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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的中国的个别人之一谁给我一根打狗棒


   记得白杨写了&lt;&lt;丑陋的中国人&gt;&gt;,今天我要写可恨的中国人,当然这可恨的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个别人;是那些为富不仁的个别人;是那些极其势利眼的个别人。特别是那些当不了大官当小官的,不顾一切想弄钱的个别人…<!--丑陋的中国人-->
   我恨,恨那些人,手头上有小小的一点点或一丁点的权力,便不断放大,放大得让人难以接近,触摸不到,放大得让人仰视,令人生畏,叫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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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一个小小县城的某单位工作,今年秋未的一天我骑车去办点事,这车是刚刚买回来没几天的崭新的摩托,秋天的阳光照着我,心头的感觉很得意,真是摩托新,心情好,跟着感觉一阵跑。凉风从耳际吹过,带着一股丰收的气息,带着泥土的芳香,吹进我的鼻孔,钻进我的肺腑,让我享受大地的恩赐,妈妈常常教育我要用感恩的心情面对每一天,虽然她不幸过世了,但这种教育已渗入我骨髓,侵入我五脏六腑,让我刻骨铭心。
  人说乐极生悲,当然这个时间里我不是很高兴的,因而就没想着有什么不幸在等着我,在一个急转弯下陡坡的地方,我听到身后有一个老奶奶低沉的声音:"挡车哩!挡车哩!"等我反应过来时,我的摩托车的轮头已经被一个凶神恶煞的歪戴着大盖帽的,脸没有半点表情的可恨的个别的中国人扭住了,动弹不得。我忙陪着笑脸,温情地说:"刚买的,还没来得及上牌照,明天去上行吗?"一张横蛮无理的脸发出一个横蛮无理的声音:拖走!仿佛野派歌星在激情吼叫。我无奈地呻吟着,希望我的无助的神情能唤得大盖帽的同情,但大盖帽仿佛自已就是异常伟大的伟人,仿佛我们这伟人的故里,他就是伟人的化身。看都不肯看一下心惊胆寒的我。不止这样,远远不止,看到我在轻轻为自已申辩时,又过来了五位大盖帽的助手,没戴大盖帽,也许是请的小工吧,亦或月工,就象鲁讯小时候家里请的闰土的父亲一类的人吧,或许是大盖帽不够戴,分不过来吧,反正快要过年了,弄点小钱买几顶在我们这些小民之类的人面前威风威风吧。
  没戴大盖帽的大盖帽过来以后,形势对我极为不利,先是一对一,现在是六对一。我的瞳孔放大,心里生毛,我发抖,我打颤,我在心底里呼唤妈妈。突然记起小时候,有一次妈带我去看医生,路上碰到了三条身高体肥的狗围过来咬我和妈。狗们发着飚、激情吼叫着,妈妈那种大义凛然的样子至今历历在目,妈妈拿把伞杀入狗群,伞上下飞舞,从没学过打狗棒法的妈妈奋力地对付着三条体形高大的狗儿,终于把狗儿们打得落荒而逃。想到了妈为什么这么早就过世了,为什么不还在这苍茫的人世间多禆护我一阵,多传一些打狗的经验与我,亦或是洪七公,为什么不把打狗棒法传给我,而要传给本来就功夫高强从不怕狗的郭靖黄蓉呢?传给一个从小怕狗的我的话,这世间可能就因此而多了一位善于打狗勇于打狗精于打狗的人了罗。
  没戴大盖帽的大盖帽们一过来,便大吼:你要配合我们的工作!仿佛这就是他们的圣旨,这就是他们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招牌。一个大个子一下就把我从摩托上扯了下来,四五个一声齐喊:一、二、三。一个对我来说是庞然大物的摩托就被这些人举过了头顶,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高昂着自已认为非常高贵的头。我的摩托被这些光荣的大盖帽如同当作外国总统的灵枢出殡一样悠悠地走向一辆守株待兔的平板车。此时此刻,我的心好象当年杨白劳同志,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女儿喜儿被地主黄世仁抢走…我蹲在地上,大声地哭,哭我心爱的车,哭我死去的会打狗的娘,哭杨白劳、哭喜儿,哭中华大地上一切让人痛心疾首的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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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好久,一个苍老的声音站在我面前:"孩子,快去找熟人拿车吧!车都拖走了,哭是没用的。"我抬起头,原来就是刚才提醒我的那位善良的老奶奶,岁月的刀在她的脸上刻满了深深的裂缝,嘴唇深陷,我想着那张脸年轻时一定很漂亮,一定是一张很逗男孩子喜欢的春光灿烂的脸,如果上苍有眼,为什么这样一张温情的脸却要刻下岁月的伤痕呢?这些伤痕刻在狗的脸上多好,好让狗自卑起来,自卑得不敢咬人了,这世界不就太平安定了吗?这社会不就和谐了吗?现在不是倡导构建和谐社会吗?现在不是神六上天了吗?这么高的高科技,把几把皱纹刻在狗儿们的脸上应该是绌绌有余吧!
