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安装厨具 在这边一切安顿好了以后,就开始准备收拾小屋了,当然,这也包括做一些家具。 因为墙壁掉白色的渣子,这是首先做的事情。在和房东大姨商量后——刮腻子出功夫,并且自己垫上了钱,后来她们是怎么商量的我就不清楚了(因为那是大人们之间的事情我就自然没问太多)。说好以后,在一个周末休息中,(因为一个月只有四天假期),拿出一天的时间,买回涂料便开始捣鼓了,我也和他一起——递刮腻子的刀子、扫帚什么的;中午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我们又开始弄,好像是离着天黑三四个小时弄好的,因为还要让它稍微干一干,晚上时一切终于好了。 原来刮腻子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吃过晚饭,早早的就睡下了,一个月中的其中一天假期,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时,说胳膊疼,我想:是我心中的Hero,怎么会累呢?——我知道,老了。 随即而来的是做上下床,书桌,饭桌,凳子,壁架,壁橱等等,这些东西零零星星的整整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才一件一件来到小屋的,并且都是利用下班时间(一般天都黑了)和一个月仅有的四天休息日做的。休息日中,有时他还要回家,因为家里还有田地要管理和一些别的什么事情。 在这些‘零件’的制作和安装上,我都参与了,那一个个的过程,我现在仍还历历在目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想提一提的是,上下床和壁橱的安装,这让我记忆犹新。 (一)安装上下床 那是周三的晚上,我刚做完饭,正在家里写作业,机械性地听到摩托车声越来越近,便边往外跑——去开门——因为我知道是回来了——我已形成了这一条件反射。 "快点,过来帮我把车先放安稳,我把上下床做起来了。"气吁吁地说。 "啊!那么大的一个东西,我那能帮的了你。"当我看到两米多长,一米多宽的木头零件时,摘掉眼镜,发愁地说道。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说女孩比男孩强(这是我一直都给说我能和男孩一样,他才经常说这样的话来给我听的缘故),去把大姨你哥哥(房东大姨的儿子)叫出来,让他帮我一块放下来,快!"脸色一变,声音一提说着。 我先是一愣,因为说的话伤到我了,从小到大,我就像个男孩子,对说男生比女生强的话总是不服气,但现在,我的确不如男生,但我仍不会承认这个事实。 "好,我放着眼镜和你一起。"说完,我连忙转身往里跑,一边叫哥哥出来,一边跑回屋里把眼睛放下。 这时,大姨也跟着出来了,我们四个人好不容易才把摩托车放稳。 我们扶着车,就开始解绑着床各个零件的绳子,和他们说这话。 "这么大的一块木头,是干嘛用的?"大姨问道。 "哦,是我给开开做的一个上下床,只是没有把各个部件装起来,今天下班早就先拿回来,等改天有空就把它按起来。"爸爸仍气吁吁地说道。 全部拿下来放好以后,谢过大姨,我们就各自回屋吃饭去了。 "你不把他按起来吗?"我问着。 "今天不行,要用的工具都拿到小区里去装修用去了,没有办法弄,等过几天再说吧!我先歇一歇。"一边拿着毛巾往外走,一边和我说着。 "哦。"我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便把饭菜放好,叫吃饭。 好像过了有两个多周,一天晚上,爸爸回来的比往常早一点,拿着厂里的电钻什么的,说要给我把上下床按起来。 做好了饭,匆匆吃了我们就开始了。 看着那一块块比我高两个个的长木头,比我手胳膊伸开还要长,重量就不用说了,我就开始发愁,却在那里热火朝天地忙活着。 "你写作业去吧!现在不用你,等用你的时候我就叫你了,现在你也帮不上什么。"一边那木头一边对我说。 "那好吧!"虽然看到这些大木头发愁,但我仍想和一起,但是我是个女孩。 六点半左右时,对我说,"先别写了,把书桌收拾收拾,把它搬出来,要不等会没地方把床抬进去了。" "好,我这就搬。"我答应着,就开始收拾,不一会儿就好了。 "来,你搬这里,我抬着这里,我们把它抬进去。"停了一会,"抬好了没有?"显然很吃力地继续说。 "怎么这么重,先别……等会儿,我还没有抓稳呢?"我小声地说。 "你还能干点什么,就这样,还自己要干什么呢?"生气地说。 就在这时,房东大姨正好下班刚刚回来了,看到我们在搬框架,又听到了说的话,放好车子很快就过来了,不一会我们就抬进了屋里。 "今天晚上要把它按好呀!"大姨问道。 "嗯,今天下班早,就把它早点弄好,也省放着占地方。"笑逐颜开地说。 刚刚对我还是言声厉色的,转眼就满脸笑容,心情比那翻书还快呢!我知道这是为我好,但这样的方法虽然我都习惯十几年了,可有时还是接受不了那些话语,我在心里想着。 说了几句话,大姨和我们搬了一会儿就回屋做饭了。 我不得不在这里说一下,房东大姨的为人很好,家里也很干净,总之是个好人。 然后,拿钉子,按着木条,给递电钻等事情什么的,在刺耳的声音中我们忙忙碌碌着,终于,安装起来了。 "坐上去看看好不好,我是按照你们宿舍里的床做的,不过比那些上下床还高了十公分,宽我又给你加了十公分,看看怎么样?"笑着问我。 "嗯,挺好舒服的。"我一边看着我和‘劳动后’的成果,一边用手摸着床说。 "这样床的边缘会有木头的小刺。"我担心地说。 "没有那些工具,要不然我给你刮刮它,等改天我去买些砂纸,把它弄一弄就好了,这个不碍事的,你如果今晚要睡,就把被子快点铺好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呢!" 接着说,"把书桌就放在这里,床边正好当凳子,而且高度也正好,我都是按照书桌的正常比例做的,看看,怎样?"对他的‘作品’得意的说。 "嗯,不错,确实很好呢!就是有一点的小晃悠,今天晚上我就要在这上面睡。"说着就开始收拾。" "那个啊!等改天我再拿几个钉子钉一钉就没问题了,看我这样设计怎样?还节约了空间,等我在书桌的上面再给你做个壁橱,就可以放书了,充分展现‘空间价值’。"得意洋洋的样子,你是没见到,他又走到书桌这边来,一边用手比划着对我说。 "是啊!也不看看是谁做的,能不好吗?"我继续收拾着。 "呵呵……"笑了起来。 "看!终于铺好了,睡觉吧,你看看都几点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又忙活了一大晚上,好好休息休息。"我催着爸爸说。 "都十点半了啊!好。"爸爸惊讶地看着表说道。 睡在这床上,我感到心里好踏实,有种爱,蔓延在我的心里,因为累了,很快便睡着了。 (二)壁橱的安装 床的安装比起壁橱来还算是要简单的多的,因为床在地上,而壁橱是在墙上,必须用手把它托到上面然后钉好钉子才行的,这是我忘记了的,更是值得一说的。 壁橱的安装也是在晚上,因为只有晚上才会有更多的时间。 吃过晚饭,爸爸就催我,"快一点收拾,今天晚上我们把它弄好,用具我都拿回来了,不然过了今天晚上,又要再过许多天,这些东西厂子要拿去外面装修用。"爸爸急急忙忙地说。 "才几点,我作业都没写呢!好几个小时呢,还怕时间不够啊?"我有点不情愿地说。 "你知道安装要用多长时间,得四五个小时呢?作业等过会儿我不用你了,你再写。"爸爸从院子里走进来对我说。 我从屋子里走出去,看着爸爸拿回来的壁橱说,"好吧!那你要我做什么呢?" "你先把它们里外用干抹布擦一遍,过会你和我一块把它搬起来,我们把它钉在墙上。"爸爸一边捣鼓着安装壁橱用的各种电钻,一边回过头来对我说。 "啊!搬上去,这么沉,哪能搬得动?。"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 "你以为那么简单啊!我们出去给他们那些小区里装修,那些墙上的壁橱都是这样上去的——两个人把它搬着钉上去的。你以为钱就那么好挣吗?"爸爸一边往外走一边对我说。 "我知道钱不好挣啊!可是,我……"此时,我的心心变得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来,我搬这头,你搬着那头,我们先把它抬进去。" 我吃力的抬着,刚到门口就没有力气了。 "我抬不动了,太沉了。"我气喘吁吁地说。 "这点东西都抬不动,先放在桌子上。"爸爸的口气让我知道,我今晚又要‘挨骂’了。 我坐在床上,喘着气,爸爸盯着我看。 "来,快点的,要不然,到半夜也弄不完。"爸爸的话像气球充满了气一样,我又坐了起来,看了看表,还没干什么,已经八点半多了。 把壁橱托起来的过程,因为我抬不动了,而让爸爸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差点把壁橱掉下来。 "抬着啊!别放下,高点,再高点。"爸爸看着墙壁的比例说。 "我抬不起来了,胳膊没有力气了。"我吃力地说。 "抬高点,快点!"爸爸提高分贝对我说,生气的样子像头狮子,我害怕极了。 我已经告诉了心,坚强点,挨骂就挨骂吧!我能理解。 "让你高点你没听见啊!让你能气死,你还能干点什么。"爸爸扭过头来把壁橱放下看着我,生气地说。 就这样,我们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眼看快十点了,我们终于把一个壁橱安装好了,而我一直在爸爸的声音中游荡着。 坐下来,累的我一下子就躺在床上,不知那时在想什么,拿了一个苹果掰开,给了爸爸一半,我们坐在床上吃着。 "我们先歇一会儿,等会儿再弄吧!我还没有写完作业呢?"我说。 "多长时间?" "半个小时。"我望着爸爸说道。 "那你写吧!等会儿写完了叫叫我。"说话间,爸爸已经吃完了苹果,躺在床上呼呼地睡着了。 我知道他也很累,就开始写作业,可当我写完作业却不忍心去叫醒他,站在院子里,抬头明望着着夜空,我看到了在星空中一颗最闪亮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写完了作业?"爸爸说。 "啊?……嗯,写完了。"我转过头,爸爸已经起来了。 "那我们快点把按,好早点睡觉。"我看到爸爸依旧那样有精神的。 "好啊!"我开始向里屋走。 不记得是怎样弄得了,只记得弄完壁橱,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好后,便躺在床上睡了,醒来时,天已是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