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铃儿叮当响 没有雷电狂风的序曲,雨噼里啪啦地下起来了,雨点越来越大,雨丝越来越密。下了一阵风来了,瞬间,大雨滂沱,屋檐下挂满了透明珍珠般的水帘,树叶被雨点砸得啪啪作响。一会儿雨势小了,一会儿又大了起来,整整一夜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清晨五点,李玉芝打开电灯,她习惯地按了按电子跟踪器的开关,嗯,没有信号,是不是坏了。她迅速穿好衣裳来到辛刚房前,房门半开着,她进门开灯一看,鱼儿和辛刚都不在床上,仔细一看,鱼儿的衣物没有了,她走了,辛刚是跟上去了。李玉芝喜着,鱼儿回娘家,她娘家的住处正是我们要寻找的,一会儿,一股阴影慢慢潜入她心头。 他跟踪鱼儿去了,为什么我们与他联系的信号中断了。这个辛刚,走时为什么不与我们打个招呼。 大门没上栓,显然辛刚是从大门出去的。 鱼儿走了,辛刚失踪了。先没有必要惊动所有人,华夫开着车与李玉芝在仙女峰风景区公路上慢悠悠地转着。 电子跟踪器五百米内有效。套在辛刚脚趾上的电子发射环该不会丢了吧。 华夫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一上午过去了,没有发现信号。 "组长,咱们早饭都没吃,回去吃中饭吧,吃了饭再换个地方转转。"李玉芝望着手中的跟踪器平静地说道。 "好吧!"华夫细声应道。 下午还是没有信号。 很明显,鱼儿衣物没有了,辛刚是从大门出去跟踪的,这些不可置疑,被人绑架的可能性应该排除。 秋风秋雨愁煞人。华夫心里像塞了一团乱麻,焦急、不安、紧张、恐惧不断向他袭来。这个鱼儿本事也真是不小……。辛刚的电子发射环没电了?人在郊区隔远了?人在洞里信号传不出来?辛强没了,辛刚再不能没了,华夫再不敢往深处想……。辛刚有勇有谋,一身的好功夫,不会出事的……。辛刚,这个矫健洒脱浑身都透着灵气的英俊小伙,有人想害他也下不了这个手啊,想到这里,华夫的心里得到了一丝宽慰。 入夜了,花雨驾着吉普车在雨中缓行着,车雨刷不停地刮着淋泼在玻璃上的雨水,车灯下密集的雨点变成银色亮晶的雨线,砸在路面上,喷出无数个小水花。卢兰一声不吭地坐在车上,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跟踪器,总是没有信号传来。她能想象出花雨的心情,实在找不出哪种方式来安慰她。 花雨一会儿麻木,一会儿觉得什么东西在她心的深处刺着又连肉带血地撕开,一阵阵痛着。她渴望着辛刚突然在车前出现:他浑身透湿高扬着双手喊着,花雨,我没死,我在这儿哩。这幕没出现。花雨猛地一禁,手臂上鸡皮疙瘩突起,她怕自己又晕眩过去,她刹住车,"卢兰,你来吧!" 三天过去了,两个大活人就这样蒸发了,无影无踪。 华夫和几个老队员就像浸泡在又臭又脏的水牢里,让时间煎熬着。 大雨把人的气味冲跑了,借来的警犬也无功而返。 不知仙女念了什么魔咒,刚刚提起来的线头又缩进去了。解放战争,朝鲜战场,大小战斗经历了几十回,哪一次不是从阎王殿里拼杀出来。华夫百思不解,是啊,千年都没有破译的仙女之谜哪就这么容易解开。这是一场心理战,我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该往哪儿去拼。也只有这样了,让秦国与方贞在山上值班坚守;李玉芝坐镇老宅守株待兔;其余的人开会。借助现代年轻人的灵感和直觉吧,听听他们的意见。 听完华夫的情况介绍,全场一片肃静。 一会儿,蓝华举起了右手,接着又站起来。 