发钱了,还特意夸奖你唱的很不错"忆安接过了毛欣娜手中的钱,放进了书包里。 忆安下午回去站在草坪上练习曲子,却听见了墙外的吉他声,她以为是肖达找自己来了,喜出望外,她跑出院子,却发现外边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心里很失落,又继续回到草坪上练习,又看见对面泳池的水面被扔了石头,忆安朝墙外看去,看见吴立洋坐在墙头,忆安又生气却不禁笑了,忆安跑到墙根处,:"我就是路过,听见了你的歌声,和你过来打个招呼,哈哈。"他说完用手挠了挠头,开心的笑着。忆安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彩色的糖果:"今天最后一颗了,送你了。"吴立洋伸手接了过去,剥开把糖果塞进嘴里,把糖纸攥在手心,"走了",说完他就从墙头跳下去,忆安对着墙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忆安感觉吴立洋和肖达时多么像啊,弹得一手吉他,阳光的笑容,只是肖达可比他成熟多了。 半夜忆安口渴出去接水,突然从乔以轩的房间里走出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浑身都散发着妩媚的那种女人,忆安见她脸上带着一种不愉快的神情,忆安能闻见这种味道,她赶紧躲进房间里,心想,上流社会也许就是这样吧。 忆安第二天醒来,惊讶地发现窗子外面飘起了雪,她喜欢雪,那么纯洁,像天使扑打翅膀时撒落下的羽毛。再去学校的路上,忆安一直趴在车窗子上向外望,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他想伸手去接住它们。一下车就感受到了来自冬天的恶意,这是乔以轩从后面给她带上了一条米白色的围巾,忆安回头一惊,看着乔以轩说了声"谢谢",乔以轩一句话没有讲开车离开了。忆安心想:真是个怪人,冷漠又有温度的人。"但是自己无法忍受他带女人回家的行为。一想到昨天半夜的场面,就感到浑身都不舒服。忆安心里想一定要攒更多的钱,尽快搬出来,眼不见为净。自己已经去过很多次了,再去几次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有天晚上忆安像往常一样从酒吧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已经独自把这条夜路走了好多次了,现在走起来也没有当初第一次那么害怕了,她经常带着耳机听着音乐走,其实心里还是挺害怕的。突然从路边的树林里跑出来一个人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进了树林中,忆安挣扎时把手机掉在了马路上她使尽浑身的力气想要挣脱逃跑,却被那戴口罩的男人把双手摁在地上,那人骑在忆安的腿部,像恶狼一般撕扯忆安的衣服,她越用力挣扎,那人的占有欲越强,忆安歇斯底里的叫,用力抓了一把沙土那人的眼睛扔去,那人的眼睛被迷住了,忆安用力挣扎着坐了起来,双手推开他从树林里跑了出去,忆安看见后面有车驶来,前面的路被车灯照亮,那男子很快就从树林里跑了出来,忆安拼命跑,但还是被追上了,忆安觉得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身体完全被恐慌与无助占据。车子停了下来,乔以轩打开车门走了出来:"放开她!"那男子掏出了一把匕首威胁说:"你最好别管闲事"。乔以轩往前走:"如果我非要管呢?"忆安仿佛看见了挽救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用冰清,模糊,哀怜的眼神看着乔以轩。乔以轩继续朝着他们前进,那男子拉着忆安往后退:‘你,别过来。"说着把匕首放在忆安的脖颈上,但乔以轩还是步步逼近,那男子有些慌了,怕了,声音颤抖地说:你,别过来。"手中的刀一用力,忆安白皙的脖子上渗出密密的血。乔以轩还是不肯罢休继续逼近,那男子无措跑进树林离开了,忆安直接瘫倒在地上,乔以轩跑上前抱起她放进车里,把大衣盖在忆安身上。回到家把忆安抱上楼梯,放在自己的床上,忆安靠在床头,双手抱着膝盖,头放在膝盖上。乔以轩打开医药箱,跪在床前,拿出消毒液,用手扳开忆安的手,托起她的下巴,拿着棉签往她脖颈上涂,忆安滚烫的眼泪打落在乔以轩的手背上,乔以轩打开一张创可贴轻轻的贴在她脖子的伤口处,乔以轩的手背上又感受到了她眼泪的温度,乔以轩望着她,用手试着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但是忆安的眼泪像决了堤一般,乔以轩沉默不语,把忆安的头扣在了自己的胸口,忆安仿佛找到了出口,突然哭出了声来,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乔以轩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心被她的喜怒哀乐牵着了,有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乔以轩慢慢拿起手放在忆安的后背上,任由她在自己的胸怀里哭泣,过了好久,没有了声音,乔以轩感觉自己的胸口湿了一大片。也许是哭睡过去了吧,把她慢慢放在床上,给她盖上棉被,忆安自然的侧翻,乔以轩注意到她睡觉时总是向左侧蜷缩着身体,也许是缺乏安全感吧。他站起身来关掉了灯带上门爬上了三楼去花房了,带着疲倦和衣躺在躺椅上,花儿静静地开着,月光轻轻的亮着,寒流渐渐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