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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城以城


  未城划分为两区,东区以栗家为主,西区以欧阳家为主,两家家世显赫,在未城享尽荣华,两家却并不友好,表面上客客气气去,私下里却在比着。两家的主人都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接手的自然是他们的下一代,然而栗家老爷的儿子早已西去,只留下一个女儿,栗家老爷把这女儿从小当男儿教养,虽为女流,却丝毫不比男儿差,生得一副好脸孔,又有股男儿的雄心,她曾在十三岁起誓,她要凭借一人之力占据东西两区,让栗家成为未城之首。
  名叫:栗未央。
  栗家老爷在栗未央成人那年不幸染上重病,从此行动不便,只得在家里养病,栗未央全手接管栗家东区大小事物,凭一人之力撑起东区,奇怪的是,在她的手下东区的发展远超过原来,这让栗老爷既开心又担忧,栗未央的能力会使得欧阳家造成损失,一向盛气凌人的欧阳老爷怎么会让一个丫头踩在自己头上。
  秋风萧瑟,客气被带动着流动的飞快,栗未央身披风衣,直立在房檐顶端,举目四望,万家灯火奇亮无比,印在她眼中的确是一片灰暗。
  "如果能有谁能把你的笑引出来,那我一定屈膝服他。"
  离寥从另一个屋顶一跃到栗未央面前。嘴上带着点点弧度,仿佛是在为自己刚刚说的话自嘲。
  栗未央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如果不是因为他姓欧阳,她一定能与他现在不会是这个样子。
  "栗未央,你太冷酷了。"欧阳离寥接着说,安静的面孔里流过一丝叹息的痕迹。他眼前这个好看的女人,就如同寒冰里挖出来的美玉,虽为美玉,但是身上带着浓厚的寒气,让人触碰不得。
  即使他们相识已有十八年。
  也许这是栗家老爷最终的目的,在他心中,只要她能守住东区就够了。
  "都是被你们欧阳家的人逼得。"
  有些微寒的风吹起她的风衣和长发,她就仿佛是一颗坠落的星,没有光亮,依旧傲然。
  欧阳离寥又叹了口气,在她面前自己永远那么渺小。
  "游客一洛要来未城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有什么打算?"
  "既是游客,只要没有队未城不利,来不来未城都与我无关。"栗未央转过视线,看着他。
  "一洛是江湖中一流的高手,凌城一直是我们未城的死敌,如果一洛能够为未城所用,陵城必定有所顾忌。"
  "未城的生死不是一个一洛能决定的,我栗未央能守住东区,如果你们西城受不住就去请一洛好了。"栗未央平静说着,语气里永远少不了一份坚决,一份自信。
  语绝,栗未央跃下屋檐,消失在黑暗中。
  "你是这么的傲然,要我如何护你。"
  他的声音化为叹息,腾空而去,一道黑影在黑夜空中划过一道无痕的伤疤…
  欧阳家大堂内,欧阳老爷和欧阳离寥的父亲欧阳普等待着欧阳离寥的消息。欧阳老爷一直静坐着,双眼微微闭着,一副悠然的样子。欧阳老爷不出声,堂内安静的让人窒息。
  欧阳离寥远远的就看见堂内的爷爷和父亲,想要当做没看见,不想欧阳老爷正在这时睁开了双眼,那双只装权势的眼睛严厉的注视着他,他只好走过去。
  "栗未央不屑是吗?"栗家老爷早已猜到这个结果。
  "她…"
  "既然她没有拉拢一洛的意思,正好给了我们一个机会,这样更好,让一洛为我欧阳家所用,到时候等栗家的老爷一死,我们就占据东区,让栗未央痛上加痛。"欧阳老爷冷笑一声,他想得到整个未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心愿了。
  "爷爷…"欧阳离寥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被欧阳普的一个眼神给堵住了,他也只好放弃劝阻,在欧阳家,欧阳老爷的决定是不容置疑的。
  栗家别院中,栗未央扶着栗家老爷缓缓走着,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是爷爷一直养她教她,爷爷对她恩重如山,她照顾他本就是理所应当。
  "未央啊,最近未城和东区有没有什么事啊?"栗家老爷声音小小的,好像说出这么几个字都费了很大的力一样。
  "离寥说一洛要来未城了,想要与栗家连手拉拢他为未城所用。"
  "你是怎么说的?"
