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生活 - 生活常识大全

夏至将至之远行的夏季


  五月的脚步渐行渐远,只有阳台下那片石榴树林正火焰般绽放着艳红色的花蕾,悄悄吐露着没有人察觉的芬芳。偶尔几只唧唧喳喳的小鸟停栖在枝头,各自狂欢的唱着自个儿的歌曲。那些穿着"裸露"的女人们,兴许还在哈韩韩日中,追着她们眼里所谓的潮。很多无聊的爷们会在阳台上瞄瞄这个女人,又叨絮另一个穿更低胸的,这就是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刚接完小小的电话,一个劲儿的从床上爬起,一分钟内洗刷完毕就去厨房找吃的了。冰箱貌似空了许久,连一个生的鸡蛋都没有。一个空的牛奶瓶安安静静的立在铁架上,没有任何抱怨,也许它早已习惯被冷落的寂寞的感觉了吧。
  关上冰箱门的那一刻,我倔强的发誓不让自己的肚子受罪。在罐罐里抓了一把硬币,一元的,一毛的都分不清到底有多少钱,只知道自己现在很饿,饿得可以吞下一头大象。跑到楼下的便利店,看见老板娘正在给一个四个月大的婴儿喂奶,她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她那丰腴的奶头,那个婴儿正津津有味的吮吸着她的乳汁,我出神的呆望着。她抬头看到我的那一刻,我竟然莫名的脸红,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之后很尴尬的要了一袋抹茶红豆吐司,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硬币,一个一个的凑着数。店里还有一个老头子在溜达着,我不懂他在这个便利店溜达能够腾出个什么样的心情。
  走出店门,仰头望了一眼当空的烈日,不经意瞥见邻居种在阳台边上的海棠花正顶着大太阳睡懒觉。小巷里趴着一只大狼狗,舌头时而完全露在外面,时而又收回去,像加速度呼吸一样的来回吐着。他那让人颤栗的一对尖牙,在建筑物的影子里仿佛也不再像往常那样的尖锐,似乎更有一个艺术品的模样。从小邻居的叔叔阿姨都说我也有一对美丽的狗牙,我不知道如果我在它前面炫耀自己的狗牙时,它会有何感受。自卑抑或愤怒,兴许会追赶着我满巷子的跑。
  还是小东说的对,夏日是男人最享受的季节,是任何女人最美丽的时候。
  男人一个个套着虚伪的绅士风度,暗地里恨不得把眼前的辣妹看穿看透不可。女人在这个时候仿佛也会比其他的任何时候都要来得风骚,即使是那些没有姿色可言的,长得有点对不起观众的,在此刻也像牡丹一样的富丽堂皇。那些不怎么单纯的少女们,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在风中漫步的样子,曾迷倒了不少少男的心,其中包括我。
  小东还说,男人在这个时候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她,但是就总有一种莫名的占有欲想要将其占为己有,这是一个很怪诞的事,跟ET一样的令人不解。
  之前我一直不敢苟同小东的"科学理论",我觉得有些理论哪怕现实中也可以实践出,但也不代表它就是科学的。因为正如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一样,它们都是相对的,没有绝对而言。
  本来打算约个朋友一起去冲浪的,结果个个都用自己很忙没空这个烂理由来推掉我打自心里的邀请。结果还是没去成,无聊的搭上一辆公交车,车里很空,零星般散落着三四个人。我没有坐在位子上,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都是很希望自己能够抢到一个位子的,而今天如此空旷的车厢,我竟宁愿站着。车上的其他乘客,甚至连司机都用惊奇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来自另一个星球的一样令人好奇。
  我不知道这辆公交将开往何处,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漫无目的的打的,搭公交,然后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向自己走失了一样的打电话给朋友,叫他们来接我。次数多了之后,很多朋友都不怎么接我的电话了,因为他们认为我找他们准没什么好事。渐渐的,也就习惯的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跟陌生的人打交道,再乘上一辆陌生的车驶向依旧陌生的下一站。那里也许是人人向往的天堂,也有可能是地狱。
  有时候自己也会骑着自己的单车,去逛这个偌大的城市。跑去整座城市最高的大楼,去鸟瞰它的渺小,然后沉醉在自己赋予自己的伟大之中,似梦似幻的依依不舍醒来。看远航的飞机掠过云端,慢慢消失在视野里,再向那些陌生的人挥一挥手告别,仿佛与自己离别的好友一样的伤感转身泪流满面。
  小小说我是一个太过忧郁太过悲伤的人,很多时候都是悲观的。我默认了这一点,但是我从未亲自承认过,因为我感觉我自己是一个乐观的人。我不会因为某某人的死去而哭肿了眼睛,哭哑了嗓子。也不会因为困难而原地打转,不会向压力低头认输,即使它们都曾欲将我至死之地。每个人手里点燃一根火柴,世界将没有黑夜。原来很多时候只是我们都没有火柴,而是借着冷冷的月光或者渺远而微弱的星光,来牵引我们走出夜的漆黑。
  听过那英的《白天不懂也得黑》,很喜欢里面的这一小段: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交换/无法想像对方的世界/我们仍坚持各自等在原地/把彼此站成两个世界/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像永恒燃烧的太阳/不懂那月亮的盈缺。记得不知是谁说过:夜里只要有那么一丝丝的光芒,那也是希望。于是我们也渐渐的受到影响,明白了希望即使很渺小也不要轻易放弃。就像那次生病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看到窗外的气球像炊烟般袅袅升起,仿佛看到自己正展翅翱翔在瓦蓝的天穹下,苍茫的大地上一样。
  我不算一个懂音乐的人,但我依然往死里认的自己是有音乐天赋的,只是没有在甘露的滋润下无法茁壮成长而已。大学的时候,我们偷偷的溜进学生活动中心里的琴房,然后没有旋律的在黑白键弹奏着,而自己也能心旷神怡的陶醉其中。常常能吸引一些学妹们偷偷的站在门后,装羞般的时躲时而露出个头来,让我对初中学的杨万里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更加的加深了印象,虽然我还是无法解释蜻蜓是什么。时间长了,我还真的练了一曲来自瑞士的乐队"班德瑞"的《初雪》。这首曲子曲调松缓,悠扬,很适合那些想让自己清静下来的人听听。
  小东曾经送我一把木吉他,那六根弦音总给人一种忧郁和苍凉感。把所有的悲伤和痛楚都交给它的声音,一弦一弦的冰释着潜行的泪水。也许应该要一把电子吉他来得更有激情吧,让嘈杂的撕裂音响彻整个寂静的城市。给错乱的心灵一趟清新的旅行,看松涛如何目送西下的落日,看野兔折下一簇鲜艳的野菊赠予熊宝宝。哪怕让青石板桥下的乌篷船晃动在铺满水草的小河中,也许更能惬意的发现残垣上蔓爬的青苔。触动一下那安静许久的弦,晕开一段段泛黄的回忆,撩动心中那久久未能平息的漪澜。再酌一杯醇香的茅台,回味尽收眼底的风景,对一盘棋弈,天马行空的让自己的思绪漫游。
  回家的路上,见到满地的落红,原来海棠早已凋谢,凤凰花也已挤满枝桠。远去的夏日仿佛正伸出手招揽秋季的临近。挂一个风铃于窗檐,等待飒飒的秋风吹来一曲悦耳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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