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对于隋文帝杨坚的评价还是比较高的,但杨坚还不能被冠以"千古一帝"的称号,因为整个隋朝的历史太短了,而且杨坚在选择继承人的时候也犯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错误。杨坚给隋朝带来了一时的繁华,却没办法是这股景象延续下去,在旁人看来应该都是他儿子杨广没能像他父亲一样勤政、务实。那杨坚为何能在混乱的南北朝时期完成统一,建立属于自己的政权呢?下面就来一起看看吧。 开皇二字带有浓厚的神秘宗教色彩,处处诠释他受命于天的内涵。 给隋文帝画像,他的多个侧面都极具特色,勤政是他后最重要的风格。礼部尚书杨尚希见到隋文帝"每旦临朝,日侧不倦",并很动情地劝杨坚说:"周文华以忧勤损寿,武王以安乐延年。"建议他掌握大局即可,琐碎的政务都交给各层官员。杨坚对权力却保持高度戒备,不容许任何人分享:"不肯信任百司,每事皆自决断。"对于五品以上官员任免他都召见谈话,与他们互动频繁,有时忙到忘记吃午饭,只好让值班人员随便弄些吃的垫吧一口。回到宫中批示文件,经常是深夜才能入睡。关中饥荒严重,隋文帝收到派出官员带回来百姓吃的豆屑杂糠后,心酸的泪流满面,皇帝关心民间疾苦的舆论的大风渐渐吹到了底层,大隋帝国臣民们都在庆幸他们遇到了一个仁慈的皇帝。饥荒严重,隋文帝领着百姓到洛阳"就食",一路上杨坚和百姓们同行,以至被拥挤到仪仗卫队中间,卫队十分紧张,生怕皇帝出现意外,杨坚却非常轻松不许驱赶百姓,遇到老幼病残时,自己先引马避在路旁,遇到山路狭窄时,则让身边人帮助挑担,这些细节的举动,让帝国整个民众对他发出了极大的好感,隋文帝温暖的春风吹过每个百姓的发髻。 登基三个月他就颁布了一份诏书,要求"犬马器玩口味不得献上"。觉得不够,一个月后又专门下达"禁杂乐百戏"。太子杨勇弄了一套很漂亮的铠甲,杨坚知道后非常严肃对他进行了批评,并举例说:"我过去的旧衣服,都留着一个,没事的时候看看,这样警示自己不要奢侈,现在我送给你一把刀子,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 《剑桥中国隋唐史》对隋文帝给予了较为生动的描写:"他酷爱工作,并把大量文牍从议政殿带回住处审批。接见朝集使,并告诫他们要勤奋工作和成为有德之人;考察补缺者和官员的表现;赞誉有成绩的官员,谴责疲沓和贪污;主持早朝,与大臣们讨论国内外政策;巡视全国。从他的工作作风和从他对法律、对儒生和官员的总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受了法家传统和当时常见的个人对佛教的信仰两者兼而有之的强烈影响。" 引领俭朴之风从吃饭穿衣上起带头作用,史载"躬先俭约,以事府帑"吃饭只允许有一道荤菜,举行一些庆祝活动才稍作增加。住的地方也不过多讲究,不许精美装修,出行乘坐的车子的帷幔破了也是能用则用。帝国的当家人亲自带领节俭,很大程度上是力求遏制此前百年的奢靡挥霍之风,"开皇、仁寿之间,丈夫不衣绫绮,而无金玉之饰,常服率多布帛,装带不过以铜铁骨角而已。" 如果说以俭朴务实之风打造帝国软实力建设,那么推进全方位政治改革则是硬实力。 隋文帝理政之初,用人平台狭窄,旧时代的一些大集团依然存在,并保持相当的政治影响力。登基的那一年,隋文帝要去岐州巡察,大臣王谊劝建说:"陛下初临万国,人情未洽,何用此行?"杨坚笑了笑,用颇具政治内涵的话说:"我过去和你们的位子平行,咱们都是给人家做臣下的,现在或许有些人耻于再做我的手下,这次出行我就是要树立权威声望,以此威慑类似你们这样的大臣。"