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只有你是笑着和我别离,让我在孤单夜里仍不觉可惜,去祝福你... …………………… 终于,你来了。 你说这样认识一场,起码要来说声再见,心事才算完。我只是笑笑,笑得些许凄凉,默许夜掩饰我的悲伤…… 该说些什么,是挽留的话吗?可此刻那些许的语言,竟变得如此苍白,甚至被风轻轻一吹就散了。该怎样解释离别呢?那些琐碎的原因像茶叶深沉在杯底,不要去轻易的搅动吧。 也许人是不必太敏锐的,情感不应是过量的,像夜里花树间浮动的暗香,不要加以数字的计算和衡量吧,如果喜欢,就驻足欣赏,并适时的给以掌声。 你娇柔的气质给了你太多骄傲的理由,当众多绚丽的色彩向你围绕,而你却将部分的目光给了我这个悲切而忧郁的男子时,贪心的我啊,竟以为抓住了刹那便会是永恒。可人是不配谈永恒的,因为太年轻的爱没有根…… 很难把聚散当平常,就像实际意义上的我内心是关注你的却不能运用温情来表达。我们位于友谊和爱情的侧面,当一次次付出感情,却被别人打了折扣退回来的时候,那时我所扮演的理性角色要重要过我所富有的感性内容。而如今却是该安安静静的选择沉默的时刻了。 真的曾经对你动了心,你却微笑着轻轻跳过,要我相信命运。有心的人,不必谈情……你灵魂的笔触总是太过感伤,轻触伤痕,就不再相信生活经由理性的沉淀,也可以美丽得让人流泪。你相信了眼泪是悲伤的附属,却不敢承认泪水流经脸颊时,也有真情的温度。 你的智慧不需要我的自作聪明,你的沧桑不需要我的伪装曲折,你是我微服降临的神,小小的恩宠已令我无所适从,那么我还有什么抵挡和护卫?我像一只井底之蛙,只要拥有一小块手帕大小的蓝天,就会感到国王一样的满足,我甚至不在乎这是否会遭到广泛的嘲笑。而此刻你从容安恬的说出明天起就要去流浪,这一生不再回来这地方。我却在抬首的刹那就用笑容蒸发了泪影,只以陌生的平静轻轻要求:让我陪你到天亮…… 我笑着哭,欢喜着孤独,热情着冷酷,爱情这只狡猾的网球,被我们用现实的拍子猛力的拍打着,年轻的我们,用尽全力只为打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但是强大的反弹力与现实的巨大落差却加速了失败的速度。我好象一只富有光泽的梨,感情的刀捅进来,立刻用甜蜜的汁液包围了它——我从伤口中散发出香气,如同在安慰里睡眠,死亡里呼吸,我在堕落中舞蹈。 安静的时候,总会一遍一遍的回忆你的好,那些给我的细微爱里有很多关怀,但些许的关怀里很少有爱。爱情的左手是理智,右手是现实。而人却像是一条栓在现实上的狗,一会对感情狂吠不已,一会摇尾乞怜。战胜不了自己是可悲的,而我却已不战而降了。那种源于飞翔诗意与匍匐现实之间的巨大落差,是切入我整个灵魂的锐利痛苦,我再也找不回那些澹泊轻远的日子了。 常自我解嘲的说:爱情啊就是一棵洋葱头,你一片一片剥下去,总有一片会让你流泪的……而我也在感情的最初就注定了被水包容一生,除却眼泪和汗水,我体内的水分仍远大于血液,但我没有想到,那些凝结在一起曾让我流泪的日子,有一天也会像水仙一样晶莹的开出花来。我在剧痛的帘幕前挥汗舞蹈,如同死者在死之前享有的奢华的自由。 我承认,我是有些迷惑的,细碎的叹息如流苏,深一脚是沉重,浅一脚是空虚。放纵的周旋于女子之间,用短暂的甜蜜去修补内心的伤痕与现实的残缺。每一个小小谎言总会让我自责,总会把左手悄悄地插进牛仔裤的口袋,仿佛可以深深埋起那涌上来的罪恶感。终于明白,原来,一直在寻的,是不必说谎的那一个女子。 夜悄悄的隐去,薄腻的晨光在梦醒与现实的充溢中逶迤流过,轻松背起行囊如同卸下一件超重的梦想,我明白那些瞬间里的暖意,抑或一滴泪水的悲怆,终会过往云烟无着痕迹。昏黄的路灯与黎明第一缕光线交汇映衬的刹那是我渐远的脚步,我孱弱的灵魂已缓缓退出。 ……你的背影我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