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夜,真的,安静。我可望一份爱情不曾想过和他一起天长地久,即使没有爱情,邂逅的凌晨深夜只在一瞬间随风破灭。我也愿意。他是谁并不重要,我需要他滚烫的身体将我偎热,击溃我柔软而又清香的身躯里内心凝聚的冰。水火肆意的交融,每一处践踏都令我感到快慰。不祈求爱情,我知道天涯的某处有一个人一直,一直的等待着我,他是谁我不知道,爱情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没有什么比驱散残酷的寂寞让人来的持久。 她叫7月,她的名字。 那年她17岁,从北方一路漂泊来到上海,这是一座阳光而又阴暗的沿海城市,她喜欢阴暗带走潮湿的味道。日光里穿梭交错的高楼,地铁站台,聚光灯下照耀着涌动泛起的人潮,苍白的面容漆黑的眼睛和男子在阴暗的角落里卷缩在一起修长而苍白的指节。 夜晚诱惑沉沦的午夜,颓废和寂寞的气味粘稠在一起永不停歇的发酵,埋葬在空虚的灵魂深处,一片片破碎的清澈的梦想被轻易的吹散在风里。 暗夜如花,却直至天荒地老。 她喜欢这座城市的生活,呼啸而过和无法预料的幻觉,她喜欢这种窒息而晕眩的生活。浑浊的空气里直白的霓虹水银撕裂般的打在脸上。她喜欢丰盛而浓烈的活。 她是一个平庸的歌手,夜店酒吧污秽的空气的味里,凌晨两三点的活。 唱,对于她来说只是为了活着,如同乞舍,她是个美丽的女子亦是个懒散的女子,如果有一天她的嗓音因为生活而被拉伤,她将无法生存,除了唱她一无所会。她曾告诉过安静,如果我27岁的时候还没有恋爱,我会嫁给你,新婚的日子定在7月吧,因为7是我的生日。 安静是一个安静的女孩,亦如她的名字。 她们初次相见是在夜店,凌晨,两三点交替的夜,舞池里散发着欲望的肉香,一件件轻薄的外衣随着震耳的音乐轻易的被剥落,在阴暗闪动的光线下面女子身体里弥漫着颓废的荒芜,眼神冷漠而妖艳,噪乱的人群里是男子粗鲁和毫无顾忌的动作,放肆的如同动物。舞池的中央,7月的衣服已经完全褪去,在歌声中裸露着她的身体,她的肌肤轻柔毫无瑕疵,若温般玉散发着清撤的晕眩的香,如丝的长发打乱在空中,漆黑的长发直至腰间。她的歌声在暗夜之中绽放,暗夜,开放在寂寞的流里。 放纵也许并非她们的本意。有时候寂寞来的太快,冰冷的痛深入骨髓。亦是厉刀直刺心脏。有时候寂寞来的又漫长的毫无边际心中隐隐的作痛,清楚而清澈的流水般缓缓的被自己淹没。 安静是第一次喝酒,台吧上一瓶红色的酒在她空虚的胃里激起声音,寂寞的声音。她的眼睛在灯光下依旧显露着丝红的颜色,清素而窒息的面容使得苍白。她如丝的长法垂打在双肩,她的白色的棉布碎花长裙散着清香,黑暗中一双刺眼明亮的黑色球鞋。 在酒精涣散下令她感到满足,有种快慰的暖和。当你寂寞的时候酒精亦可以下咽。她轻轻的碰触她杯子她听到杯与桌台抨击而发出的清脆的声音,酒精在她的身上灼热的燃烧,将她的神灵吞噬。当一个人寂寞的时候涩酒已变的脆弱而温暖。 我叫7月,我的名字。 她告诉她。 7月端起她的杯子,一饮而尽,艳红色的酒散着血液的香气,冰冷的血液在她喉咙里发出寂寞的声音。 酒更多的时候是用来清醒的而不是用来麻醉的,只有寂寞的人才能体会到这一点,酒是寂寞的东西亦只会与寂寞为伴。至少她现在感觉到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黑暗寂寞的痛苦,像鲜花一样的盛开,爱情是否也是如此。 她看到七月的眼睛只直视着她的身体,贪婪而放肆的,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放着明亮的光,她看到她的睫毛浓密黑暗而修长。在这一瞬间她恋上她的眼睛,放肆的眼睛明亮和浓密的睫毛。