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上高三时,最常做的事就是离家出走还有上学逃离的游戏。 英语课上,那个眼镜都要挂到鼻子上的老太太指着她尖叫:"你给玩滚出去!"她不急不缓地收起那本才看了一大半的言情小说,抓起书包,很自然的走啦出去。 门外正值六月,绿萌明蝉,她站在校门口仰头深深呼吸,然后看着校门外,好像在等什么。这是她掏出手机,拨了兔子的号码。"你来没啊,你快点啊。"说了没几句,她就挂断了电话。嘴上脸上到处写满了不耐烦。 他温暖和煦的呼吸,正朝着这边走来。出众的表情,阳光的气质。一头金黄的头发,在那六月的烈日的折射下更令人炫目。他递给啦她安全帽,系上后,动作十分老练。他讪笑了一下,默紧紧的抱着他。贴在他的后背。他身上的气息只属于她,是的,那是她拥有,他最珍贵的东西。气息在她身边萦绕。她完全陶醉其中。不留一点痕迹。 她直接闯进了兔子和他那帮狐朋狗友租进的地下室,书包重重地砸到了墙角处的那鼓架上,一声响在屋子里回荡啦许多。兔子惺着眼镜,一边往身上套背心。慢悠悠的朝她走来:"怎么这么早就要来这儿了。""我不准备走了!"她用力的蹬掉了鞋子,爬上啦兔子那张破旧的单人床。 今天,她的电话几乎快要打爆了,不用说。这肯定是她那管教有方的妈。她心烦气躁。直接掀起了手机壳,自此,屋子里一片清净。 过了两三天她终于觉的无趣。坐在床边晃着腿,对兔子抱怨说:"好无聊啊好无聊啊,你们这里没劲透了。"兔子坐在地铺上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易拉罐响得咯叽响:"是啊,我们也没钱过日子,大小姐,我求求你啦。你还是赶紧回家吧。"默跳了起来,扯着他那黄色的头发又一阵尖叫:"以前不是你天天求完来这的吗?" 兔子此时咧嘴地推开啦她一把,这时她没控制住平衡,重重地跌在地板上,后脑勺一阵阵发晕。 于是,他走出了那。 默背着书包站在公交站牌下不知道该往那里去…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她等着双腿发麻,索性将书包卸了来,吧手伸进去摸索起来。她完全自然地注视着那包里面。 这时,一道刺眼的光骤然亮起来。紧接着便是"哧——"地紧急刹车,一辆车险险地在她面前。 冰放下东窗半晌,才确认了默所在的方面。蹲下身检查她有没有受伤,没流血也没晕。冰讪笑了下,还好"那里不舒服吗?要不送你去医院?。"没事,不要紧。冰小心地把她扶了起来。 那晚是冰送她回的家,没办法,冰为了要补偿一下。 最终还是回了自己家,背着书包在楼梯口的路灯下,徘徊了许久,还是没有勇气上楼。虽然妈妈总是对她管束颇多。但不得不承认。那些管束只是因为爱。太过盛大的爱。 路灯下她的也跟着来回跺步,接着她就看到一个影子。一个激灵回过头来。 她便看到了宁芯,她瘦小单薄,天蓝色的T恤像是挂在衣架上。一对凛冽的蝴蝶骨在灯光下翩翩欲飞。她慢悠悠地走过来,眼神特别迷蒙:"不好意思,请问这是姜老师的家吗?" 哦,原来是来找妈妈的学生啊,默松了一口气,这下回家总不会被骂了吧。 可他的算盘打错了,彼此交换过名字后,宁芯焚身走了,说下次拜访。 回到家理所当然地妈妈一顿臭骂,然后被放行睡觉,但却这么都睡不着,起床上厕所时,忽然瞥见手臂上那串有点模糊的号码,勾勾嘴角,回到房间立即拨了过去,响了很多声,那头才传来一阵浓浓的鼻音。 默压低了声音:"快点来喝酒,哈哈。"电话被默掐掉了。在那头后知后觉地骂出声时,她收起电话,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地爬进了被窝。 第二天放学时她被冰堵在了校门口,也不知道他这么找到这来的。默站在一米以外的地方,眯着眼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长的挺帅的,米色戴帽卫衣,浅色绒脚牛仔裤,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只手夹着半支烟,勿夹长的眼镜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