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一个人来到那边白桦林,有时候骑着自己橘黄色的单车,看树叶缓缓飘落眼前,又静止在那里慢慢的被风吹走。感觉每颗白桦树上都附着爱情的灵魂,那虽逝去可是灵魂依然存在的爱情。偶尔我听见他在叫着我的名字,格外的清晰却不真实,因为我知道此刻他此刻追寻的是另一个背影。属不知有人在这里静静的为这烛暗香挽留最后一抹伤痕。 我开始无比思念他,我总是做同样一个梦,梦见自己掉进荆棘丛中,我的皮肤被一层层划破,伤口不停的流血,鲜艳而刺目,还有那张痛苦和扭曲的脸,我拼命的呼喊那个名字可是总是不能发出声音,我无助绝望,然后我的胸口剧烈的疼痛。 我望眼欲穿的站在那里,在白桦林的尽头,那些季节开始迅速的变迁,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鸟儿来回迁徙,日落又日出,我始终在等着那个人,带着穿越千年的伤痛,没有任何声响的扑向沉沉的大地,仿佛扑进他宽厚的胸怀,听着他浑厚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他说他会娶我为我揭开白色的纱群,看洁白里面深藏的一抹红晕的脸颊,和如水清澈的眸子娇艳欲滴的双唇…… 就在天地浑然的一刹那,一群白鸽划破天地间的寂寞,唤醒我沉睡的灵魂,凝滞的雪花悬在发尖,带着晶莹般的剔透,再也没有掉下来,眼神渐渐失去了温度,手指开始僵硬,一种冰冷的感觉渲染开来,我痴痴的地等待在那里,仿佛喝下了孟婆千年熬成的汤让我忘却了现实的这个世界,等啊等啊,直到双鬓雪白,等待着爱的灵魂的归来,我时常听见他在耳边呼唤,轻轻地喊着我的乳名,这个世界上除了父亲他是第二个叫我乳名的男子。 冰雪覆盖,年末将临,冰雪下面是春的嫩芽儿,她在与土地垂死挣扎,她要破土,她要破茧成碟,在繁花从中飞舞,春天在萌芽里生长,蔓延,延续那个千年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