7月的声音柔软带有磁性,这是她喜欢的声音。 7月牵着她的手,穿过杂乱漫着烟草气味的人潮走上舞台,在扭动的身体里拥挤而过,她的身体不断的被碰触与触摸,无忌肆虐的手指伸向了不该的部位,这种感觉另她感到快慰,她喜欢这种无谓的感觉,潮湿的心里泛起未曾有过的快感,急促的热烈令她无法呼吸。 似乎没有情感的触动,所有的欲望都来得及其轻易的让人满足。不需要去重复的衡量,需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即使脆弱的心;在侵克之间为之饱满,这不需要爱情,唯一公平的是彼此明白物质的本身是懂得交换,即使爱情也是如此。 在舞池的中央,她见到每一个与她一样的女子,寂寞而孤独的心里得到了未有过的满足,这种感觉来得为之及时亦犹雨中水露。女子扭动的身体衣物在空气中循缓解下,安静白色的棉布碎花长裙在空气中慢慢绽放,褪去了最后的设防。身体赤裸裸的暴露在贪婪的目光之中,从未有过的快感第一次畅快淋漓。 酒越喝越暖,是否是酒水将她暖热。她闻到她的身体散发着异样的清香,这令她感到意外。许久许久,许久的花下,幼小的女孩仰卧在樱花树根下,清澈的花香粉白的花粉轻轻的洒落鼻尖,刺呛嗅觉,在微雨的花下女孩闭着眼睛将世界埋在了她纯白清澈的记忆里回放,她就是那个女孩,她叫安静,她的名字。 她听到自己的身体在男人的抚摸下尖叫,她感到自己身体在人群中扭动的快意,是寂寞的身体是寂寞的灵魂,释然在纯真梦想和幻灭的诱惑的街。她不再感觉到她是安静的,与她安静的声音。是的。她叫安静,她的名字。 她见到她的白色的棉布碎花长裙褪去在脚下,粉白清香的花瓣细碎而又大朵大朵开放在心中,如若潮水一样一片片粉白的花瓣开放在她的心里,她的白色的棉布碎花散落一地。突然的之间她想要逃避,逃避这黑白与明亮之间梦幻与欲望之间是与否认之间的恐慌。她感觉到她的眼泪轻轻的流落,湿咸的眼泪苦涩的流入嘴里。她听到自己脚步的声音,捡起长裙急促的跑进卫生间不断的呕吐,吐得只剩下苦水。眼泪湿热她亦然感到满足而丰盛。 安静。 安静。 7月从舞池中追来,她了解安静的感受,彼此都是寂寞的人,她会会听到寂寞的声音,满足与涌入的欲望无常的变质。她亲吻着安静的眼睛,和一滴滴凝结在她漆黑睫毛上的泪痕,眼泪的味道是苦涩而清甜的。安静,有人说一个人眼泪的温度是自己对于爱情的温度的牵绊,当泪水冰冷的时候,你将不会再对任何感情存有企图与奢望。你是一个还会去爱的一个人,而我不是。 七月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奔出舞厅奔出酒台一路狂奔,她听到风吹打的声音震痛双耳,她听到她的的手指骨节痛裂的响声,和七月舞动在风里的长发,卷乱的发梢四处飞溅。某一时刻她有种错觉,在开满樱花的哭林里,有一个男子狠狠的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因为疼痛而失去知觉。放肆的樱花如同雨水般的打落,她的白色的棉布碎花长裙在风里打得哗哗作响,扬风掀起她的长裙,一片片樱花与扬风肆无忌的惮灌进而入,风打湿了她的小小的心思小小的世界。疾风下樱花肆意的铺垫而下,打痛她的眼睛,打湿她的长发。 真的,如若风中有个男子狠狠的握住她的手指,带着她一路狂奔,即使前途已是末路她也愿意,没有悲懦,这一刻足以天长地久,认它天涯海角彼岸花开都已不再重要。 四月的天空,在春天的时候寒冷的夜。在这个路口她记得某一日,一个英俊的男人,倾泻而下的霓红打在他的脸上,若流水般的划过,一个很意外的深夜,和一片很安静的樱花路林。柔软而又冰凉的樱花,随着风,随着灵魂一起飘落。 樱花安静的开,安静的落下一直很安静,狠狠的安静而凛冽。 