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冷却烈焰一般的青春,前方越来越远越模糊 我向往纯真的从一而终式的爱情,也喜欢素不相识缠绵一夜而后各奔东西从此再无交点的一夜之情;我是个复杂得连自己都不懂自己的所有的人,也是个简单得如白纸上的墨迹一搬清晰的人;我个性倔强而又无比固执,又为人谦卑而极度随和;我的身边常常有大堆大堆的朋友嘻嘻哈哈热闹非凡,我也尝尽时常孤单得没地诉说心思的凄楚;我聪明绝顶而又风流倜傥极具浪漫之气质,我愚蠢至极而又土不拉几不解风情… 说了半天,似乎与这主题毫无关系,但又确实联系紧密…我是个大学生,课程少之又少,无聊是主旋律,伴之以无限孤寂,人一孤寂了首先想到的是找男女朋友,我也自然的不例外。从大一进到校门不久我就开始物色人选,我雄赳赳,气昂昂,信心十足,我甚至想三下五除二不出个把星期我就能得尝所愿………我很快看好了一个本班的女孩,她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身材苗条,线条分明,肌肤雪白,面如桃花…与我可真谓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对。物色好人之后我开始了猛烈的攻击,了解到她喜欢唱歌,于是我就找各种借口每晚都叫一大群人去K T V ,当然都有她。说真的,我不想说谎,但我一直在说谎;我不想为自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但我又一直在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一星期下来我的负债额已到了两千多,这对农村来的我来说确实不是个小数目,晚上一个人躺着会彷徨,会犹豫,但却还是咬咬牙去借钱…一天晚上她说不要去了,她想单独跟我聊…我顿然开心万分,忘了累累重债之压,本来嘛,美女到手,那什么负债都是浮云嘛…然而乐极生悲,那晚她跟说了一堆,我什么都记不住…只记得:不适合…那晚我一个人干了好多酒,回宿舍宿友们还说祝贺我什么的,我知道他们不知道情况,他们怀着好意,可我感觉却似有意嘲讽一般,莫名的厌恶…………… 这只是个开始,仅仅所有失败的一个开端。生活总在挫折中继续,求爱也总在被拒绝中延伸。我又开始了下一个,再下一个,每一次追求都很是疯狂、都费尽心思,都用心良苦,都用情至深。真的,我不是花心,我只是对每个女孩都很用心。可是始终还是一样,求爱的失败像基因遗传一样传递着…有时我在思考在每个难免的深夜,我为了什么去追求这所谓的爱。或许是想某个黄昏在晚霞映照下在校园某个安静的角落背靠背坐着安静地坐着;或许是想某个紫藤花开的时节一个月色朦胧的夜徘徊在月下淡淡的轻闻紫藤的芬芳;或许是想某个下着雨的傍晚找个靠街的茶室找个靠窗的位置静静地看人来人往听雨滴雨落…也幻想身体的紧密接触但从未想过彼此毫无保留的相融,我绝对没有浓烈的性的渴望,没有经过的东西又何所谓渴望呢。确实的我也搞不懂我屡败屡战的求爱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没有耐心而又多愁善感,一遭拒绝我就在彻底的伤心彻底的放纵之后完全的放弃,我看不懂是真的拒绝还是女孩特有的矜持,反正说了拒绝我就当回事,追求的过程也是一种刺激,有时我想或许我想要的就是这一种感觉,没有追求也是种追求,平静的没有故事的生活也是生活… 在追求一个女生失败之后的一个月光暗淡星辉斑斓的夜,我很安静的买了些啤酒,一个人安静的找了个安静的校园的角落安静的喝着酒,不一会儿,听见旁边有唱歌的声音,歌声低沉婉转,有斥着淡淡的忧伤、、、、、我寻声望去,在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坐着一个女孩,皎洁的月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零星的散落在她身上,朦朦胧胧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忍不住向她走了过去,她也站了起来,她只及我的肩膀,中等身材,短短的很有型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庞如月光一般白皙…我却似看到了有生以来最漂亮或最心爱的女孩似的,有些莫名的紧张… "你也在喝酒啊?"声音一如歌声般宛转。 "你也在喝酒啊?"我不是有意重复着她的话。 "月色太美,夜很安静,不是吗?"她问。 "世界太乱,人很复杂,不是吗?"她听了微微一笑,在月光下有种不能言说的美丽。 "要不坐下来一起喝吧?" "我能坐下来一起喝吗?" 我们几乎在一瞬间说…我们又同时轻轻的笑了一下… "失恋了?"她待我们坐下之后问。 "算是吧!" "其实你还算冷静的了,有些男生一失恋,或者是跟女友吵架那就一个疯!" "我是经历得多或者说是根本没经历过,都不知道怎么疯了。" "说说吧,怎么个经历的太多或是根本没经历法"于是我将我的故事简略说了一遍,她偶尔会插下嘴点评式的说一两句,也不时的笑一下,那笑一如初见时一般迷人而又有些觉不出来的忧郁。