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在背后沿着街悄悄跟着我父亲,被我和艾比拦下了,小丫头什么也没说,低眉顺目的跟着我俩回到酒巴,整晚她都不说一句话,守着一杯水,佝着胸缩着双臂,任其它人怎么吵闹,她就好像永远是置身事外。我和艾比谁都没有再说她什么,但整晚都在暗暗的盯着她,怕一不留神再让她溜走。这种性格的女孩子看上去乖得很,但私下里很有主意很固执,你不知道她下一步怎样决定,也不知道她真实的想法,这反到让人更加费心。 思思在讲一个笑话,说她曾见到一个鬼,活着的时候很爱喝酒,一次喝多的时候,不知怎么得罪了一个人,被人家砍掉了脑袋,再以后泡吧可就方便多了,他可以把头留下来放在杯子旁占着座位,讲着闲话,单单让身子去上厕所,而且最妙的是,他再也不用分男厕所女厕所,因为反正他也看不见。 其它人在笑,艾卡却问,那他看不见,就不会走错吗?比如把某个包厢或巴台入口当成厕所吗?或者是酒窖…… 艾比笑的声音很高,表情很夸张,像要背过气的样子,斜倒在思思的怀里,思思则无可奈何的像哄小孩儿一样摸着艾比的头。艾卡冲我做了一个滑稽的鬼脸儿,我笑了笑,去看艾琳。但她已经从座位上消失了,可她上一秒钟还坐在这儿。 艾琳没有离开酒巴,当我蹿上酒巴楼顶的时候,看见她正靠墙站着,好像在尽力的望着远处的东方。是啊,天色已经灰白,马上就要日出了。我没有过去打扰她,其它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