  我站起身来,谢谢了老奶奶,老奶奶问我有熟人吗?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停地点点头又不停地摇摇头,点着摇着点着摇着,蓦然才想起今天碰上这倒霉的事的人是我,不是别人,就是著名的凭轩呀;蓦然,我才想起,我是去办事,资料还在车里;蓦然才想起是要找熟人,我确实有熟人哪,那是老婆的嫂嫂的妹妹的同学,好象还是管这些大盖帽的,我便窃喜着。这样,我的心情便完全好了,人高兴了,我便张着大大的口,站在南门桥上,高声唱起心中最美的歌:我不是喜儿,也不是杨白劳,我要做郭靖,还有那黄蓉…嘹亮的歌声震荡云霄,我仰头看到天空洁白洁白的云朵在慢慢地朝我移来,鸟儿在我头顶自由盘旋,河里的鱼儿也跳出了水面,倾听着我的如诉如吟的歌喉…
  唱着唱着,我看到了很多不熟悉的面孔,朝我点头,向我面前丢硬币,老奶奶便帮我把硬币放进一个碗里,叫我说谢谢,我说我不要钱,我要打狗棒。听到我说打狗棒,老奶奶的脸怪怪的。我心里突地一沉,老奶奶就是黄蓉,就是,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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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我找到了老婆嫂嫂的妹妹,她好心地带我去找他的同学,他的同学很高尚,二郎腿翘得老高老高,如果与动物园的猴们比的话,他的腿比猴子的尾巴要翘得高得多。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半个窗户的阳光,阳光从窗外射进来,落在他的背上,脸却暗暗的,看不很清他的五官,至今印相不是很深,只记得他的鼻子中间,两眼以下,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疱,红红的,象农村春天里刚刚出栏的母牛的眼睛,红红的,布满着血丝,血丝里布满着对异性的渴求,也许还有其他的渴求吧,我想问问他还有什么渴求,但我怕问,怕他回答的问题我无法回答。怕他不还我车。
  老婆嫂嫂的妹妹很开朗,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女人,和他开了一会玩笑,叫我递上两包芙蓉王,这是我来之前在精品烟酒店买的,每包二十三元。两包烟就是我两天的工资啊。我心痛得要命。我哆嗦着手拿出烟来,恭恭敬敬地递到高翘着的二郎腿的面前,也许因为人紧张,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是因为看到二郎腿翘得这么老高,使我自卑着,我慌乱中说了一句:老总,麻烦您了。老总没看我,轻轻地将烟放进口袋,目光始终没离开老婆嫂嫂的妹妹,继续着用目光在阳光女人的身上摸索…
  "其他人要罚六百,你罚三百,然后上牌五百,一共八百块,明天来办手续。"老总的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从老总的话中,我似乎觉得这两包芙蓉王顶了三百块钱,如果是专门做这种生意的话,我肯定赚了,发大财了,我的心情又明媚起来,又想着要唱:我不是杨白劳的歌,但我还是怕…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我都来找了鼻子上长有疱的那位老总,总是找不到人,不是开会就是外出办事,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灰暗,两包烟换来的是多放好几天,一天寄存费是十块,一天跑来跑去打的费是好几十元。我真真觉得世间不只狗会咬人,会咬人的东东多着哩,有毒蛇,有蜈蚣,有…狗咬人有打狗棒,毒蛇和蜈蚣,又有什么招法来制呀!
  接下来是星期六和星期天,这是法定的假,老总和狗都需要休息,老总去钓鱼,狗要蹲在他旁边,用长长的舌头轻轻地舔他的脚尖,老总去打猎,狗儿们要帮着捡猎物…狗和老总是两个远不停歇的风车,处处有他们忙碌的身影…
   第二周星期二,我终天找到了鼻子上长疱的老总,办好手续,交了几百块后,去另外一个相距十来里地的地方领我心爱的车。又一回让我痛心疾首地出了一百来块车辆寄存费和五十块车辆运输费,我终于看到了我心仪已久的爱车了,不过它早已伤痕累累,胎没有气,打也打不发。
   我一个人推着车,到处找摩托修配店…
  凉风吹过耳际,感觉到冬天就要来临,我的心却比冬天的寒风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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