《隋书》开皇二年(582年)开始,此后十七年持续向外省派出高级官吏对地方进行不断巡视,这个顶层设计如同扫帚一般,一扫帝国覆盖的厚厚灰尘,一时之间大隋帝国呈现出干净利落,风清气正的氛围。开皇八年(588年)的春天,春寒陡峭,大隋朝的百姓们从这几年的感受来看,这个皇帝怀揣着绝非一般的雄心,南陈越来越像个颤抖的猎物,而隋朝的弓箭正蓄势待发。 不出所料,战争形势越来越紧迫,隋文帝的一举一动更加备受关注,这个帝国风向标引起了人们普遍关注的兴趣。 十月十九日,从京城来到同州,一路天高云淡;秋高气爽。在一群人的扈从下,踩着厚厚的落叶,来到了他童年的故居。四天的盘恒,他先后瞻仰先父遗迹,追忆往事,无限感慨,没有人能读懂他此刻的心境,从佛寺长大,在高层贵族中血雨腥风的宫廷斗争中成长,命运的格外慷慨,使他一步步颠覆了北周政权,终于把杨姓写进帝国的当家名册,此次回乡,就是在秘告宗祠,下定决心做出统一全国战略上的总体部署。 谨小慎微不是满足当前版图,慎重是因殷鉴不远。摆在杨坚面前的是前秦苻坚率领号称百万雄兵挥师南下,企图以投鞭截流的必胜信心一举统一南北,结果最终在风声鹤唳的狼狈下把一个中原大国搞得灰飞烟灭。虽然此后的北魏也曾几度要饮马长江,最终也黯然收兵。然而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煊赫的统一帝业更让人感到渴望了,对于杨坚,他比任何皇帝都显得更加迫切,他要用自己的文治武功证明自己取得皇位绝非简单的偶然,是天命加能力才最终造就了一个大隋帝国。 此前已经有人建议他尽早南下伐臣,对于成熟的政治家来说,这些都不切合实际,他认为准备一切手段比任何空洞建议更有必要。尽管中间杨坚曾对南陈发出:"我为民父母,岂可限一衣带水不拯救乎?"的自信,冷静下来发现这种关系到自己一生重大政治遗产的事情不可轻易决断。虽然有人轻快地说出伐臣必胜:"大吞小,一也;以有道伐无道,二也;纳叛臣于萧岩,于我有词,三也。"的三大冠冕堂皇的理由后,他还是举棋不定,难以决断。 一时之间,战与不战,成了整个隋朝最焦虑的问题。八年后的一天,得到太史密报:"镇星入东井"的天文讯息后,隋文帝在三月九日这天,正式下达指令——伐陈,一颗巨大战争旗子移动后,杨坚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战争进行的顺利程度出乎杨坚预期,短短几十天就大面积压制住南陈的军事反抗,此后不久在形式上终于完成了大隋帝国的全面统一。杨坚的勤政、用人等有效改革终于结出了鲜红的果子。 六十二岁的他冒着严寒亲自奔波了几百里路亲送亡妻到陵园下葬,一反节俭作风,修建了一座极其奢华、天下规模最大的禅定寺为独孤皇后超度。刚一年多,杨坚就一病不起,临终前对皇太子和负责山陵的官员说:"我的丧事你们商量着办吧。唉,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实在忘怀不了皇后,如果灵魂真有知觉,一定要让我们夫妻在地下团聚。"没想到,政治家的遗言竟然是让人动容的情话。杨坚和独孤皇后的感情世界属于政治婚姻,几十年恪守一夫一妻制度更是罕见,这段感情深刻影响了隋炀帝的政治生活, 杨坚对于亡妻怀念与日俱增,甚至因此丧失了对帝国的热情。在帝业建设中展示出巨大的政治智慧和手腕, 却终究没能逃出为情所惑的巨大打击而仓促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