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花开了,它们穿着嫩黄色的花蕊集体亲吻着和煦的阳光,花开正好。 三月份的天气总是忽冷忽热,像冰激凌,外面裹住的一层蜜糖,又甜又暖。舔净之后,却是寒冰腊月,冻得一哆嗦,然而,里面还夹着一大块浓稠馥郁的巧克力。初春的天气总是送人惊喜。 一种黄色的,我认为应该是迎春花的小花,就在这时准时开花啦。虽然它还没有开得满墙烂漫,泛着金光,却也是飘了个零零星星,小团小团地凑在一起,沉甸甸的缀在浅棕色的枝条上。想是缠绕着古旧香气的陈年花簪,像是民国时期温柔典雅的大家闺秀,还想是一本内容质朴但历久弥新的《史记》,激起人们不倦的向往。 迎春花据说有六片细薄的花瓣,反射着透明的光晕,我不禁记起那些用 花瓣做成的令人垂涎的甜点,晶莹剔透,憨态可掬。但其实,我发现它们还有五片,七片的,而且总是各凑一堆,井然有序。 我猜它们是会跳舞的。有着美如蝉翼的舞裙,有着精巧玲珑的舞伴,还有如此愿意为它们倾洒明亮的阳光,甚至连藤蔓也心甘做舞台。想象着它们曼妙的舞姿,随着清新明快的音乐,升腾着如烟的温情,使人性中温暖的那些因子弥散开来,扣住心弦。 听过一段话: "火车驶过苏必利尔湖,穿过落基山脉,一路朝南撞入大森林破开迷雾,林木四合将蓝天分割成无数方格,阳光跳进格子里顺树藤而下,黄若滚落的金粒子蓬蓬勃勃地生成童话。" 但北方的迎春花实则很少,它们大多是连翘。可在我心里,那生成的童话,就是迎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