她的爱,或许只是一个人梦中的樱花,亦如那个男子,风中白色的樱花轻轻的飘落在稀薄的空气里,不忍靠近,纷纷白色的樱花一片一片惊动着心旋,却害怕一触之下就此消失,仿若惊醒在梦中。心中局促和失落,破裂似的痛。 是夜,路径粉白色的樱花轻轻的飘落,有事一阵小风吹过,樱花如雨一样的打落,男子静静的从她身边走过,粉白的樱花打在了他的白色的衬衫身上,落下他的脚下,睫毛异常的修长浓密眼睛黑暗而明亮。 男子随着一阵小风而过。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眼泪为一个未曾某面的男子落泪,对于她来说爱一个人是如此的轻易,又是如此的易碎,或许爱一个人疼痛的不是在心里,也不是因为为他落泪,而是眼睛,痛来的异常直接,却无法预定自己为自己设下的牢,而每一次相遇都注定是段别离。自己也只不过是风景的过客。她是个多情的女人,每段感情然都会异常珍惜。她看着风吹乱她的长发,如水一样流淌的长发,在风里绽放,樱花打在她的脸上,落在她的手心,粘恋在她的指尖,樱花打湿她的睫毛,花瓣坠落的声音刺痛她的双耳。她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她情愿他幻灭在她的世界也不忍走进,她的感情来太过缓慢,所以她无法追逐他的身影,她只是静静的直至他幻灭,静静的。 她的爱,爱一个人真的很容易,可是她却无法解开她心中的结。而7月不是,她渴望爱情却不相信爱情。樱花厚重的铺垫道路,安静赤脚的踩在脚下,柔软而冰凉的樱花粘贴在她的足趾。她白色的棉布碎花长裙浸湿在花下。 阴暗的房间里杂乱无章,随意丢弃的易拉罐餐盒和满地的书籍,房间宽大而空旷唯独一张奢华而昂贵的卧床。阳台很大,樱树林里霓虹的光线柔和的倾泻到床沿。樱花轻轻的飘落阳台,清香肆意占据整个房间。 7月抚摸着她的身体,她对她说,她的身体是男人可望能够得到的,她顺着她的肩膀缓缓的向下抚摸。夜,她感觉到她的舌尖吸吮着她的乳.房,她感觉到她下身的湿热,她的舌尖缓慢而熟练,直至下体。 两个寂寞的女人可以彼此相爱,虽然这爱来的如此荒凉。她在爱她,她的睫毛,犹如那个男子的睫毛,漆黑而明亮的眼睛。她清楚的知道她对她的爱彼此都只是肢体的吸引。 7月夜晚八点开始上班,7点开始起床梳洗吹发然后涂上一层很淡的妆,紧接着去上班,彼此两人的生活是通过7月在夜店唱勉强维持下来的,她走的很早回来的很晚,直至早上4,5点钟。中间她要走很长很长的一段路,穿过飘落的樱花树林,没有打车的多余开支,彼此并没有感到贫困,只要有足够的食物填饱肚子这样就已经生活的很好。她们的生活简单而没有奢望。她去煮饭,他并没有告诉安静她喜欢什么样的食物,她也从没有问过,只做些低廉而丰富的食物,安静一直很安静,很多时候话题总是7月问道安静才去回答,犹如水中的波痕没有石子的击撞永远是平静的流淌,没有旋律。在这期间7月会从网上搜索着流行的单曲试着轻轻的哼唱,在夜店或酒吧上班歌手面临着随时被辞退的可能,虽然7月对唱很有天赋。她们在一起已经有4年的时光,在这段时间里面7月转换了几间酒吧夜店,夜都里存在着不变的规则,每个歌手维持时间都很短暂,舞台需要新的生命力持续的注入,即使你的美貌异于常人也只能多余常人短暂的维持,然后退为后台歌手直至辞退。在日新月异的舞台每个歌手都承担着不同的脚色担任不同的职务,不断持续的学会不同流行的舞姿歌曲也包括一些情色的演出与陌生男人的抚摸。舞池也寓意着肉体与灵魂,坠落与畅快的场所,如果你没有满足夜色场所所需要的资质你会永远拿些微薄的工资与无法容身的景象,或许每天唯一能够奢求的是否能够持续的吃到一碗足够的泡面。 安静也曾去找过工作,曾一次次的面试,一次次的被录取。面对着男人轻浮而虚空,面对着重复而简单的动作令她神经发质,她无法面对这个肮脏而虚的世界。也曾试着面对,只是七月更比她坚强,她宁愿脆弱的枕在她的肩膀也无法摆脱像雕塑一样的颓败。 