她圆圆的脸配上一头合适的短发,杏仁般的双眸闪动着黑宝石般的光彩,俊秀的鼻子,端正的嘴,嘴角两旁时不时绽放出好看的酒窝,修长均匀的身材,浑身都散发着青春活力,折射着她的聪慧灵气。奇怪的是,她要的贴身武器不是手枪和匕首,而是火熖喷射器。 华夫收回目光,右手指向下点着:"这里不是课堂,说吧!" "传说中的仙女都是自己择夫,仙女鱼儿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她决不会置自己的爱人于死地,辛刚还活着。" 梁祝举起了手:"鱼儿把她所爱的人藏起来了,就像西游记中的那回无底洞的故事一样,老鼠精把唐僧掳到无底洞里去寻欢作乐去了。" 大家不由自主地苦笑起来。 "人活着。"石冲站起来不好意思看了看大家,"仙女是不愿意让凡人知道她的住处的,她摆脱不掉跟踪人,就会设计把人打昏或让人掉进陷阱里,她不会害死她所爱的人。辛刚人还活着,身体状态让人担忧。" "我想人是掉进陷阱里了。"于楷语气肯定,毫不含糊。"不吃不喝人的生命极限是七天。天气预报明天和后天都是晴天,明天后天辛刚定能出现。" "好哇!好哇!愿我们的于楷一言九鼎,预言成真。"卢兰高兴得拍起手来,她见大家都不动声色,不好意思低下头来。 "人是铁,饭是钢,都三四天了,再带上水和干粮去寻找。"欧阳少杰的及时活语遮盖了卢兰的尴尬。 "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了,找到辛刚就有实质性的突破。"冯勇信心百倍地说。 此刻,花雨感到大家都把目光投向自己,她咽了口口水。"传了千年的仙女之谜,自己总是云里雾里,失误太多,教训太深,灵感和信心都没有了。大家说的都在理,我觉得人就在仙女峰境内,我们就在景内公路上转,他人肯定虚弱,我是护士长,让我跟车。" "好!青年人朝气蓬勃,希望就寄托在你们身上。"华夫脸色阴转晴。"这样吧,花雨吃睡都在车上,你去准备一下,带上医药箱食品和水、担架。咱们歇人不歇车,昼夜巡逻,半个小时后出发。强调一点,注意保密,提高警惕,防止节外生枝。" 辛刚苏醒了,像是被一个小石头滚动的声音惊醒的。眼前一片漆黑,头昏,一点劲都没有。他挪动着脚步摸着,毛毛糙糙的石壁,他心里清楚,自己是掉进陷阱里来了。他靠在石壁上,试了试腿,脚腕有些扭伤,骨头没问题,手臂到处是擦伤,他摸了摸头脸,好像没大问题。他记得是一脚踏虚掉进来的,人也不是垂直掉下去的,是滚了几个滚下去的。小电筒没有了,电子跟踪器也丢了,套在脚趾上的发射环还在。他爬着摸着井底,他的手摸到一丝头发,还有头颅、骨头,一点不错,都是死人的,他明白过来了,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一个死人坑,井底尸骨累累,辛刚倒抽了一口冷气,全身痉挛,一下子瘫软靠躺在井壁上,他清楚现在的处境。一会儿,他想起奶奶的一句话:要死命朝天,不死万万年。他扶着井壁站起来,双手向上摸着,都是石壁,手达不到井口。深得很,想攀上去得有工具,还要体力。他叹了一口气,又饥又渴,一丝劲都没有,他还是坐靠在井底,那晚的一幕,清楚地浮现在眼前。 鱼儿离开老宅的那天晚上,雨时大时小。鱼儿还是那样惹人多情,他俩又一次爱得死去活来。完事后,他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鱼儿不在床上,开灯一看,人走了。辛刚拿起跟踪器,信号还在闪烁,没走远,他慌忙穿好衣裳,拿起雨衣、电筒、跟踪器,打开大门一头扎进雨林里。 他边跑边拿着跟踪器校着追寻的方向。