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每次抱着木吉他,弹唱着那些让别人难过又让自己悲伤的歌曲时,我想这才是自己钟爱的意境,没人打扰,安静地独自沉寂在包裹着一大片稀薄又仿佛跳跃着的空气里,轻轻地吟唱。鸟儿无声的从头顶飞过,邻家的小孩从身边蹿过又回来,天台上的微风静悄悄的吹打着妈妈才买回来的兰花,花香四处洋溢。一切都那么惬意而美好。 现在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大学的生活我不奢求会满载着精彩和快乐,只希望能找到一片真正属于自己的天空。吉他还在身边,当寂寞来临的时候还是会弹唱起那些永远感伤着我们的校园民谣,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怀念过去,那间藏满我无数秘密的小屋,那辆我上学一直骑着的破旧的脚踏车,以及奶奶亲手酿的甜米酒,还有,还有那在现实和梦境里都时常出现过的扎着马尾的女孩。有人说长此以往的沉迷于过去,会在现实世界里失去自我,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我不知道我是否会长此以往的沉迷于那些我始终念念不忘着的岁月里,但至少我现在没有想过会不去想着过去,因为不这样的话,我会更加的迷失自我。以前的朋友还是会联系,但不会再肆无忌惮的谈起我们曾经的梦想,只是相互寒暄几句,有时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匆忙的挂断了电话。我始终不明白到底是世界改变着我们。还是我们改变这世界,或许都有吧!很多时候我都怀疑我是否还保持着高度的神经质,因为我身边的人总是来了又走,却不见走了又在回来。就像《走西口》里豆花的婆家那老爷子对他儿子说的话:不可以,你知道什么叫做覆水难收吗?我不知道他明明知道自己有可能冤枉了豆花,还死要面子的不肯他儿子去找寻豆花。我很是失落,我们何尝又不是呢?明明还惦记着某些东西,去又偏偏任它错过。 在街上看到穿着校服说笑着的男男女女,我就越发的想着那段有关青春悸动的日子,我想念着那个在夏天总是穿着白色短裙,扎着马尾的女孩,她渐渐地远离着我的生活,从我的圈子消失,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我还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她,早以习惯了没有她的生活,我依然盼望着,盼望着那些一起牵手游逛在深夜的街道上,影子分不清是被路灯还是月光拉得老长的日子还会重来,我想我们都在做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梦里只有厚重和浓密的雾将你我吞没,我们看不见彼此,但只要醒来我们就可以打开尘封着的任意们,不管是回到过去还是穿梭未来,我们都能在一起,感受着那年夏天我们一起许下的愿望,我记得你问过我:如果有一天我去了你不曾到过的地方,你见不着我了,你是否会四处找我。我当时没有太在意,打趣的说:我啊,肯定不会。因为你很麻烦,我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现在的我想当时可能不是打趣才那样说,因为除了旅游的短暂时间,外面的世界一直是困惑我很久的迷。我不能去找你,因为如果我出去找不到你,而你又恰好回来,这样还不如,站在原地,日复一日的守候着关于晴天,关于属于我给你写的音乐,关于你在阳光下泛红的马尾。原地,原点,关于你,关于我,关于你和我,我们的一切。 春天似乎是来临了。因为周围的树叶都从枯黄一转眼就又变绿了,但是天气还是很寒冷,学校不像家里,热水时时都有,早上水堂里的水冷得刺骨,洗漱玩过后,两只手都麻了,红通通的。今天天气还是丝毫没有转晴的迹象,天空灰得像刚刚哭过,我的心情也跟着低落,越发的变得不可理喻,我居然能对自己家养的母猫大打出手,理由是我看见它整天跟一只瘸了一条腿的猫卿卿我我。我总觉得现在我们的生活有太多的变数,我一直是一个情绪话的人,指不定哪天我会大发慈悲为那只瘸腿的猫而难过半天,而有时我却又很残忍,我可能会在地上蹲上一个向午,把经过脚下的蚂蚁一一踩死,尝试一下弹指间生灵灰飞烟灭的感觉。不要说我人性扭曲,我千万次的在西方的上帝和东方的佛主面前忏悔,我向往着西方极乐,同时也向往着天堂,因为那里有无数的仁慈和善的和尚,和长着翅膀的纯真天使,远离着世间的混浊和喧嚣。 结束吧,一切都是幻想,一切却又那么真实,在过去和现实中找寻着遗失很久的东西。那就是我们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