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汹涌的河流,不曾停止或回头,在不断流逝的记忆中,我,记住了那个不言放弃的她。 秋风瑟瑟,金黄的落叶被秋风轻吻着,便像几只断了魂的蝴蝶在空中无神的舞,渐渐坠落。我被她推着走出,在美景中,她夸赞着我:多漂亮的车啊,高矮合适,一定很快就能学会!她望着崭新神气我,脸上荡漾着童真,快乐的笑容,活泼的向她的父母吹牛。 终于她骑在我的身上,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我头上的"角",像是紧攥着一个不可缺失的十分重要的东西,她的手心渗出细密的汗,好像有一个精致的水量充足的水枪不断射击着我的角,稍许,我的两只犄角便像被水猛冲了一样湿漉漉的。她抬起用来支撑我的腿,她的爸爸也在后面扶着我,以保持她的平衡。 她目不转睛的目视前方。眼中充满了紧张与恐惧,她真像是快要坏掉的机械表,没有了润滑油的滋润,僵硬地运动着,时快时慢,我的齿轮儿也遭受了极大的磨难,可没想到,世界级的酷刑还在后面。 她的爸爸渐渐松开了扶我的把手,她刚想对后面的爸爸大喊让他松手,一转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她顿时慌了手 脚。她不停地扭动着我的车头,时而左拐,时而右拐,像一辆失灵的卡车在道路上毫无轨迹的迅速扭动,又像一个无头苍蝇,东转西转,最终撞墙倒地,没错,她也像那只苍蝇一样瞬间轰得倒地,我嫩黄的小鸡绒毛般美丽的漆皮就这样脱落并显露出原有的暗淡无光的灰色,顿时一只丑陋的大甲虫印在我的身上,我身上的油漆掉了一大块,她的腿上也破了皮,流出了殷红的鲜血,她的眼里腾起了雾气,泪水在她的眼里不停的打转,可终究没有流出,她倏的一把扶起还被摔懵的我毫不顾忌的负伤前行。 她带着一身愤恨的怨气,脚蹬我的踏板儿也越来越快,越来越使劲。像是要将我的脚踏板儿踩掉。突然,她的脸上荡漾起了甜美的笑容,她缓缓扭动车头放声大喊:"我学会了"。微风吹拂着她带着隐隐泪痕却承载着笑容的面孔。那笑容像是要从他脸上移出来,阳光依赖在他的脸上,久久不愿离开。她仿佛感受不到受伤的痛感,更像是让受伤这件事随波逐流,在记忆的长河中缓缓消失了。 落叶飘落,并不全是记载着秋的凄凉,更记载着那个被微风轻吻着骑着车的,不言放弃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