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当然了,我没有去死,我还撬开了眼镜的嘴。有一天晚上,从图书馆回宿舍的路上,眼镜突然给我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我有点诧异。 我说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你放心吧,我的嘴巴比咱们宿舍门上的锁子还要牢靠。 眼镜笑着告诉我,我想退学了。 What?我当时确实被惊到了。 眼镜缓缓地告诉我说,硕,你勿须惊讶,这件事情我考虑好长时间了,我想该是我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我就像一根木头一样看着眼镜,甚至有点木讷的问他为什么。 眼镜拍了拍我的肩膀,仍旧笑着说,人生苦短,我不想在浪费时间。 此时,我感觉眼镜好伟大,说话这么有哲理。之后好几天我开始怀疑我的人生,有时我觉着自己就像得了魔怔,开始胡思乱想。 也许告别高中并不是一件好事,也许进入大学也不是一件荣幸的事。自此以后,或许你有机会完成你心中的梦想,了梦想去奋斗,期间摔倒过无数次,致使头破血流。可是岁月,这个毒中之王,总是那么的无情,当一个人的梦想逐渐淡去人生逐渐消弭自己才会感知那份不曾提及的经历。 有人说,世事难料何必强求,既然大家都是凡人,就该有一个平凡的人生。在人生的旅途中,走一步,看一步,随遇而安,并不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 话虽如此,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这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借口罢了,自己给自己打一剂镇静剂而已。谁都会料到,这种镇静剂会使人上瘾,自己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一个隐君子。假以时日,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人人心中都有过自己的梦想,在脑海里都构建过一幅宏伟蓝图,梦想归梦想,现实归现实,这个宏伟蓝图只能在记忆中悄然掩去身影。 岁月蹉跎,时光一去不复返。 时间是何等的歹毒,多少黑发变白发,熟悉的面孔一个个从身边不消失,留给自己的只有对往日的追忆和未来的珍惜。 岁月尚且一梦,何况日月乎? 人世间,最毒莫过与时光的弹指一挥。 记着小时候,我跟着姐姐的后面总被生气的被叫做"跟屁虫",那时候自己总会被年长的孩子认为是一个黄毛小孩,就该待在家里,哪也别去。父母领着我见到别人,让我叫叔叔阿姨。过了几年,村里的叔叔婶婶见到我时就会给自己的孩子说,叫哥哥。想想那个时候,那个开心劲,真是多么引以为荣的事。因为自己不再是一个跟屁虫了,反而身后跟了一大批。再过几年,每次和亲戚家人见面,他们总会一异口同声的说,你长大了。我当时抿嘴一笑,随口说一句,我都已经十八岁了。 是呀,十八岁了,大了,该娶媳妇了。旁边的人借机感叹一番,随后又是一阵调侃,他爸,孩子大了,听见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其后几年,无论在外面还是回家,在和别人说话时,习惯性的被介绍为他们孩子的叔叔。叔叔,随口的称呼却说明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和以前又有了差距,不仅是自己的个头和年龄,还有自己的身份。 当有一天,自己照镜子时,才发现"叔叔"的日子是多么令人不安,头上的白发开始结对扎营,额上的皱纹沟壑纵横,几撇胡须更是森然林立。 这才意识到,叔叔不仅是叔叔,他将会是爷爷,甚至会是……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因为我已开始恐惧。 就这样,叔叔让我不安稳了一段时日,当恢复平静回归现状后,我仍是学生,那种想象归于想象,我还是该走自己该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