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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里的色彩读书笔记


  读一本书,其实就是读一个人。是在一次笔会上认识了她。参加笔会的红男绿女很多,她根本就不是那种你一眼就能记住的人。她其实是东道主,但不是那种哗众取宠、夸夸其谈的人,你完全可以忽视她的存在。
  只是回来后,才看了几篇她的文字,便惊异于她文字的美丽。后来,她突然寄来了散文作品集《时光里的色彩》,近30万字的。她叫刘丽芬,笔名很多,有历芬,晓月微蓝,才知道,她的作品已经散见与网络、报刊很多了。这时候,我想寻找她的人影、她的颜容时,已经模模糊糊,可能再见面时一下子未必认识了。
  我读书,就是读人。我想在她的自序或后记中看她。很遗憾,没有。我只有从她的一篇篇文字中,读她,偷窥她。她是一个安静的女人。只有安静、从容的人,才能有如此如水的文字,透明、活泼地,潺潺地流,出于山泉,流向小溪。
  是的,她出自漳平的香寮。我去过了那里。与郑和一起下西洋、同为政委的王景弘,就出在香寮。香寮的茶,天台山,雾中萦绕的小屋子里,有她,还有她的曾祖父、曾祖母,外曾祖父、外曾祖母,数下来爷爷奶奶、父亲母亲,都刻印在她的文字中,也融入在她的血液里。我惊讶于山区、农村的长寿老人,他们的时光慢,静。因为慢、静,他们的日子拉得很长,不争而长寿。
  因此,在她的文字中,在她的篇目中,一次次提到时光、流光、流年,如她所说:春日说旧事,光阴长久,所有的心绪亦都付于日月。回想过往,于静默间看大地苍茫一片。斜阳依旧,慢三拍,静一生。
  在她的文字中,都是小女人眼中的风景。村居,苍山,庙宇,苦楝,茶饼,春种,秋声,花开花落。但她的文字极为省俭,追求诗一般的语言,有的干脆就浓缩成散文诗,你《如尘时光》中,就读到她这样表白:"文字终是离不开的,若有若无的情愫都交给它。许多的人,许多的感情,都夹着心灵最为纯净的方块,看那些似丢弃的一直在角落里,不急不躁地待于那……"
  她的后来,是待于一个小城的,她说,是不如别人一个小镇的地方。她离开了乡村,是一个小城女人。在一个个慵懒的午后,在花间,在茶香中,在阳光庭院里,她读《红楼梦》,读三毛,读张爱玲的书。而且,对文字极敏感、极赋悟性的她,因为爱,所以一直收藏,也就有了三毛、张爱玲文字的味道。
  那是"似乎用任何文字与语言都无法描述"的,所以,她说,"我的文字里,便多了些许浅显与疲乏。"古典与名著是可以涵养女人的,她说:"忘了几岁看了《红楼梦》,在看到它时,便喜爱,只是喜爱,便一遍一遍地看,从少年到中年,我从没离开过。有人问我看了二十遍没有。我说,不知道。其实,不止。"她还说:"纳兰词,前些年一直看,一直被感染。纳兰词的忧伤是植进骨子的忧郁,无法挥去的,渐渐地,便不敢再触碰它。"
  在这个浮躁而喧闹的时代,读书的人已不多见,读书的女人更少。如此,能够寂行红尘,坐拥明媚与寥然,安静于尘世书写文字的女子,是美丽的。同为书生,便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她说:"许多人对文字是不屑,我亦是不敢的,对于它,更多的是敬畏与爱护"。于是,许许多多的文字,许许多多的色彩时光,被她挤成一块块小方块,一如那飘散的落英,有它的尺度,亦有它的痕迹。文字自有它的温度,可以永恒不老。我想,这就是历芬锲而不舍码字的动力。人终会老,花颜易落,只有白纸黑字还在,文字还在,这一切,都把岁月、时光珍藏了下来,永恒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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