  "我没答应,我不信一个一洛就能让凌城胆怯,如果凌城要生事,没有一洛,我栗未央照样与凌家人斗争到底。"
  "未央啊,你还是太年轻,你别小看一洛,如果咱们未城能有三个一洛,就能十拿九稳打败凌城了。"栗家老爷很严肃的讲着。"你这次果断拒绝与欧阳家一起拉拢一洛,正好给了他们家一个机会,如果他们单独拉拢一洛,而去一洛真的被拉拢了,对我们栗家可是半点好处也没有。"
  "既然如此,我们就用他们的方法拉拢一洛,让他为我们所用。"栗未央浅浅一笑,没有半点女子的柔情,更多的是那般铁石心肠。
  栗老爷转眼看着她,这是他从小教到大的孙女。
  "你跟离寥走得很近吗?"栗老爷突然问。
  "没有"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对他…"
  "爷爷,夜深了,我扶你回房吧!"她打断爷爷的话,她不愿与他有感情的牵连,也不能有。
  五年前,也就是栗未央发誓要凭借一人之力占据未城那年,栗家老爷告诉她父母的死因,她就暗暗下定决心,与欧阳家不共戴天。
  栗未央刚满一岁时,凌城和未城正在交战,栗父与欧阳普,老爷以及栗老爷四人为前锋,一片混乱中,栗父与欧阳老爷很近,二十多个凌城的兵将围着欧阳老爷,前后夹击,栗父为他解围,冲向欧阳老爷,被欧阳老爷误刺了三剑,正中要害,打退凌兵后发现栗父时已经死于非命了,事后,欧阳家根本置之不理,不闻不问,当在家的栗母听见时去欧阳家为夫讨回公道,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后来在池塘里发现了尸体,栗家人认定是欧阳家的人干的,却没有证据,也就不了了之了。
  栗家的不了了之在栗未央的心里筑下一道暗墙。对于栗未央来讲,杀死父母的人就是欧阳家的人,纵使欧阳家是火海,他也要把这片火湮灭。
  这样的恨,又怎么能有感情。
  "央,你就那么的不屑一洛吗?"
  深夜,一个蒙面男子坐在栗未央的床头。即使是黑暗中,他也不以真面目示人,栗未央睁着双眼,眼前一片黑暗。只听见暗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不是不屑,只是没什么兴趣。"栗未央淡淡说着,暗是她唯一一个朋友,相识两年多,每当夜深人静才会出现的男子。
  "你对什么有兴趣过?"
  "暗…"她淡淡一笑。
  "我有这么的荣幸吗?"
  语绝,她快速起身伸出手向暗的面纱移去,暗提早感应到她的动作,向后展开双手,腾空向后上移去,两人在空气中浮起,如同两条轻柔的布缕,一前一后的追逐着。
  两人跳出窗外,暗的嘴角微微上扬。"你打不过我的"
  她不理,飞快的向暗的方向移去,直指暗的面纱,暗把头像旁边一侧,她纤细的手闪过他的眼前,他伸出手握住,另一只手顺手挽过她的腰间向空中升起,转成无数个圈圈,栗未央对视着暗的双眼,她发现,暗的眼珠比黑夜还黑。
  栗未央乘机伸出另一只手扯下他的面纱,暗反应过来时已为时已晚,他一惊,放开她向后退去,栗未央看着他那张脸,在她的眼里深化,深化。
  "央"他略带担忧的看着她,喊着她的名字。
  "你的脸对我来讲就像面纱一样平凡,所以,即使你是男人却长着一副女人脸。对我也没有丝毫影响。"
  她的话不是嘲弄,不是讽刺,却显得如此不在乎。
  "……"
  "我要你帮我。"
  "帮什么?怎么帮?"
  "别被欧阳家的人利用了、"
  "…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对爷爷说要利用你对付欧阳家,但是我曾发誓,要凭我一人之力占据未城,所以我不能拉拢你,所以,我也不想你被他们家拉拢了,一洛"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帮你吗?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一洛呢?如果不是你岂不是白费了这番唇舌?"
  "你一定是、"她的语气那么坚定。
  "太聪明的女人普通的男人都不喜欢。"
  "我从不需要。"
  其实她的话从来就不是请求,是要求,是必须完成的任务。
  欧阳家硕大的庭院中,一大堆的下人来来回回的忙碌着,脚步飞快的移动,仿佛在做一场盛宴最后的准备。
  欧阳离寥轻步迈到庭院中间,举目四望,这明明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他要如何阻止才能终止这场让他进退两难的争夺?
  "离寥,你跟我来。"欧阳普的声音从书房门外传来,说完,他又走进书房了。
  欧阳离寥转过头,即使他的能力有限,他也不愿隔岸观火,大不了,与她共度黄泉。
  "你是我欧阳普的儿子,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都知道,但是老爷这次是势在必行,就算你再怎么不同意,也是多余的。"
  "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吗?"
  "方法不是没有,但是行不通的。"
  "是什么方法?"