不必惊动姑妈,小小的一个鱼儿,我这个大男人还跟踪不了她,等发现了她的住处再报告也不迟。有这个跟踪器,她上天我就跟上天。不知爬了多少个坡,下了多少个坎,鱼儿始终在他掌控内。 信号越来越强,快追上了,他依稀看见鱼儿晃动的身影,她躲进了一丛灌木林里。辛刚冷静看了看周围,这里是景区十二号地区的山腰,一会儿,她出现了,她跨过了一条水沟,在那一丛茂密的野草丛中消失了,信号渐弱,瞬间,信号消失了。 辛刚跨过水沟在草丛中寻找着,这里一定有个洞,人一定是躲进洞里去了。他拿着跟踪器在周围疑似的山石上晃着,在一块大石块的缝隙间,信号闪了一下,他让它紧贴缝隙,信号大起来。辛刚放下跟踪器,两手抚在石上左右推动着,石头动了。这是一个活动的石门,半人高,辛刚一进门跟踪器立刻闪动着好看的绿光,他用电筒一照,像个天然石洞,洞壁毛糙,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他本能地关上了电筒,藏起信号的闪亮,扶着洞壁向前摸着。一步、两步,大约走了七八米远,突然,他像踩在一根腐朽的独木桥,一脚踏空,人失去平衡一下掉进了万丈深渊。 辛刚回到现实,就是在洞的周围,姑妈的跟踪器也收不到信号。鱼儿除得到我的人外再没有从自己身上得到一丝国家机密,她绝不是敌特,只能是传说中的仙女,传说中的仙女都是有爱心的人,她就这样狠心,让我死在死人坑里。这洞的前端大概就是她的家,如果能活着出去就会找到她的住处,彻底揭开仙女的秘密,仙女会让凡人窥探到她的仙家吗,绝对不会,那么自己也绝对不能活着出去。如果这洞不是通往她们家的通道,自己还有生还的希望,这种判断是不会错的。 这胃怎么这么难受啊,哦,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辛刚依旧靠躺在石壁上,无光无音无交流,只有心脏还在跳动,脑屏幕还在搜索。 那是刚读初中一年级的一个中秋节晚上,皓月当空,又圆又大。一部分同学出去玩去了,一部分同学坐在古朴的木地板的大通铺上。郭怀玉同学跪在床上,双手夹着一个如菜盘大的芝麻饼向上一抛,双手接住,口里念着,大饼小饼赏——月!每抛接一次念一次,然后他把月饼分成十来块,自己也分得一小块,那饼又甜又香,至今难忘。 辛刚用舌头舔着嘴,满口干苦,没有一点味道。 人好像站在海拔五千米的峰巅上,空气稀薄,呼吸困难,一点体力都没有,只有思维还在动。黄巧香师妹哭祭我要成真了。鱼儿真是仙女,天晓得有没有人性。这个半人高的石门,花雨她们很难找到。人还没死,怎么虚弱到这个田地啊,这儿空气不好。他用一根人的腿骨在石壁上戳着,根本就戳不动。听天由命,他让思维关闭起来。睡吧,睡着了死去不痛苦。睡不着,思维还是静止不下来。 那是插队当知青的第二个夏秋之交,忙了一天,晚上还要出几个节目与支农的解放军宣传队联欢。辛刚到大队礼堂广播室广播了通知,第一个到礼堂化妆的是大队会计的妹妹陶李红,她十七八岁,不爱讲话,不胖不瘦,长得也好,虽然只念个小学,做事却有心计,接受能力也不差,往往一个动作,别人要做十来遍,她只做四五遍就会了。一进舞台旁边的小房,她放下手中的演出服装,就开始解起衣扣起来。 "小辛哥,看我脖子上有个毛虫,快帮我捉下来。"陶李红把上衣撩开,露出了从未见阳光的洁白的胸脯,她边喊边向辛刚走来。 "没有哇。"辛刚一惊,那对少女乳房坚挺地竖在胸前,十分好看诱人。他不好意思扭过身子,陶李红绕在他的面前,抓住他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乳房上,眼里闪着泪花。"小辛哥,咱们好吧!" 感情的电流让辛刚陶醉了,人生的初恋使他不知所措,他的手感到有说不出的奥妙趣味,他清醒过来。"