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洋洋的躺在木椅上看报,即使阳光刺眼,看不清报纸上面有什么内容,那又怎么样呢,无非是战败的消息。"今天人太多了,太多了!"太太跨进屋子,拍了拍衣袖说。"听说这里被占领了还不够,往后只允许讲德语!"太太语重心长的说,其中包含着失落,还有一丝愤怒。我先是愣了愣,挂在耳上的老花镜耸拉了下来,有气无力,是要去看看了。 街上的人却很多,特别是围在公告栏边的人们,他们眼眸黑了下去,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转接赶到了韩麦尔先生的小院子——这是一座有些陈旧的屋子,旁边还种着各式各样的花,有欣欣向荣的向日葵,洁白高贵的百合,热烈而深沉的牡丹,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绕到屋顶的紫藤,宁静沉稳…… "呼"倒吸一口凉气,我整 理了一下衣服,朝着那扇门走去。这是一间正方形的教室,黑板被水洗的发亮,好像是新的一样,磨损了的桌角和椅子留下了多少个年华,是这里,培养出一个又一个祖国的后盾。韩麦尔先生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了我,我紧紧的抱住他,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苦。韩麦尔先生轻轻地拍了拍我,随后去拿了本初极读本,那眼神是冰的…… 我拿着初极读本坐在了面一后面一排空位上,仔细端祥着韩麦尔。他今天穿着一套绿色的礼服,打着黑色带皱边的领结,戴着那顶绣边的小黑帽,格外漂亮,人陆续的到来,有学生,有从前的镇长,从前的邮递员,还有其他镇上的人…… 忧愁笼罩着这小小的天空,韩麦尔先生站在讲台桌旁踱来踱去,直到最后一个冒失鬼进来,最后一课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