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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遇见便是梦里的花开第十八回


  第十八回全心付出遭撤职师徒长谈事难回
  现在社会的人,过的太浮躁了,今朝有酒今朝,哪怕明天喝开水,年华易逝,岁月蹉跎,所以很多人都会享受生活,尤其在荷尔蒙分泌旺盛的花季里面,在这个糜烂的时代里,尽情地挥霍着自己的青春和情感,哪怕是廉价地透支着自己的贞洁也在所不惜。只要你敢于走进这个地方,总能给你感到一些令人恶心和不耻的行径,一旦虚伪的面具摘下,人类的兽性就暴露得淋漓尽致。一个神圣的地方,一群白衣天使,面带着口罩,一个丈方之地,却成为了整个医院生意最为红火的地方——妇产科,成群结队,挤满了形形色色的青年男女,不是真实姓名,毫无痛苦,短暂的时间里,所有的一切罪孽都在那张冰冷的床上胎死腹中,如果这个世界有因果报应的话,那么几乎没有人可以逃脱上帝无情的惩罚。手术后她除了有点感到疲惫之外,似乎没有任何的遗憾和悔意,一切的阴霾就随着今天的阳光一扫而尽。
  一切的痛苦和悲伤都在时间的钟摆之间被慢慢地啃噬掉,最后直至遗忘为止,外遇风波终于摆平了,不平等条约也渐渐地淡忘了,所有的赔款问题也在悄无声息中慢慢填平,正所谓,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苏鸿和黄静的感情越来越升温了,冰山美人终于抵挡不了苏鸿火热一样的攻势。看到黄静幸福甜蜜的样子,文慧觉得她似乎失身了,在两人闲聊的时候,无意当中刺探,觉得她不是闪烁其词就是有意岔开话题,绯红的脸上总是抱怨文慧太无聊了。
  在这个社会里面宁可得罪小人,千万不要得罪"君子",领导一句话,决定下属一辈子,要是遇见这样的事情倒霉的日子不远了,太平盛世里面混官好当的很。县里的领导终于下来检查了,据说去年刚刚进行了新一轮的换届工作,道听途说,局长这个家伙为人比较的阴险,心胸狭隘,旁边还有一个帮凶,简直就是穷凶恶极,一股的奴才相。局长一上任就烧了几把火,先是到自己的周围培植亲信党羽,接下来就是换了下面几个"军区司令员",很多封疆大吏都换了姓,由于这个地方庙小,山高皇帝远,谁也不愿意来,所以都是原班人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为了显示自己如何体恤下属,关心教育,重视边远地区,积极践行群众路线等一系列问题,带了一大帮子人员,场面蔚为壮观,呼呼啦啦地来了个"乾隆游江南"。刚好来到学校的时候,黄静和苏鸿两个出去有点事情,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所有的老师都在办公室里面,黑压压的一大片,不知道前面说了些什么,只见一个耳朵大脖子粗,眼睛像眯成一条线的家伙在那里做总结报告一样。两人只好悄悄地在门口旁边坐了下来,李老师也坐在离他们不远的门口处,一副漠视的目光。以前开会校长坐的那个位置上是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慈眉善目,头发梳理得油光滑亮,衣冠楚楚的样子,听着傍边那个家伙讲到兴奋的时候,环顾四周点头微笑,不笑不打紧,一笑那满口熏得黢黑的牙齿,简直就是个二环路。伸手拿出了一支烟,旁边作报告得家伙见状立马掏出火机,恭恭敬敬给领导点烟,点头哈腰的,一副太监摸样,就差摇尾巴了,看来局长就是他了。只听见旁边那个太监继续在那里唠唠叨叨,无非就是一些关于如何配合县级领导搞好教育工作,要求广大教师们要忠诚于事业,多讲奉献,少讲索取,教育工作要职业化,对于工作要勤勤恳恳,对于利益要淡泊宁静,说到激动处,脖子青筋凸起,慷慨激昂,唾沫横飞,目光如同朝拜一样,虔诚而执著。最后总结似的:希望大家努力克服困难,紧密地团结在我们的吴局长领导之下,同心同德,为全县的教育工作添光增彩。尤其把"吴局长"那三个字喊特别的重,就像走失的孩子再见到亲娘的那一刻般亲密。听得下面的人都感到腻的很,李老师和村里的那几个"桃古四仙"蔑视地说道:"哼!都是泥腿子出生,充什么胖子落!"老覃更是绝些"白眼狼,踩到别人肩膀上,不要脸。"吴局长听了旁边的石副局长刚才热情洋溢的讲话,尤其是对于自己权威的认可和维护,感到飘然然极了,随后如同领袖般招了招手,会议就这样散会了。
