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寻觅可以寻觅,那日的斜阳就不会燃烧起我紧锁眉间的离愁,在那个落日的街头。 在不可能遇见你的时刻就那样不偏不移的遇见你,一抹陌生的不属于我却对着我的笑,让我慌乱的奔走了整念思绪。 以为又是擦肩而过的无奈,以为又是落在身后的那一片黯然。 你笑的坦然,笑的淡然,笑的自然,而我只是仓促的点点头,无力量的迎,敷衍的笑。 没有再回眸,没有再转身,于是,我也不知,你是否也直径走了。 你是走了,没有再回头,没有再皱眉,也没有再忧伤的扶起镜框,像一缕微风,不肯带走一粒尘埃,也像一片云,神圣的不肯投下一片影子。 梦醒了,我才想起,是她温柔的红衣掳走了你; 梦醒了,我才想起,你好久都没有再来过了; 梦醒了,我才想起,你已经不再是那个孤独的会闯进我梦里的华子了; 梦醒了,我才想起,我也早已不再是那个你可以随便呼来唤去的傻安子了; 梦醒了,我才想起,我们的缘散了,散在那个寒冷的冬季,散在我穿起嫁衣的雪花里,散在你最后一夜怀念我的文字里; 梦醒了,我才想起,我们的情也失了,失在这个旖旎的五月,失在她穿起嫁衣的柳絮里,失在我最后一夜想念你的泪行里; 梦醒了,我才想起,一定是我的脚踩上了你留下的足迹,沾染了你的气息,所以,你来了; 梦醒了,我才想起,一定是你想在我这里带走你的气息,所以,你又匆匆的走了,所以,梦醒了。 你抽走了我那缕叫做思念的弦,我的心忽然空空的,空的有些疼,空的有些无力睁眼。 窗外的月光使劲穿透黑暗的窗帘,也穿透我的眼脸,倾泻了满屋子的你的影子,笑着,笑着,笑着。 我想起,那些美好时光,一如你沾着月光的影子,在我的眼前闪烁着,一遍一遍的循环着放映着我的眼泪,哭着,哭着,哭着。 我忽然明了所有的一切,始终放不下这段情的只是我,始终忘不了这段缘的也只是我,始终弃不离思念和哀伤的也只是我,所有的一切幽怨只是,紧紧的窥视着我,包围着我。 我明了,一厢情愿的可笑,亦或是生活本身的无奈磨灭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情,磨灭了一段海誓山盟的缘。我该学学你,坦然,淡然,自然,即使是怅然,惨然,也然。 你深情的眼眸在我的回忆里泛着晶莹的泪光,还记得,我心痛的不忍带走半寸你眼里的忧伤。 一张有着淡淡色斑的脸颊埋在你的胸膛,在淡淡的灯光下,你一遍遍的赞美着那个你倾心的女子,此刻,我亦能听见那个时候你疼着心的抚摸。 我生气,你深夜回荡在我门前空洞的大响的叩门声; 我生气,你醉酒后留在我窗外那一堆数不清的烟头; 我生气,手机屏幕上你的名字在夜半无数次的颤抖; 那一夜,我用一个未婚女人的尊严试图拒绝着你的爱,也是我的爱; 那一夜,我也用一个未婚女人的尊严接受了你的爱,也是我的爱; 你说你还是之前的那个你,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一辈子。可是,在我满怀期待的屏幕上,再不曾出现过你一个文字,亦或一个表情,亦或是一个逗点的问候。 我深深知道,我只是个过客,在你的人生路上,千千万万中平凡的那一个。即使是这些你曾经喜爱的文字,你也再不曾念过,看过,悔过,心动过。 是的,你的生命里,我只是个过客,平凡的掀不起一粒尘埃,只是,我不小心的停留在你曾经那块美丽如画的伤口上,歇了三个昼夜,我以为那是块绝美的栖息地。殊不知,我却成了那把加剧你疼痛的盐,白花花的在你的伤痕处,侵蚀着,消融着。侵蚀了你曾经潇洒的笑,消融了我的哀愁;侵蚀了我曾经单纯快乐的心,消融了你尘封的情;侵蚀了你的安稳,消融了我的柔情;侵蚀了我的平静,消融了你荒芜的心;侵蚀了你的笑容,消融着我的哀愁;侵蚀了我的哀愁,消融着你的孤独······ 夏天的风是美好的,空气也是馨香的,街道上的迎亲队伍总会在我路过的时候出现。一声声唢呐只响的我耳朵痛,一个个新娘子,一块块红盖头也一次次的刺痛着我的眼睛,刺痛着我的心。 偶尔的一阵风过,我也会忽的想起你的脸,想起我梦中的你的笑,想起白日里我脑海里你的笑和那份不得已的陌生。 我皱眉,心酸的却无法抬起头看看蔚蓝蔚蓝的天,这样心疼的感受让我想起刘若英的《一辈子的孤单》里的几句歌词—— 天空越蔚蓝 越怕抬头看。 电影越圆满 就越觉得伤感。 不知几时起,我爱上了文字的魅力,爱上了孤单的感觉,爱上了想念的寂寞。我喜欢在别人的爱情故事里流着自己的伤悲,在别人的诗句里,我祭奠着自己那死去的爱情,祭奠着那个也慢慢无所谓的你,还有我们渐渐消逝的容颜,一个渐渐消逝的青春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