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的效果要用时间的尺子量一量

　　7月1日，在北京大学召开的第二届＂大学-中学＂圆桌论坛上，与谈人之一衡水中学校长郗会锁表示，外界普遍认为衡中的师生生活在＂地狱＂，学校是＂高考工厂＂，但现实并非如此。他强调，＂衡中的教育是素质教育，多元化教育＂，学校的教育模式和理念与高考改革构建多元化评价体系的方向也是一致的。
　　近年来，关于＂高考工厂＂的争议不绝于耳。不只衡水中学，毛坦厂中学、黄冈中学等也一度备受关注，甚至同样被冠以＂高考工厂＂之名。在令人头疼甚至扑朔迷离的争议声中，人们对这些＂高考工厂＂充满了好奇和疑惑，围绕着应试教育还是素质教育，人们议论纷纷。
　　现在，衡中校长试图使公众相信，以升学率著称的衡中，并不是应试教育，而是素质教育、多元化教育。论坛上，郗会锁用20分钟大述衡中这些年受到的＂委屈＂。他表示，衡中并非＂地狱＂，相反，从高一到高三，即使是毕业班的孩子，学校都要保证他们必须有8个半小时的睡眠，每天一小时阳光锻炼，跑操两次，一周三次体育课……
　　郗校长所言，不难被证实。进而，人们对衡中的印象可能进一步加深和好转。但在笔者看来，问题的关键可能并不在此，而是经过上述教育模式培养出来的学生的未来如何。在某种程度上，很多人并不过分纠结是应试教育还是素质教育，而是更多地关注教育的效果如何——眼前的升学效果、未来的发展预期。
　　在笔者看来，应试教育和素质教育，并非水火不容。如果说应试教育侧重于智力教育，那么素质教育追求的则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教育，从这个角度而言，应试教育是素质教育不可或缺的有机组成部分。我们不能因为强调素质教育而否定应试教育的可取之处。
　　实际上，根据笔者的亲身感受和经历，我们中的很多人，包括很多功成名就的人，都经历过＂不是衡中胜似衡中＂的青春岁月，都曾为了高考而倾心付出。正如北京大学中国教育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王蓉所说，实际上我们每个人在某些人的眼里，就像是一名曾经的衡中学生，都经历了中国的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
　　就此而言，＂高考工厂＂也值得尊敬——只要它培养出来的学生在当下学有所成，在未来的人生路上能够有效地工作、快乐地生活、善良地待人……诚如郗会锁所言，＂要为孩子以后一生的发展奠定基础，比如好的生活习惯、价值观和科学的思维方式＂。
　　如果有可能，不妨多了解一下那些走出＂高考工厂＂十年以上的毕业生。看一看他们现在的生活、工作如何，问一问他们现在对母校对老师的评价，听一听他们现在的心声……这也许是更有说服力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