7月走后房间里空旷而安静,静的有些寂寞。在这期间有事她会跪在地板砖上擦洗,有时洗一些洗衣服或打开电脑。偶尔放着轻轻的音乐,她喜欢李建的歌曲,脆弱而寂寞的声音,有种空荡荡的痛刺进心里,缓缓的流动。 有时会轻轻的一边哼唱着坐在阳台,吃着一个苹果。阳台没有围栏,她会赤脚来回的晃动,一双黑色闪着亮光的球鞋停在窗台。窗外的樱花轻轻的打落,湿润的花瓣一片片贴在她的脸上,落在她的肩上,轻轻的划过她的手指粘恋在她的手心,指尖。流淌的长发覆盖着一层清香刺鼻的花瓣。更多的时候她会做一些琐碎的事情,赤裸的双脚在地板阳台上反复的走动,或仰头数着风中飘落的花瓣。她的长发轻轻的流淌,柔软而松散,窗外的霓虹泛起红红的光。 偶尔她会走出房间,坐在樱花树林下,静静的靠在树根上,黑色闪着亮光的球鞋伫立一旁。路林的风冰凉而清醒,樱花轻轻的飘落,静静的她能听到樱花花开飘落的声音,某刻某个男子经过,她会抬头肆无忌惮的望向他,安静而肆无忌惮的望着,直至男子走开。有时会为男子流下眼睛,从未追逐,她白色的棉布碎花长裙散落一地。安静的爱或许才是最美丽的开始与结束,不曾得到亦不曾失去。凌晨一两点钟,然后上楼,然后熄灯。然后在黑暗钟隐没,一切了无生息。 7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4,5点中,开灯。 七月有时会带来不同的男人,然后做,爱。在她的眼下。 偶尔会拉着她一起,安静安静的顺从,或许空洞的满足没有什么来的比此更直接而容易。她跪下身吸吮男人的身体。精,液流进她胃里的那一刻却感觉到一阵冰冷的空虚,冰冷而空荡荡的痛。粘稠湿热的精液犹如涌动的伤痕被厉刀狠狠的刺破。她感觉到自己有眼睛湿润了的感受。 有时七月会独自一人回来,然后做爱。 然后煮完早点,晚安。 寂寞的夜,真的,安静。我可望一份爱情不曾想过和他一起天长地久,即使没有爱情,邂逅的凌晨深夜只在一瞬间随风破灭。我也愿意。他是谁并不重要,我需要他滚烫的身体将我偎热,击溃我柔软而又清香的身躯里内心凝聚的冰。水火肆意的交融,每一处践踏都令我感到快慰。不祈求爱情,我知道天涯的某处有一个人一直,一直的等待着我,他是谁我不知道,爱情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没有什么比驱散残酷的寂寞让人来的持久。 她叫7月,她的名字。 那年她17岁,从北方一路漂泊来到上海,这是一座阳光而又阴暗的沿海城市,她喜欢阴暗带走潮湿的味道。日光里穿梭交错的高楼,地铁站台,聚光灯下照耀着涌动泛起的人潮,苍白的面容漆黑的眼睛和男子在阴暗的角落里卷缩在一起修长而苍白的指节。 夜晚诱惑沉沦的午夜,颓废和寂寞的气味粘稠在一起永不停歇的发酵,埋葬在空虚的灵魂深处,一片片破碎的清澈的梦想被轻易的吹散在风里。 暗夜如花,却直至天荒地老。 她喜欢这座城市的生活,呼啸而过和无法预料的幻觉,她喜欢这种窒息而晕眩的生活。浑浊的空气里直白的霓虹水银撕裂般的打在脸上。她喜欢丰盛而浓烈的活。 她是一个平庸的歌手,夜店酒吧污秽的空气的味里,凌晨两三点的活。 唱,对于她来说只是为了活着,如同乞舍,她是个美丽的女子亦是个懒散的女子,如果有一天她的嗓音因为生活而被拉伤,她将无法生存,除了唱她一无所会。她曾告诉过安静,如果我27岁的时候还没有恋爱,我会嫁给你,新婚的日子定在7月吧,因为7是我的生日。 安静是一个安静的女孩,亦如她的名字。 她们初次相见是在夜店,凌晨,两三点交替的夜,舞池里散发着欲望的肉香,一件件轻薄的外衣随着震耳的音乐轻易的被剥落,在阴暗闪动的光线下面女子身体里弥漫着颓废的荒芜,眼神冷漠而妖艳,噪乱的人群里是男子粗鲁和毫无顾忌的动作,放肆的如同动物。