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南有诗云:美人背倚玉阑干,惆怅花容一见难。几度唤他他不转,痴心欲掉画图看。我对艺术就是这样的一种痴心。天分有一点儿,虽不足以使我成为艺术家,但可以让我成为一个地道的艺术体验者,"爱好者"三个字对我来说太轻浅了。 艺术的魅力是那么的不可抗拒,与它相处的时候,连空气中的尘埃都是金子。在这样一个物俗横流的世界里,喜欢艺术实在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比一掷千金的暴发户还要奢侈。 艺术又是触类旁通的,只要迷上了一样,就象碰到了多米诺骨牌。诗歌、美术、音乐,我一样一样地去尝试,有点贪多嚼不烂了。虽然品位总是远远高于能力,做起来眼高手低的时候居多,但还是满心欢喜,象吃了鲜甜鲜甜的葡萄干。我是一个不合时宜的精神贵族,守着自己的灵魂渡光阴,在里面住上一天,世上忽忽悠悠已千年。 据说古人弹琴极讲究,有所谓七不弹,可见古人对艺术的虔诚了。有些艺术的确太高贵了,是要人跪着欣赏的。经过多少历史的沉淀、岁月的淘洗才有那么一首诗,那么一幅画,那么一首曲子,它们浸透了千年的时间,跨越了万里的空间和我不期而遇,猛然悟出时,真有惊艳之感。冥冥之中,难得艺术之缘,怎能不感动得柔肠百转,把自己整个儿溶化了进去。 艺术就象那位背倚玉阑干的美人,我苦苦地思慕着她,呼唤着她,却总不见她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