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栾伟与三三近在咫尺,由于不在一个車间,平日里也难得接触。正当他想着三三的时候,同車间的招弟邀他去摘桃。栾伟到时,单江平与招弟的徒弟(鄢小平)已摘了半篮。 单江平道:"你怎么才来,我以为你早就到了。"他说完,向鄢小平眨了眨眼睛,那小子会意的对着栾伟道:"三三在等你哟,还不快去。"栾伟见他俩拿自己开心,摘了几个无精打彩的朝客厅走去,桃林里头却传来招弟和他俩的笑声。 其实,栾伟到希望三三在家。只是屋那边静俏俏得,客厅也空无一人,想必三三陪爸妈去大姐家看外娚去了。正当栾伟有点绝望时,忽听西头房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在叫自己。是三三,栾伟高兴地道:"三三,你在家呀。"西房那回道:"嗯,栾伟,你到我这里来下。" 多日的相思,他觉得神情有点恍惚,为了证实下自已不是在梦中,栾伟摸了下三三的头发。三三扭过头笑道:"莫明其妙,好端端的弄人家头发干吗?你当我是你前桌呀。"栾伟只是笑了笑道:"你得头发又黑又亮,真好看。"他不好意思说出实情,这些天李佳与她伤得他好苦。三三指着一个大衣柜道:"老爸请人打得,好看吗?" "好看。" "我们家都是女孩,你能帮忙拖一板车煤来吗?" "三三,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一个人拉不动,外面不是还有二个。" 三三点点头,又摇摇头。栾伟不知道她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又向栾伟分别价绍新做的梳妆台等家具。当栾伟见床上的被单也是新得时,有点疑惑地说:"三三,这是你的房间?" "嗯,怎么啦?" "这房间要是贴张囍字就像似婚房了。" 三三万万没想到栾伟会突然说出这样子的话来,不觉脸一下红,耳廓发烫。栾伟见到三三脸红,他忽然意思到了什么。 不久后的一个下午,栾伟在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三三了。在柴门口,三三闪着晶亮的眼睛道:"进来打牌吧。" "我们俩打牌?" "我叫盼弟,你去叫我二姐。" 栾伟从没于这么多女生打过牌,他想与她们玩牌,可他又有点怯场,为了掩饰心里的想法反而道:"家里有事,下次吧。" 栾伟回到家,见竹床上坐着上面邻家一个四五岁的女孩,栾伟觉得她萌得可爱就抱着她到双腿上亲了她一下,那女孩咯咯地笑道:"好痒,不要你亲我。" 李金秀见到儿子抱着玲玲就道:"儿子大了,知道要女人了。"她把栾伟叫到厨房说:"儿子,你身边有对你好的女孩吗?" "没有" "这样,你也不小了,你爸一个同事的女儿在一工区开纹车,抽空去见下面。" "妈,我想起来了,苗叔叔家的三三对我好,刚才路过她家,她要我进去打牌,我不好意思就没敢进去。" 孙遥提着一个录放机正好到了厨房,他把录放机往桌上一放道:"栾伟,几年来,就没见你与那个女孩有过来往,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李佳,你知道吗,你们俩是决不可能在一起得,南昌市哪有那么容易进得,我正在为调南昌的事头痛,何况是你。三三要你进去打牌,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换着我不等她开口,我找借口都要进去与她打扑克。你今晚就去找她,趁热打铁。" 李金秀道:"苗老头没儿子,他要招栾伟做上门女婿怎办?" "上门就上门,栾伟走了,还不是有小毛吗?" 三三在家吃过晚饭就朝厂宿舍走去,一路上想着下午与栾伟在一起的情景,心里暖暖的。这时,太阳已经沉到西山背后,大山顶那片红霞已褪成了淡粉色的暮霞,天空渐渐地变成淡淡的青绿,四周的薄暮中,那超出绝俗的宁静也俏然地在她周围坠落,一股朦胧的夜色笼罩着山谷。姐妹湖边,湿地上,那些阳光下郁郁葱葱的松林,在奇异的朦胧暮色中,如今已变得模糊的了。它与暗暗的天色两相映衬,如像一棵棵黑色的巨人站在那里。这对于从天河大山深处呆过的三三来说,都没什奇异之处,更没有什么值得恐惧。 蜿蜒的大路上,她在等着栾伟,她隐隐觉得栾伟会来,这条路上印下了他们无数的双双脚印。此刻,她的心怦怦直跳。天更加的阴暗下来,大路那头仍没有他的影子,当她为自己的多情暗自傻笑时,栾伟竞还是插山路出现在姐妹湖边。 闻着栾伟因赶路而散发的汗味,她不觉汗臭,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她试探着道:"这么晚了,你还来机厂干什么?" "三三,我今晚是特意来找你的。" 俩人不觉已到三三宿舍那排平房,三三道:"正巧,我也想找你帮我复习语文,数学,到我宿舍去吧。"见栾伟语气变粗,三三已猜到他要讲什么,她不愿他在外面讲。 三三拿了两个西红柿,洗净后切成一片一片后,加上白糖盛在蝶中。栾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吃法,心想,这肯定是从她师傅那学来的,上海人喜欢吃甜食。吃过后,俩人挨在一复习起功课来,栾伟怪三三的头发弄得痒痒的,她笑了下就把头发扎了起来。此时,三三知道,栾伟除了兵兵球打得好外,学习成绩还行,若不是物理拖后腿,栾伟早考上大学了。栾伟一心帮她讲解功课,到把来此的目地给忘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