舞池的中央,7月的衣服已经完全褪去,在歌声中裸露着她的身体,她的肌肤轻柔毫无瑕疵,若温般玉散发着清撤的晕眩的香,如丝的长发打乱在空中,漆黑的长发直至腰间。她的歌声在暗夜之中绽放,暗夜,开放在寂寞的流里。 放纵也许并非她们的本意。有时候寂寞来的太快,冰冷的痛深入骨髓。亦是厉刀直刺心脏。有时候寂寞来的又漫长的毫无边际心中隐隐的作痛,清楚而清澈的流水般缓缓的被自己淹没。 安静是第一次喝酒,台吧上一瓶红色的酒在她空虚的胃里激起声音,寂寞的声音。她的眼睛在灯光下依旧显露着丝红的颜色,清素而窒息的面容使得苍白。她如丝的长法垂打在双肩,她的白色的棉布碎花长裙散着清香,黑暗中一双刺眼明亮的黑色球鞋。 在酒精涣散下令她感到满足,有种快慰的暖和。当你寂寞的时候酒精亦可以下咽。她轻轻的碰触她杯子她听到杯与桌台抨击而发出的清脆的声音,酒精在她的身上灼热的燃烧,将她的神灵吞噬。当一个人寂寞的时候涩酒已变的脆弱而温暖。 我叫7月,我的名字。 她告诉她。 7月端起她的杯子,一饮而尽,艳红色的酒散着血液的香气,冰冷的血液在她喉咙里发出寂寞的声音。 酒更多的时候是用来清醒的而不是用来麻醉的,只有寂寞的人才能体会到这一点,酒是寂寞的东西亦只会与寂寞为伴。至少她现在感觉到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黑暗寂寞的痛苦,像鲜花一样的盛开,爱情是否也是如此。 她看到七月的眼睛只直视着她的身体,贪婪而放肆的,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放着明亮的光,她看到她的睫毛浓密黑暗而修长。在这一瞬间她恋上她的眼睛,放肆的眼睛明亮和浓密的睫毛。7月的声音柔软带有磁性,这是她喜欢的声音。 7月牵着她的手,穿过杂乱漫着烟草气味的人潮走上舞台,在扭动的身体里拥挤而过,她的身体不断的被碰触与触摸,无忌肆虐的手指伸向了不该的部位,这种感觉另她感到快慰,她喜欢这种无谓的感觉,潮湿的心里泛起未曾有过的快感,急促的热烈令她无法呼吸。 似乎没有情感的触动,所有的欲望都来得及其轻易的让人满足。不需要去重复的衡量,需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即使脆弱的心;在侵克之间为之饱满,这不需要爱情,唯一公平的是彼此明白物质的本身是懂得交换,即使爱情也是如此。 在舞池的中央,她见到每一个与她一样的女子,寂寞而孤独的心里得到了未有过的满足,这种感觉来得为之及时亦犹雨中水露。女子扭动的身体衣物在空气中循缓解下,安静白色的棉布碎花长裙在空气中慢慢绽放,褪去了最后的设防。身体**裸的暴露在贪婪的目光之中,从未有过的快感第一次畅快淋漓。 酒越喝越暖,是否是酒水将她暖热。她闻到她的身体散发着异样的清香,这令她感到意外。许久许久,许久的花下,幼小的女孩仰卧在樱花树根下,清澈的花香粉白的花粉轻轻的洒落鼻尖,刺呛嗅觉,在微雨的花下女孩闭着眼睛将世界埋在了她纯白清澈的记忆里回放,她就是那个女孩,她叫安静,她的名字。 她听到自己的身体在男人的抚摸下尖叫,她感到自己身体在人群中扭动的快意,是寂寞的身体是寂寞的灵魂,释然在纯真梦想和幻灭的诱惑的街。她不再感觉到她是安静的,与她安静的声音。是的。她叫安静,她的名字。 她见到她的白色的棉布碎花长裙褪去在脚下,粉白清香的花瓣细碎而又大朵大朵开放在心中,如若潮水一样一片片粉白的花瓣开放在她的心里,她的白色的棉布碎花散落一地。突然的之间她想要逃避,逃避这黑白与明亮之间梦幻与欲望之间是与否认之间的恐慌。她感觉到她的眼泪轻轻的流落,湿咸的眼泪苦涩的流入嘴里。她听到自己脚步的声音,捡起长裙急促的跑进卫生间不断的呕吐,吐得只剩下苦水。眼泪湿热她亦然感到满足而丰盛。 安静。 安静。 