  "让栗未央嫁给你,她是东区的主人,得到她就是得到东区,这样老爷那边也好交代,但是以那个女人的性格,这根本不可能,她视我们为眼中钉,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欧阳离寥永远记得五年前自己去找栗未央反被她从栗家大门赶出来那天,当时稚嫩幼小的她眼中却装满了仇恨的火焰,那火焰灼得他硬生生的疼,她含着泪让他滚,他想给她擦泪,却反被她一手推下石阶,手掌划破的伤口至今还留着一道长长的疤痕,后来栗未央独自一个人跑去西区欧阳家门口,欧阳离寥以为她是来道歉的,没想到,她拿出一把长剑,指着欧阳家的大门,用着并不熟络的笔法写下十个大字:"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这样的十个字,这样的断绝了她对他的感情,仅有恨,强烈的恨。
  暮落,未城街道上亮起了彩色的灯笼,每个月的前几天总是最热闹的时期,几条街上摆满了商贩的宝贝,捧场的人也多,人群闹哄哄的,欢笑声滔滔不绝。
  离寥站立在高檐上,看着下方流动的人群,像是在寻找什么,一刻也不松散。
  "是在等我吗?"背后响起一个男音。
  欧阳离寥微微一笑,转过身,看着他,一洛果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看来传言不假,他真的张着一张女人脸。
  "阁下是一洛?"
  "心里即以清楚,又何必再问呢?"
  "家中老爷备下酒菜,正…"
  "欧阳老爷的好友一洛心领了,一洛只是个游客,我看就不必了吧!"一洛枪过他的话,在他还没有邀请之前就拒绝了。
  "即是如此,我也不强求,后会有期了"欧阳离寥淡然说着,他其实很开心,一洛的态度很清楚。
  一洛看着离寥直到他完全不见,他看出了离寥和欧阳老爷不同,他若真有意拉拢他,怎么会那么快的离去,恐怕…是怕他一洛后悔吧!
  一洛一声叹息,奇特的人总是很吸引人。
  转身,栗未央早已在他的身后,他显然有些吃惊,不过控制的很好,妖媚的脸上绽放出毒蝎般猎人的笑容。
  每次看到他的脸,她就有种莫名的不知所措。
  "央,你是来谢谢我的吧!"
  "不是"她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我是来告诉你,如果有什么事要我帮忙,我会帮你的。"
  明明是那么好的一句话,在她口中传出来却那么的生硬。
  "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吗?"
  "不是"
  一洛在一次无言以对,栗未央这种女人,只要她想做的就一定会做,她不愿意做的,你杀了她都不会做。
  也是这样的她,才更让人觉得怜惜。
  未城的天似乎是越越灰暗了,光秃的树枝直戳向上,像是被禁锢的魔杖想要挣脱束缚发出的呻吟。
  这天,欧阳老爷和欧阳普带着一大堆的聘礼兴师动众向栗家驶去,过路的人都看得出,西区与东区可能成婚。
  栗家老爷带病出堂,看着那些贵重的聘礼,几乎晕过去,聘礼上那带着喜气的红色布料折成的大花简直刺瞎他的双眼。
  欧阳家拉拢一洛不成,自然就用起了欧阳普这个"和平"的方法,可是栗家人不笨,欧阳家打的主意,他们知道,可是若拒婚,欧阳家脸面丧失必定提前引起内战,栗家在栗未央带领下有进步不假,但要真的与欧阳家打起来,恐怕没有多大的把握,况且还有一个凌城虎视眈眈着,但是,以栗未央的性格看,答应也是件不可能的事。
  "栗老爷,我看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吧!"欧阳老爷看着栗老爷那个无奈悲痛样,心里莫名的开心。
  "我不同意、"堂内响起栗未央的声音、
  "婚姻大事,哪能由你?"欧阳老爷尽量压低自己的气焰。
  "婚姻大事,哪能由杀父的人决定?"栗未央直视着欧阳老爷的双眼,一点畏惧都没有。
  "栗老爷,我还叫你一声栗老爷,就希望你拿出栗老爷的样子来,你还在这世上这丫头就如此猖狂,等你死了,这栗家恐怕就要丧在她手里了。聘礼我放在这里。等你的消息、"欧阳老爷拍桌而起,语绝拂袖转身而去,欧阳普叹了口气,随之。
  栗未央走到庭中,抽出一把长剑皮箱那些盒盒箱箱,,红布如血花四溅,木箱的木屑八面飞扬,庭院里一片狼藉。
  第二天,未城里散播出一个惊人的消息:栗家老爷喜极而亡。
  栗家老爷喜极而亡。
  喜极而亡。
  栗家上下白绫绕梁,栗未央坐在大堂看着四处悬挂的白布,呆滞了一整夜,昨日当她批完那些聘礼之后,进屋栗家老爷已经吐血晕倒了,找来大夫已经迟了,她知道,是因为欧阳老爷走前那几句话气急了栗老爷,才急火攻心的。欧阳家又杀了她的爷爷,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
  欧阳离寥被拦在栗家门外,没有栗未央的允许,任何欧阳家的人都不能进来,他当然听见了传言,他知道,她很难过。
  "小姐,欧阳少爷已经在外站了一天了、"家里的下人又一次来通报。
  栗未央起身,看着躺在木棺里的人。
  "爷爷,对不起、|"
  欧阳离寥终于看到她了,她的双眼依旧是凛冽的冷漠,却多了一份伤悲。栗未央看着他,不出声,不讲话,不哭。
  "未央…"他轻轻练她的名字。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他向她走,她却退回一步。
  她就像是刺猬,受了伤也还可以伤别人。
  欧阳离寥不做声。
  "呵呵,你们家那两个是不是在摆宴欢庆啊?你应该回去给他们敬酒啊。"她冷笑。
  "你怎么不说话?你来不就是想笑我?你笑啊。"她开始大吼。
  "未央…"他还是练着她的名字。
  "你娶我吧!"