  正当张校长和局领导们走到门外的时候,吴局长突然来了一句:"刚才迟到的那两个人,怎么连人都不喊的,这么没有礼貌呀!"陪同的石副局长更是顺着杆子往上爬,指责了起来:"这些同志不要用,属于道德品质败坏的人,见了领导,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就成个人,以后就让他们到这里一辈子算了,永远不要提拔重用!"忠实憨厚的张校长连忙解释到:"这是我们学校的骨干教师,对于工作相当负责,男的是现在是教导主任,年轻有为,血气方刚;女孩子是北方人,和李老师今年代毕业班,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工作相当努力,深得李老师的喜欢。"一听到连李老师都很佩服的人,旁边的那个石副局长就哑巴了起来,当时屁都没有放一个,倒是吴局长态度坚决,认为张校长眼光有问题,并叮嘱张校长对于这样的人不要给予太大的希望。
  送完了县领导,张校长把苏鸿和黄静叫到了办公室里面,告诉了他们刚才的事情,真是让人大失所望,简直就是小肚鸡肠。黄静倒是没有什么,就是为苏鸿有点惋惜,张校长一两年的时间可能就会被调走了,学校里的人都很佩服他,一致认为他会接张校长的班,那样的话,他就是全县最为年轻的负责人了,这下全歇菜了。她两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和他们打招呼,距离那么远,散会了之后,吴局长都是被所有的陪同人员前拥后簇的,平时到单位这么勤恳的工作,到头来却是得到这样的评价,心凉了一大截,好人没有好报。张校长安慰着苏鸿:"小苏,没有关系,事情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候,过两天不是县里要召开校长级会议吗,到时候我把实际情况向上面如实反应一下,应该没有问题。"一脸冻住了的苏鸿抬起了头,失魂落魄地说:"张老师,真是谢谢你了,我到是没有想法,干个老师还单纯些,不管怎么样,我的本职工作还是不会耽误的。""我就怕你有压力呀,教师这个行当里面水也是比较深的,希望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更不要丧失信心,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张校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不要和那些人计较,要是跟他们生气,简直就是那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不值得,我看不起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李老师走进来,一脸铁青的样子,拳头都攥的很紧:"那个石副局长,小的时候家里穷的叮铛响,从小就到我手里读书,所有的学生里面,他最没有骨气,经常交不起学费,我们村里好不容易一家帮点,他最终才完成上了学,想象不到怎么就变成个势利小人了。"看样子,李老师很鄙视他的为人,张校长连忙到旁边圆场,叫李老师千万不要这样说,让别人听见了不好。李老师气不打一处来,点上了支烟,巴兹巴兹地抽起来。
  久在职场混的人,都有着这样的感觉,当一个还是处于基层的时候,给人的印象还是比较的和蔼可亲,务实勤恳的。一朝权在手,却什么都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权利就像个染缸,使得你面目全非,从里到外都透射一种神秘的色彩,所以很多人认为权利都是拿来腐败的。县级会议召开的时候,其中吴局长却将这件事情搬到了桌面上来谈论,首先扣上的帽子就是教养问题,其次就是素质形象,最后简单地归结于人品低下。作为个一把手自己碍于面子,不好深入剖析这个问题,剩下的事情就只好交给溜须拍马的石太监主刀了。得到主子宠幸的他,此时举起了拳头,像是上个世纪的江青接见红卫兵一样高呼到:"同志们,对于这些混入我们教育队伍中来的落后份子,一定不要轻易手软,要给予严厉的打击,以后的提升绝对不要用,评奖评优一概否决。平时我们走到街上,好多员工见了我们大老远地就打招呼了,即使是隔着条街也要跑过来,问声领导好,和这些人相比,他们只不过是有了一点文化的流氓而已……"两个多小时的会议,那个太监占用了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在数落苏鸿和黄静,桌前的一杯茶沏了再喝,喝了再沏,不知道换了几次水,真可谓是费尽苦心,巧舌如簧颠倒黑白,有抒情,有议论,既有事实案列,又有理论分析,其中还有夹叙夹议,如果有可能,恨不得将他们立马凌迟处死方能解心头之恨。所以很多人得出了一个结论,当了官,大馅包子就多,很多的事情你只要在旁边指导一下,别人就会千方百计地拥护,一旦到了一定的级别,干脆你就不要动了,自然有人心甘情愿地给你操刀,只要你愿意,甚至可以翻云覆雨,混淆视听,指鹿为马,而且可以做的天衣无缝。张校长彻底失望了,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随随便便地污蔑两个爱岗敬业的员工,他只是感到愧疚于这两个年轻有为的人,实在是无法挽回局面了,只有听之任之,无奈地接受现实。