7月从舞池中追来,她了解安静的感受,彼此都是寂寞的人,她会会听到寂寞的声音,满足与涌入的欲望无常的变质。她亲吻着安静的眼睛,和一滴滴凝结在她漆黑睫毛上的泪痕,眼泪的味道是苦涩而清甜的。安静,有人说一个人眼泪的温度是自己对于爱情的温度的牵绊,当泪水冰冷的时候,你将不会再对任何感情存有企图与奢望。你是一个还会去爱的一个人,而我不是。 七月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奔出舞厅奔出酒台一路狂奔,她听到风吹打的声音震痛双耳,她听到她的的手指骨节痛裂的响声,和七月舞动在风里的长发,卷乱的发梢四处飞溅。某一时刻她有种错觉,在开满樱花的哭林里,有一个男子狠狠的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因为疼痛而失去知觉。放肆的樱花如同雨水般的打落,她的白色的棉布碎花长裙在风里打得哗哗作响,扬风掀起她的长裙,一片片樱花与扬风肆无忌的惮灌进而入,风打湿了她的小小的心思小小的世界。疾风下樱花肆意的铺垫而下,打痛她的眼睛,打湿她的长发。 真的,如若风中有个男子狠狠的握住她的手指,带着她一路狂奔,即使前途已是末路她也愿意,没有悲懦,这一刻足以天长地久,认它天涯海角彼岸花开都已不再重要。 四月的天空,在春天的时候寒冷的夜。在这个路口她记得某一日,一个英俊的男人,倾泻而下的霓红打在他的脸上,若流水般的划过,一个很意外的深夜,和一片很安静的樱花路林。柔软而又冰凉的樱花,随着风,随着灵魂一起飘落。 樱花安静的开,安静的落下一直很安静,狠狠的安静而凛冽。 她的爱,或许只是一个人梦中的樱花,亦如那个男子,风中白色的樱花轻轻的飘落在稀薄的空气里,不忍靠近,纷纷白色的樱花一片一片惊动着心旋,却害怕一触之下就此消失,仿若惊醒在梦中。心中局促和失落,破裂似的痛。 是夜,路径粉白色的樱花轻轻的飘落,有事一阵小风吹过,樱花如雨一样的打落,男子静静的从她身边走过,粉白的樱花打在了他的白色的衬衫身上,落下他的脚下,睫毛异常的修长浓密眼睛黑暗而明亮。 男子随着一阵小风而过。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眼泪为一个未曾某面的男子落泪,对于她来说爱一个人是如此的轻易,又是如此的易碎,或许爱一个人疼痛的不是在心里,也不是因为为他落泪,而是眼睛,痛来的异常直接,却无法预定自己为自己设下的牢,而每一次相遇都注定是段别离。自己也只不过是风景的过客。她是个多情的女人,每段感情然都会异常珍惜。她看着风吹乱她的长发,如水一样流淌的长发,在风里绽放,樱花打在她的脸上,落在她的手心,粘恋在她的指尖,樱花打湿她的睫毛,花瓣坠落的声音刺痛她的双耳。她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她情愿他幻灭在她的世界也不忍走进,她的感情来太过缓慢,所以她无法追逐他的身影,她只是静静的直至他幻灭,静静的。 她的爱,爱一个人真的很容易,可是她却无法解开她心中的结。而7月不是,她渴望爱情却不相信爱情。樱花厚重的铺垫道路,安静赤脚的踩在脚下,柔软而冰凉的樱花粘贴在她的足趾。她白色的棉布碎花长裙浸湿在花下。 阴暗的房间里杂乱无章,随意丢弃的易拉罐餐盒和满地的书籍,房间宽大而空旷唯独一张奢华而昂贵的卧床。阳台很大,樱树林里霓虹的光线柔和的倾泻到床沿。樱花轻轻的飘落阳台,清香肆意占据整个房间。 7月抚摸着她的身体,她对她说,她的身体是男人可望能够得到的,她顺着她的肩膀缓缓的向下抚摸。夜,她感觉到她的舌尖吸吮着她的乳.房,她感觉到她下身的湿热,她的舌尖缓慢而熟练,直至下体。 两个寂寞的女人可以彼此相爱,虽然这爱来的如此荒凉。她在爱她,她的睫毛,犹如那个男子的睫毛,漆黑而明亮的眼睛。