  "……你说什么?"
  "下个月,我嫁给你,你们不就是想要东区吗?我送你们,我不跟你们斗了。"她笑了。那么苦涩。
  认输从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你真的要嫁给他?"
  栗未央坐在屋檐上,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那么的喜欢在屋檐上与人交谈。
  "要不然呢?我想我赢不了他们"她静静回答着。
  "你从来就不是会认输的人,我知道你一定是在计划什么,放手吧!"一洛走到他身旁。
  "还没斗了,我的反击还没开始呢,你怎么知道我斗不过?"
  "难道你就不能放下这些恩怨吗?"
  "我发过誓,我一定要做到,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保护栗家,守护未城,所用一洛,我们以后也不要在见面了吧!"她如同一尊塑像。
  "为什么?"
  "你是凌城接手人,我是未城的,未城与凌城一直是水火不容的,"
  一洛低下头,他突然发现,他眼里的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你还记得你那天说过的话吗?"一洛深吸一口气。
  "记得。你要我帮你什么?"
  "跟我走"
  "你明知道这不可能。"
  ……
  死寂
  好可怕的死寂
  她看着他的背影,仿佛要摔下去一样,她怎么可以这么的难受?她早在那天和爷爷在庭院里谈话那天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是爷爷告诉她的,但是她就是不远远拆穿,不愿意打破她们之间的关系。
  他早料到她的答案,可他还是想抱着希望试试。
  那天,朱婴萝莉。红布盖头,迎亲的队伍长达百米,浩浩荡荡响彻了整个未城,欧阳离寥骑着一匹白马走在队伍最前方,不知道为什么,他笑不出,有股不安在他心里蔓延着。
  被喜娘扶住的栗未央缓缓迈进大堂,上座的两位长辈扯着嘴笑着,不知是沉浸在婚礼的喜庆中还是沉浸在马上就要得到东区的兴奋中。
  "一拜祖先"
  又大又尖的声音喊着,大堂里都安静了。
  栗未央微眯双眼,眼中尽是杀掠,就在弯下背的瞬间卸开红盖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准确无误的刺进了欧阳老爷胸膛,那一瞬间,她看见欧阳老爷的脸那么的惨白,将手中的匕首一转,抽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欧阳老爷僵硬的倒在地上,伴随着满堂人的尖叫,她笑了。仿佛盛开的血花。
  她在他的心中很美,今天的她更美,但是那美却不是为他而展现出来的,他看着地上的欧阳老爷,双目呆然空洞,这场虚假的婚事是她的计谋,为了杀死欧阳家的人,她很睿智的利用了他。
  他忘了一切,脑海一片空白的,当他转过身看见她与父亲正在交打时,他还是在为她担心着,她怎么可能赢了?欧阳普比她多活了那么多年,正在这时,本就处于下风的栗未央被踢在地上,欧阳普一掌打去,着一掌若真的打到她,她绝对活不了。
  栗未央知道自己就要输了,她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欧阳普一掌向栗未央打去,一个身体却在这时冲过来,一掌准确的击在他的胸口,一口鲜血全溅到欧阳普的脸上,欧阳普惊然,但大错已经铸成。
  栗未央乘机扔出手中的匕首,匕首穿过欧阳普的胸口,他直直倒下。
  终于实现自己的誓言了,栗未央看着在自己面前倒下的离寥,一股疼痛传递开,胸口有个东西被人硬生生的撕扯着。
  "离寥,离寥…"她这样叫他的名字,爬到他躺在血泊中的身体旁抱住他,他已无任何知觉,她为亲人报了仇,可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又失去了一个亲人。
  屋顶上一个黑影缓缓离去,那一个女人的侧脸仿佛哭过一般。
  可她没看见,欧阳普最后看着她抱着他,不知在笑还是在哭。
  可他没看见。
  她把他紧紧抱着,脸颊那滴晶莹被鲜血,红衣染成了红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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