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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鱼小记


  时属乙未之秋,忠哥与红军携眼镜,撒网于龙泉雨河。小河清浅,鱼嬉顽石,清晰可见。忠哥撒网,红军摘鱼,眼镜提桶。一网撒开,扑落水面,夕阳碎金,人影晃动,小镇之景,随波荡漾。收网以察,银星闪烁,翻滚跳跃。细摘于网,收入桶中。半个时辰,可得数斤。
  兴尽归来,剖刮细鳞。不用葱椒姜蒜,酱黑醋白,桂皮八角。只拌碘盐,浸入香醪,裹以齑粉。置于油锅,细泡相环,吱吱声响。转瞬香酥,捞入盘中。于是取出,陈年红酒,新酿白干。也无夜光之盏,也无犀牛之角。盛于瓷碗,玻璃之杯。也不举酒祝客,也不光筹交错。但斟但饮,把鱼下酒,畅古谈今。
  或曰:自然馈赠,滋阴补肾。红酒佳酿,活血通经。喜乐谈笑,逸心舒神。
  又曰:人生苦短,白驹过隙。英雄易老,美人恐暮。君生天地,纵使上不能闻达于庙堂,下不能笑傲于江湖,若得逍遥自在,乐享天伦,又何惧隐隐于世,寂寂无名。况须人生尽欢,怎可空樽以对?
  少顷,鱼酒入肠,脸起红晕,欢饮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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