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我们有两位主人公:莎朗和阿德里亚娜,看看本文中她们两人对待自己是否正直这一命题和世界的方式是否能让你对号入座? 不出错的正直 莎朗宣称:"正直对我意味着一切。"正直这个词像美味佳肴一样在她舌端滑过,是她为此而骄傲的证明。她很乐意给你展示她正直的证据,一个接一个的关于懒虫、智障和伪君子的故事,而她则用确信的、始终如一的清明掌持着世上的混乱。 对莎朗来说,诚实表现为在任何事上都不出错。(意即)如果你正直,你就知道什么是对的,就会毫不动摇的永远推动它。世界观是连贯的,它将每件事整合起来,以便(我们)认识这个世界。(M君:你听出她话里的心灵鸡汤味了吗?) 不过,聆听她的故事时,你会注意到,她的世界观中唯一连贯的地方是她声称它是连贯的。她在故事中不停变换立场,而她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允许这种矛盾存在,她是不是在投机?"当然不是,"她会告诉你,强调她对自己严格要求,"没人比我对我自己更挑剔了。" 在某种程度上,你会相信她。对自己最苛刻的人往往是对自己最松懈的人。他们必须这样,因为挑剔的自我意识如此痛苦,以至于不得不去避免。这似乎就是煎熬在傻子世界里的她的那些无尽的、有关个人荣誉的故事的来源。正直是她自尊的命脉。只要她能保持住自己有正直感这个印象,她就不必面对"她跟其他人一样"的可怕现实。 不用说出口的正直 我们的另外一位主人公,阿德里亚娜不谈她的正直,但你能在她偶尔的冷静中感觉到它——她不畏缩的提及失败和不足。她的故事有时像莎朗的那样,关于她认知中对的事情,但是更常见的是关于她弄错了的故事。她与错误和不足的相处方式足以令莎朗从椅子上飞出去,扑进自我安慰的歌声与舞蹈中。 阿德里亚娜有种中立观察自我的本领,源自她意识到自己并不例外,不被人类社会的赦免。自身的人性令她愉快,承认自己有问题时也不会笑得紧张。她不扭曲所有关于胆量的故事,不为了齐整的结论而在最后自己获胜的故事中抬高自己。她的故事不是自己为英雄的宏伟诗篇。她不以乏味的疼痛来证明自己评估世界的独特品质,你可以跟她聊任何事。 不难促使她意识到她在某事上可能错了。她不生活在某种被活在刚愎自用者中间的正直人装上心理封闭之门的社区中。她是我们中的一个。 伟大的心理学家让·皮亚杰(瑞士人,近代最有名的儿童心理学家)曾说过,学习是同化与通融的综合。同化是往你已存在的世界观中整合佐证,通融是改变你的世界观以适应佐证。 莎朗通过永不通融、永不调整她的世界观来向自己证明她的正直,毕竟,难道正直不就意味着永远的、一贯的正确?然而,莎朗忽略了感觉一致与实际一致有着巨大差别。 莎朗并非始终如一,或者说,她总是在这里,在当下,讲述着维护她积极自我印象的故事,不去管她在目前的故事中拥护的标准与她在上一个故事中的相反。你永远不会发现莎朗注意到自己在说两面话。对她来说,正直存在于感觉一致。 阿德里亚娜以相对的仁慈态度同化和通融。有时她是对的,有时她是错的。错误和不足令她失望但她不会反应过度。她既不击打自己以上升,也不让自己脱离轨道,正 如一枚硬币的两面。她活在一枚硬币的边缘,硬币朝这个方向或那个方向轻轻歪一下,她就会像我们一样,操纵前路通过令人迷惘的世界,而依旧生活在一个能从这 个或那个方向把她拽回来的整体里。 莎朗是个不好的运动员和输不起的人,她用"一切皆为保持正直而服务"的口号来掩盖她的轨迹。 阿德里亚娜是一个好运动员,设法去取胜,但结果不如意时也没事儿。结果上看,阿德里亚娜是一个学得快的人,即快学者,善于预测什么将会发生。莎朗看起来在"不学习"上是拼命的——屁股决定脑袋,她用变换位置同化了一切。 译者 歌未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