她清楚的知道她对她的爱彼此都只是肢体的吸引。 7月夜晚八点开始上班,7点开始起床梳洗吹发然后涂上一层很淡的妆,紧接着去上班,彼此两人的生活是通过7月在夜店唱勉强维持下来的,她走的很早回来的很晚,直至早上4,5点钟。中间她要走很长很长的一段路,穿过飘落的樱花树林,没有打车的多余开支,彼此并没有感到贫困,只要有足够的食物填饱肚子这样就已经生活的很好。她们的生活简单而没有奢望。她去煮饭,他并没有告诉安静她喜欢什么样的食物,她也从没有问过,只做些低廉而丰富的食物,安静一直很安静,很多时候话题总是7月问道安静才去回答,犹如水中的波痕没有石子的击撞永远是平静的流淌,没有旋律。 在这期间7月会从网上搜索着流行的单曲试着轻轻的哼唱,在夜店或酒吧上班歌手面临着随时被辞退的可能,虽然7月对唱很有天赋。她们在一起已经有4年的时光,在这段时间里面7月转换了几间酒吧夜店,夜都里存在着不变的规则,每个歌手维持时间都很短暂,舞台需要新的生命力持续的注入,即使你的美貌异于常人也只能多余常人短暂的维持,然后退为后台歌手直至辞退。在日新月异的舞台每个歌手都承担着不同的脚色担任不同的职务,不断持续的学会不同流行的舞姿歌曲也包括一些情,色的演出与陌生男人的抚摸。舞池也寓意着肉体与灵魂,坠落与畅快的场所,如果你没有满足夜色场所所需要的资质你会永远拿些微薄的工资与无法容身的景象,或许每天唯一能够奢求的是否能够持续的吃到一碗足够的泡面。 安静也曾去找过工作,曾一次次的面试,一次次的被录取。面对着男人轻浮而虚空,面对着重复而简单的动作令她神经发质,她无法面对这个肮脏而虚的世界。也曾试着面对,只是七月更比她坚强,她宁愿脆弱的枕在她的肩膀也无法摆脱像雕塑一样的颓败。 7月走后房间里空旷而安静,静的有些寂寞。在这期间有事她会跪在地板砖上擦洗,有时洗一些洗衣服或打开电脑。偶尔放着轻轻的音乐,她喜欢李建的歌曲,脆弱而寂寞的声音,有种空荡荡的痛刺进心里,缓缓的流动。 有时会轻轻的一边哼唱着坐在阳台,吃着一个苹果。阳台没有围栏,她会赤脚来回的晃动,一双黑色闪着亮光的球鞋停在窗台。窗外的樱花轻轻的打落,湿润的花瓣一片片贴在她的脸上,落在她的肩上,轻轻的划过她的手指粘恋在她的手心,指尖。流淌的长发覆盖着一层清香刺鼻的花瓣。更多的时候她会做一些琐碎的事情,**的双脚在地板阳台上反复的走动,或仰头数着风中飘落的花瓣。她的长发轻轻的流淌,柔软而松散,窗外的霓虹泛起红红的光。 偶尔她会走出房间,坐在樱花树林下,静静的靠在树根上,黑色闪着亮光的球鞋伫立一旁。路林的风冰凉而清醒,樱花轻轻的飘落,静静的她能听到樱花花开飘落的声音,某刻某个男子经过,她会抬头肆无忌惮的望向他,安静而肆无忌惮的望着,直至男子走开。有时会为男子流下眼睛,从未追逐,她白色的棉布碎花长裙散落一地。安静的爱或许才是最美丽的开始与结束,不曾得到亦不曾失去。凌晨一两点钟,然后上楼,然后熄灯。然后在黑暗钟隐没,一切了无生息。 7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4,5点中,开灯。 七月有时会带来不同的男人,然后做,爱。在她的眼下。 偶尔会拉着她一起,安静安静的顺从,或许空洞的满足没有什么来的比此更直接而容易。她跪下身吸吮男人的身体。精,液流进她胃里的那一刻却感觉到一阵冰冷的空虚,冰冷而空荡荡的痛。粘稠湿热的**犹如涌动的伤痕被厉刀狠狠的刺破。她感觉到自己有眼睛湿润了的感受。 有时七月会独自一人回来,然后**。 然后煮完早点,晚安。 与他相遇是在下雨的夜晚,那一夜雨水肆意,浓密的樱花掺杂着雨水垂直的而落,樱花击痛安静的面颊,击痛安静的肩膀。厚重的樱花一层层铺垫在安静被雨水粘结的长发上,清香肆意的弥漫。