傻妹子,有人来了,快化妆去吧!"他把手拿下来,扶着她的双肩,吻了一下她的前额。 "那演出散场后,我在家下面条等你啊!"她见辛刚点了点头,又嘱咐道,"一定要来,我爸妈哥都喜欢你。" 那天的联欢晚会,辛刚是空着肚子上场的。他是宣传队长,什么节目安排啊,场地布置啊,灯光啊,都得由他一个人亲自操办,他不得不最先到场。 在那没有娱乐活动的年代里,这样的军民联欢会算是高档次的了,虽说劳累了一天,全队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情趣极高,演出盛况空前。散场一收拾已过十二点,辛刚关上了礼堂的最后一盏灯,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陶李红的家门。 "快来洗脸。"陶李红满心欢喜,又端热水又送肥皂毛巾。 "陶会计呢?"屋里静静地。 "都睡了。"陶李红悄声说。 "我不喝酒,吃点面算了。"辛刚下完妆,坐在桌前。 "我爸说了,累了喝两口能解乏,没有下酒菜,就是几个鸡蛋。"陶李红也坐在桌边,满满地斟上两杯酒。"来,我陪你喝!" 果真不假,体力劳动后酒就特别香。辛刚喝了两杯酒,吃了三个荷包蛋,又吃了一大海碗面,他抹了抹嘴:"光在你家吃真不好意思。" "你们远离父母,从城里到乡下来支援我们,多不容易。"陶李红指着竹床说,"你的衣都拿来了,就在这里洗澡这里睡,回去又没有热水,还要把大家吵醒。" "那好吧。"陶会计没有结婚,辛刚同他又好得不得了,经常在他家吃饭睡觉。 洗完澡,辛刚就准备到陶会计房里去,他被她拉住了。"两个外甥看戏后没回去跟我哥睡,你到我床上去睡,我去隔壁跟三妮睡。" "那怎么好。" "我跟三妮都说好了。" "那……" "你先睡吧。"陶李红把他推进了自己房里。"我收拾完了就过去。" 一觉醒来,天还没亮。辛刚感到旁边有人,用手一摸,软软地,是陶李红,他推了推,轻声说:"你怎么没过去?" "睡吧!"陶李红睡意正浓。 "那我走了,要是你哥知道了多不好。"辛刚坐起来。 "怕什么!"陶李红完全清醒过来,她坐起来双手把他按在床上。"我们都是穿着衣服睡的,你又没对我怎样,我也没吃你,你是知青,我不会害你的。" "那也不行。"辛刚又要起床。 "你要起床,我就喊!"陶李红一把扑在辛刚身上,脸挨着脸,咬着他的耳朵温柔地说:"等快天亮了我就先起来,谁都不知道,我家里人也不会去调查我在哪儿睡的觉。"说完就在他脸上乱吻起来。 那时他俩都是穿着短衣短裤的,谁都没有脱它。打那以后,辛刚再也不敢上她家去了。 都到了这步田地了,还有心思想这些。没办法,脑屏幕自己搜索到这里要展开有什么办法,辛刚给自己打着圆场。 不用人劝,他又一次昏睡过去了。 铃儿叮当响,是梦还是现实,辛刚分不清。是铜铃的声音。叮叮当当,真好听。是现实,不是梦。他喜出望外,想马上站起来举双手欢呼。他没有这股力量了,就像打满十个回合倒地的职业拳击运动员一样,他死劲地抬着手在空中抓着,抓住了,那是一些很宽的布条,他摸到了铜铃。他把布条捆绑在腋下,奋力摇着铜铃,他能量耗尽,又一次昏死过去。 辛刚醒过来了。他慢慢地睁开眼,虽然光线很暗,他感到这儿与陷阱里不一样。 "这是哪儿?" "这是医院。"花雨一把抓住他的手。 "是医院为什么这么黑呀?" "你的眼睛从暗洞里出来得慢慢适应。" "这不是梦吧!" "这不是梦,你看我是谁?"花雨弯下身子,含着眼泪说。 "你是花雨,我的花雨!"