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直爱的爱情是恋爱中的男女一个持久较量的过程,彼此得势均力敌,在永远无法分出胜负的过程里白了青丝,少了激情,没了力气。男人和女人都没法逃离了,这就是白头偕老。 善说:"我不是这样的女人。"我太早容易在这个过程里厌倦。 拳王说在拳场上找不到对手是痛苦的。当爱也找不到对手,除了黯然还有彻骨的寒冷。 这还是关于善的故事,善是路上的女子,偶尔在路上绽放,却开到极至,不懂收敛。脆弱的爱无法承担如此致命的芳香。 幼年 我是善,三岁时,有一天家里来了很多的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此以后在漫长的岁月里我才明白,我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在我还没感受到他的时候离开了。容不得我愿不愿。他走了,走的绝然。未曾留下一丝一缕的眷恋。 幼年的我是个美丽可爱的小孩,营养不良导致头发很黄,两只细小的羊角辫歪歪斜斜。走了的那个男人很爱我,整天把我扛在肩头。 童年,所有的记忆来自别人的述说。 我是躲在角落察言观色的女孩。 男人对我来说是陌生的,想象构筑了男人。 少年 邻居每个小孩的家里都有一个高大的男人,被称为爸爸的男人。我才清楚的意识到我家失去的那个男人是我的爸爸。 常常在心里默默的反复练习爸爸的发音。没有人发现这个秘密,但我还是像做错了事一样,惊惶无措。这是如此温暖甜蜜的称呼,孩子们嘲笑我。 我家没有一个可以称之为爸爸的男人。 生活的重担压在妈妈一个人身上,没有一个亲戚在身边,我有太多渴望,而我表达渴望唯一的方式就是哭,而且只能跟在妈妈的背后哭。无法忍受的妈妈一次又一次哭着打我。 没有男人的家失了阳光,稀缺的温暖长成心里的伤。心跳的节律导致伤口无法愈合。 越发的不懂怎样讲话。外表柔顺,冷漠。 所有的男人都是神秘的,强大而有力量。 善的生活里没有男人,同时也缺失了衡量男人的标准。 16岁我开始恋爱,更确切的说是开始熟悉男人。 那只是一次幼稚的尝试,或许16岁的小男生还不能称之为男人。 若干年里,男人们在我的生命里走进,走出。无法给任何一个人标准的评判,因为我不知道怎样给他们定义,他们是抽象的。 高大温暖?所向披靡?并永久保持?至今我也无法把自己想要的那个男人完整的描述。 他们曾是我想象中的男人。只是很短暂的日子他们就和我的恋爱格格不入。没有一个男人符合我的标准。 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说过,我爱你。 执著热烈的沉浸在每一次爱情里,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展开。 提前离开的只有我。 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抛弃我太久。这是唯一保护自己的方式。 把背影留下,心底充满喜悦,象一个胜利者。 一直相信爱情,但无法持续忍受逐渐的冰冷和苍白。在花怒放的时刻选择逃离。 不能忍受,是因为他们已不能温暖我,失去温暖的男人匮乏的像冰。 杜拉斯说:除非你非常爱一个男人,否则男人都是无法忍受的。 十年后的善,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说:其实我只是更爱自己。 善导演一场恋爱故事。凄美绝伦。 善像舵手,知道如何避开暗礁,如何堕入海的温柔。如何驶向自己想去的那个地方。 在想爱的时候我们爱,然后厌倦离开。因为我们缺乏安全感。 没有谁受伤,没有告别 分别后他还是善臆想中的男人 ,善还是男人假象中的女人。 善想方设法让男人输了,因为他说"我爱你" 原来我没有爱过。我爱的只是自己爱的方式。 太善于幻想。 只是没有一个男人经得起这样的推敲。 我很累,但无法停留。 精神上的创伤有着这种特征---它可以被掩盖起来,但却不会收口,它是永远的痛苦,永远被触及就会流血,永远鲜血淋淋的留在心头。 -----大仲马如是说。 短暂停留,看一眼就继续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