他轻轻的擦去她长发上凝结的樱花花瓣,他亲吻着她的睫毛与粘恋在睫毛上的一片片凝结的樱花花瓣,雨水遮盖住她在雨中流落的眼泪,湿热的眼泪被雨水冲刷而变得冰凉,他狠狠的将她抱在怀里,她的体温滚烫,她听到他的心跳急速的颤动,是爱恋的声音。他牵着她的手一路狂奔,雨中她的黑色球鞋跌落在花中,樱花很厚很厚的铺垫在脚下,覆盖住足膝,她却有种怯懦的感觉想挣脱这只手臂,逃避在雨中,是雨中击打的花瓣阻挡了她的去路。 他的手温暖而苍白,指节修长。 宽静的卧室,房间整洁而干净,如他一样漆黑的眼睛明亮,睫毛浓密,一件很干净很干净的白衬衫。阳台的窗外樱花粘贴在玻璃窗上,轻轻的击响。阳台的冷风直接的灌进而入,樱花的清香放肆而刺鼻。她脱去了他的衣服,跪下身吸吮着他,他的身体令她感到熟悉带着陌生,她想吞噬他的身体,久违的热烈她感觉到她的眼泪在流落,滚烫的眼泪不断的涌出,而并非是在悲怯。他的精,液射入她的口中,进入她的胃里。在这一刻她感觉到不是苦涩,而是清甜的熟悉的味道,温暖的液体令她忘乎所以。她侧着脸枕着他的手臂,他身体里散发的味道是樱花树下那个男子所属的气味。如果爱一个人她甘愿为他付出,这种付出是不需要回报的,犹如亲情。 她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去咖啡厅,她第一次和一个男子走在步行街上抱着她的手臂,把头低在他的肩上,与他一起去逛超市,看场电影。黑暗空旷的座椅上女主角哭泣的声音,她看到她的棉布碎花裙子开放在心中。 7月曾给她打过许多次电话。 她告诉她她在流浪。 她想有个家。 她并没有告诉她她的地址与去处。 他的工作属于网络编辑,所以他有很多的时间陪伴在她的身边,虽然在她的身边工作却很繁忙,有时会熬夜到凌晨深夜,偶尔会吸一两根烟打发沉重的压力。 房间里清脆的键盘敲击声。穿着很干净很干净的白衬衣,光着脚坐在电脑面前工作。 在他忙碌的时候安静会做一些平静而琐碎的事情,或播放一些轻轻的音乐。在这期间有时他会洗衣服,光着脚轻轻的跪着擦地板,或坐在客厅里沉默的看着电视。偶尔略带神经神经质的暖味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压在他的肩膀上咬着他的耳朵,趴在他的怀里撕扯着衣角沉沉睡去。 日子平凡而又安逸,她已经完全融入了这样的生活,虽然有时有些乏味,内心已不再感觉疼痛与空荡的伤痛。 她记得那一日的午后,阳光倾泻般的打他在脸上。在喝完咖啡她们一起打车回家。在他们居住的附近的一家百货超市。他经过金银专柜的柜台的时候,他对她说,嫁给我吧。他指向一枚金色而耀眼的戒指。 她看了半天指着一枚银色的戒指对他说,我喜欢这样的颜色,简单而纯真的颜色。 白色的戒指在刺眼的金色柜台里使得暗淡无光。 7月给她打来电话,她告诉他,她结婚了有一个很爱她的男人,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名誉与金钱。 他长得矮矮的,有些臃肿,40多岁,虽然很平凡却老实,就是有点娃娃脸。 我们是奉子成婚的。 呵呵。 呵呵。 在电话中她对她说。我希望你能早点结婚。 然后挂机。 她离开了她,在四月的初旬,一个下雨的夜晚。雨水中樱花打湿她的白色的棉布碎花长裙,她的长发结满了樱花的花瓣。 她留下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她的信里没有文字。一片片粉色的樱花开放在纸中。信封散着奇异的香。 樱花树下。 她告诉他她爱他,爱一个樱花下的幻觉,她知道这样很自私。她曾试着接受。 她不愿意伤害一个爱她的男子,和花下的那个女孩。 文/7月。安樱花女孩3;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