辛刚兴奋地回握着她的手,"你们是怎么找到那洞的?" "什么洞,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洞,我们是昨天早晨四点在十二号地区的路边发现你的,你躺在路边的草坪上,浑身是伤。" "我明白了,是鱼儿把我诱进陷阱,又把我救出来了。" "那地方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别说,小心隔墙有耳。" "来,你把耳朵放在我嘴边,我告诉你。" 听完辛刚的耳语,花雨本想就势狂吻一番,她停住了,这么严峻的现实,还去寻那儿女私情,太不协调了。她直起腰身,凑近看了看输液管的水滴。"那事不急,等你养好了再说。你刚进来时把我都吓死了,脉搏都摸不到。院长说,再迟一个小时你就没救了,到现在为止,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这次死里逃生,值得。我们终于找到了通往神秘S点的通道了。" 夏去秋来西风起,多情浪漫的大地变得成熟起来,缤纷的少,橙实的多。 早晨的太阳照在窗台上,给人们带来温馨安宁。三天了,辛刚眼睛适应了,开始限量吃干饭了,也可以下地活动了。 "组长来了。"辛刚边说边下床搬着凳子。 "恢复得怎样?"华夫顺手把门关好,亲切地问道。 "差不多了,就是提气时丹田底气不足。" "这三天有外人进来吗?" "除了组里人医生护士,没见外人。" "好,好。"华夫坐下后,示意辛刚坐在床上。"我和大姐考虑再三,制定了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还是决定让你来再冒一次险。" "什么冒险不冒险的,有什么任务,只管吩咐。再过三五天,同时上四个人我都能对付。" "这我知道。是这样的,你现在是知晓通往仙女住处的唯一知情者,那些垂涎仙女的金山银山的人岂能放过你,他们一定想从你嘴中得到秘密。很可能要绑架你。不清除这股毛贼,总让他们跟在我们背后捣乱,对我们的工作十分不利。与其让影子总跟在我们背后,不如把影子找出来抹掉。" "哦,是这样。让我被他们绑架去,引蛇出洞,让影子现身,再一网打尽,好计划,我一定好好配合。" "影子几时来不知道,你要在医院待一段时间,你要装成腿骨折,要打上假石膏夹板。这计划只有六人知晓:你、我、大姐、院长、医生、护士。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样合情合理,影子也好下手。我们在你的皮带头和衣扣上安了两个大功率的发射器,五公里内可收到信号。" "计划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又一次让你充当诱饵,真说不出口。" "牺牲小我,顾全大我,古今中外有之。古代女性西施,王昭君都做得到,我有什么问题。" "你们辛家已经奉献出了一条鲜活的生命,这次又让你冒险,我们也是太狠心了。" "组长,别这样说,您为革命多次负伤,与您相比,这算不了什么。何况这个计划的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谈不上冒险,是一次成功的主动出击。" "互济会的头头,老奸巨猾,他的危害性最大。传说中的仙女那里有金山银海,对他们有极大吸引力。互济会的老匪首利令智昏,很可能亲自出马。对待传了千年的仙女之谜我没经验,对付这个老匪首我还是有办法的。" "那是,不然总部不会让您来当我们的头。" "不灭互济会,后患无穷。我当着你的面说这些话不是在吹自己,是在监督自己认真地完成好这个引蛇出洞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