最后我给自己一个点评:"不甘寂寞、没有耐心、娱乐女生…"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其实两个字‘迷惘’,我们都一样,不知道我们真正该要的是什么,或者又因为现实的无耐我们变得没有了追求…于是把一切的心思寄托在某一事物上。"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想我承认她的说法。 "与迷惘干杯。"一阵沉默之后她举起酒瓶说…之后我们就说着喝着,什么都说,什么都说不明白,却渐渐的忘了时间,也发现我们是那么的谈得来,似乎我们之间有聊不完的话题,好像多年不见相交至深的老朋友,又像小别几日胜新婚的恩爱小两口。 也不知什么时候她轻轻靠上了我的肩膀。 在天南地北、古今中外、文学科技里蜻蜓点水式的谈了一大通之后,我们又谈起了我们的大学,她说她有着现实的性格却不懂现实的内涵,她参加过好多比赛,什么演讲比赛,作文大赛,教师风采大赛,个人形象设计大赛等等而且获了不少奖状;还考了很多证,计算机三级、英语四级六级、秘书资格证、会计师资格证、导游证等,几乎把大学里能考的都考到了;而且蓝球打的非常不错,是班上篮球队甚至是院队的主力后卫,乒乓球羽毛球也打得很好。在别人眼里她什么都会,是个全才。可没有一个人能了解她的内心,就像她自己说的"很累,很多时候感觉自己都快撑不下去了。可是自己也说不清楚什么原因,还是咬牙坚持着,感觉自己像个活在套子里的人。"她说她在那麻木的比赛和考证中都已差不多忘了自己最初的追求,她说多想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好好找回自己、、、、 我说:"我喜欢历史,但却不喜欢刻硬死板的历史研究;喜欢文学,却不喜欢枯燥乏味的语言学与修辞学。平时没事就喜欢看看书,天文地理、文史科技、杂志八卦、诸子百家什么都看,什么都不深究,正所谓是‘好读书,而不求甚解’,也有‘欣然忘食’的时候。两年来,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书了,可是仔细想想却又好像什么也记不住,什么也没有学到。" "知道吗?其实我们读大学的就像远嫁他乡的媳妇。"在我说完之后,她问。我笑着摇摇头,期待着她的解释。 她喝了口酒,又靠着我的肩膀说":大一的时候我们就像是初嫁到婆嫁的小媳妇,想赢得公婆和丈夫的欢心却又不知道他们的喜好,于是什么事都很积极,什么都相信能做好;然而慢慢的,就发现由于生活习惯差异等原因,根本就不可能马上赢得他们的欢心,于是只求不让他们烦心,只求自己不惹事便可以了,于是就像小和尚一般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这就像大二和大三上学期的我们;而大三下学期和大四上学期我们就像是出嫁好久之后,娘嫁人不远千里来看自己一样,这时因为家里境况不好但又不想给娘家人失望,自己紧张得不得了,却有不知怎么办;大四的我们又像是要出嫁后初次回娘嫁的时候一样,东找西找东西来撑门面,把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了,却还是不知道娘家人满不满不意。" 我听着不断的乐了,似乎心里的痛没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睡着了,相互的依偎着。忽然的一阵凉凉的风把我们都吹醒了。"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们异口同声的说。"我先说吧。" 她说:"我梦见我找了个辽阔无边的草原,一个人什么都不带,在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绿茵中行走,行走…奇怪,我不要那新鲜的空气,不要那甘甜的泉水,不要那暗香的幽兰,我只想让自己疲倦,疲倦,又或者说我就只想一个人的感觉,我可以不用参加那么多比赛,不用考那么多的证…,离开了人群,我好幸福、、、、" "祝贺你,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我说"而我梦到了我在好深一个涯上,我仿佛看到我一夜青丝成了个九千丈的银发,从涯顶直垂到涯脚,然后我纵身跃下,用银发做我梦的温床永久的随我的每秒的下降,红色的幻想,紫色的记忆,黑色的衣服,白皙的面孔,加上那叫幸福的心情,把我摔个粉碎,把那白色的发丝染红,那将是多么的绚烂,什么都不剩,我因此而得永生,再那叫爱情的世界里,永生…只为一个我叫傻瓜的女孩。" 这时天蒙蒙亮了,东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充满生机和活力。 "这一夜我真的很爱你。但我会很快遗忘的。"她冷静地说。 "我知道,我也是。" 没有说再见,没有告别,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太阳越来越大了,心里的夜黑了,前方那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