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容易把人抛,白了鬓角,只剩樱桃,那你听我说,樱桃。 科季,樱桃熟了。白瓷盘里,溢满水滴,一盘透红得发黑的洋樱桃,如黑珍珠,伸出绿色的一条鲜绿的梗,恰似于天线宝宝迪西与小波的结合体,惹人爱。 "乐言,吃吧。"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一颗,冬日的一缕温暖顷刻消散攀上心间,触摸间,指腹的丝丝冰凉也化成磨人的甜蜜。轻轻放入嘴中,厚实的果肉化开了,缠绵,久绕至舌间,久久不散的。那抹热乎乎的甜味滑入食道,滑入胃部,在冬阳里的温暖里悄悄沉淀,细 水流长。你且听我说,樱桃。 每年冬日,我们家必吃樱桃,且不谈爸妈有多喜欢吃,只原我爱吃,樱桃。 我吃樱桃,妈妈总笑着望我,她总坐在我身边,轻轻拔去梗,托在掌心,眼眸、眉角、嘴角,溢满笑意,轻轻递到我的手心,轻轻地说:"乐言,吃吧。"我也总是知道,缓缓把樱桃含入我的嘴,藏在我的心底。 妈妈的笑意,在眉梢里流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年头,不变的仍是温柔细密的掌纹里托着的一粒又一粒圆润的樱桃。 不必多言,你且听我说,岁月里,妈妈的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