  因为这件事情,李老师专程到那个曾经自己的学生,现在的石副局长家,对于李老师的到来,石副局长感到莫大的惊奇,连忙地点头哈腰地殷勤了起来,沏茶倒水,嘘寒问暖恩师长恩师短地忙是不亦乐乎。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毕竟都是一个村里的人,论起来两人的关系还比较的特殊,自从他上学的时候,李老师就不断地帮助他的家里,无论是学习还是家庭情况,都一清二楚,每次家里发生困难的时候,他都会出面调停。所以说对这个学生清楚的很,参加工作也和他共过,但是后来他做了些龌蹉的事,踩着别人的肩膀上,这几年也算是把他看透了。
  今天来到他家里,郑重地向他提出意见:对于苏主任的事,你们处理是不当的,没有深入的调查,也没有充分的理由和事实,就草草地把人家给撸了,还到大会上大讲特讲,这不符合事实。
  石副局长听了李老师的建议有礼有节,义正言辞,叹了口气说,看来是我们当时有点做过头了,不过泼出去的水,是很难收回来的,现在局里对他的印象不怎么好的,你也知道有的事情我是心理馀而力不足,很多的事情我得听上级领导的,要维护他的权威,为了更好的贯彻吴局长的指示,也为了大局着想,我看这个黑锅他就背了算了,等到有合适的机会我们再提出来吗?希望老师能理解我的苦衷,不好逼我好不好。
  "那也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地冤枉好人,我们都是搞教育工作的,正所谓学高为师,身正为范。教育别人的时候,首先要端正好自己的行为,平时就教育学生要诚实本分,对于一个人的结论,要重事实,讲证据,广泛地听取其他同志的意见,不要搞一言堂,更不要因为一点过失,我们就来个全盘否定,我看在这件事情上你们的做法有点难以服众,我们下面的老师有意见。对于人员的任用不要搞小山头主义,要将五湖四海。"李老师是据理力争,那个石太监见到李老师理由很充分,道理也中肯,不过为了个人的政治前程着想,就开始装起可怜来了,一股惺惺作态的样子:"李老师,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不容易,我也是一个农村来的苦孩子,受够了那种穷困潦倒的日子,幸亏得到了你的帮助,才上了一个中专,毕业出来的时候,我就做好了自己的人生规划,打算三年一个台阶,五年一个变化,现在好不容易从乡镇里面走了出来,我更要珍惜这样的机会,争取到我四十五之前到达人生事业的巅峰,现在虽然有了一定的成绩,但是主要的发言权不在我这里,我是丫鬟拿钥匙——当家不作主呀!为了大局着想,牺牲他一个人我看也是值得的嘛,等到以后我肯定会记住他,到时候再提上来也不迟嘛!他的遭遇其实我也很同情。最主要的是对于人员的任用和提拔都要组织讨论,不是由谁的一句话就可以随便搞定的事情,要走程序的。"听见这样的话,李老师本来想反问一句,他们撤了苏鸿的时候是不是符合组织规定,重新委派的那个活宝,又经过什么样的程序呢!想了很久最终还是话到嘴边只好强咽下去,就此作罢。两人谈了没有多久,觉得话不投机,李老师的感觉就是他现在变的越来越麻木,自负,甚至是冷酷无情了。权利这个东西,就像是快速旋转的飞轮,一旦上了这辆车有的时候是想停都停不下来的。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从张校长开完会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上面的任命文件就下来,宣布的当天,就连平日里跟黄静关系一向不好的李莫愁和笑傲江湖都觉得是天大的笑话,私下里议论简直就是一道催命符,大骂上级领导有眼无珠。苏鸿被撤职了,只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能力欠缺,同时从其它地方空降一位教导主任,好好的一匹千里马就这样让磨给拖死了。新来的这个家伙更是绝了,参加工作不到一年的时间,打扮的倒是人模狗样,西装革履,分头一梳,活生生麻将里面的"八万",瓦亮的汉奸头,即使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开会的那天晚上,李老师气的不大一处来,还没有等那家伙开口发言,就借故自己身体不好,中途扬长而去,算是给他一个警告。那知道刚来的时候简直就一活宝,一到没有课上的时候就直奔麻将馆,头一天晚上就被催花和尚,宋将军和农药瓶三家来个下马威,最后输到翻遍了所有的口袋,只剩下一部新买的苹果手机,当时就押到了棍子老板那里,借了三千,到了十二点的时候,盐干米尽,捐献了八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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