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乌云一下子便乌乌的压下来,沉闷的雷声移来,铺天盖地地倾盆而下,沈小染伫立在崭新的碑墓前,拰紧匕首,手臂上的血液随着雨水侵留而下,她嘴角勾起一抹险阴的弧度,朝着静谧的碑墓吼去:"我让你死都不能安息!" 握住匕首刮坏碑墓,疯狂着扒开坟下的泥土,把碑墓狠狠的朝山边疙瘩砸去,发泄完,潮湿的空气含氧量低下来,让沈小染的精神慢慢落入深渊,移开血液与泥土混杂的手心,阴沉的笑着。 "你这个杀人犯,我让你在地狱都不能安宁!我让你的后代永生永世都无法过上宁静的日子!" 她缩成一团,雨下得更大了,试图让雨水浇灭她无法平息的怒火。 雨停了,沈小染缓缓的站起来,不利索的走着。 待她离去,山边的疙瘩上的石头崩裂,飘出一个黑影,踪影中,他嗜血般舔着碎石上的血液,抿了抿嘴,直勾勾的眼光刺向被扒开的坟里,悠忽一声,飞到棺材里,侵蚀死人的尸体,剩下的白骨也都化成了灰。 走向莫名的卖部,不冷不热道:"给我来一瓶红牛。" 付完钱,她喝饮料的样子很像是多年的酒鬼般,踉踉跄跄的走着,举起瓶罐向下倾倒,一半的饮料几乎染上她白晢的衣着上,头发蓬乱,显得有些邋遢,迎来的却是一阵众说纷坛。 "那不是住在五里外的沈小染吗,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可不是,我听说,前一段时间有个犯人越狱了,事前不知,沈家人好心收留他,结果那个犯人就把沈家给…"大妈指手画脚的说着,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啊?沈家人就剩下她一个人了,这孩子年纪轻轻的就遭受这样的痛苦,怪可怜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沈小染可是出了名的怪气,这从小,什么坏事怪事不是发生在她身上,这可不,老天残忍,沈家遭受灭顶之灾,总之离她远一点为好。" 面对众人对沈家不同的舆论与看法,沈小染固然是一鼓作气朝他们刺向犀利的眼光,颇有愤怒。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她的眼神中,像是附有魔鬼般的凶恶,似无尽的黑洞,稍碰一下就会落入万丈深渊,带有血丝的眼眸,能看出她的疲惫没有一人。 拰紧瓶罐,血管暴涨,清晰得隔着层皮都能看到,缓缓的走向家里。 刚打开门,整个人都趴在床上痛哭,房间里一片狼藉,全是以她为发泄而砸坏的东西,毫无破坏痕迹的只有床前一张完整的全家照,他们微笑着,却给沈小染带来的是无尽折磨。 脑海里浮现杀人犯害死她家人的情景,血液在流淌,绝望的眼神,悲恸的声音,凄怆的杀戮,他该死! 沈小染眼眸里闪过一道尖锐的白光,眉头紧邹,直起身不假思索的坐在笔记本电脑前,键盘嗒嗒作响,一刻也不停息。 接着,网页上出现一行黑字,锁定电脑里的字里行间,她揪了揪心,试图要把信息给刷新出来,果真如此,一排排资料尽收眼底。 姓名:陈厉禀 性别:男 年龄:57岁 工作:快递员 犯罪信息:于20XX水市兰双街一家银行抢劫罪,抢劫金额为十五万元,随后多起误杀三名男子,成杀人罪。 沈小染看着电脑里的资料,思忖中。忽如其来传来一阵敲门声,打破她的思路,随即关上电脑,拔除网线,才敢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名不过二十五岁的男人,穿着一身朴素的黑衣,手里拿着一袋快餐,面貌在无光线下显得有些灰沉。 "小染你没事吧?我听说你状况很不好,所以我来看看你,不介意我进来吧?" "进来坐吧。"语气寒气凛人 男人进来看到的则是东西稀稀拉拉的乱扔,他放下快餐,捡起地面上撕破的布娃娃,"小染,这可是你最喜欢的布娃娃。" 沈小染扯开头发上的绑带,捋成一绺一绺的,在整齐的拧在一起,简易的麻花辫,起身朝厨房走去,洗了把脸,大脑稍微清醒一会,她才蹑手蹑脚的走过来。 "逸大哥,我想搬家,我不想住在这里了。" 搬家了也好,至少离开这个物是人非的地方,也许这样,小染就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了,一切都可以重来。 一想到这,白辰逸嘴角勾起一个夷悦的弧度,眼眸频频泛起希翼的眼光。 他掏出手机,抵在门外,跟吹毛求疵的人叙话起来。 沈小染从抽屉翻出一颗蓝宝石吊坠,这是她家族世代相传的守护吊坠,能保平安。她凝视着它,心里咬了狗尾巴草,一阵说不出的苦涩,刚暂息的眼眸又染上血丝。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妹妹,你们等着小染,小染带着你们复仇,要为你们报仇雪恨,伤害你们的人,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2:
白辰逸走进来,目睹沈小染清纯脱俗的麻花辫,有些极为震惊,这是第一次看见她编织麻花辫,系上红色的蝴蝶结,有些懒惰、随意、蓬松。 既把一头如瀑布的长发收拾得服服帖帖,又不失时髦,恰好,不管哪个角度细看,她的魅力都永远光鲜亮丽。 蝴蝶结它所透出淳朴的背后,却红得令人胆寒,有些不敢靠近。 小染一贯喜欢蓝色的绑带,她说代表的大海、天空,永远快乐的翱翔,永远是海的女儿,那是最宽阔的事,可眼前的小染,透着一股阴气,红出高粱,红出邪魅。 "小染,这是你的麻花辫。" 沈小染把吊坠紧紧的握住,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情绪还是无法镇定,逞强的不让白辰逸看到她的眼泪。 "怎么了,逸大哥,你不喜欢吗?"声音有些低哑 白辰逸还是很担心,"喜欢,只是,你说你只喜欢大海、天空。" "逸大哥,你不要想太多,我没事,只是想换一种颜色罢了。" 她扭过头来,一漾垂怜,眼珠子里的光泽似乎在咕噜着。 她的表情,白辰逸有些踌躇,心中像是有一只小蚂蚁不断的踯躅着,痒痒的。 果真还是他想太多了,她还是那个善良无暇的小染。 "小染,房子我已经帮你找到了,只是那是一栋鬼屋,此处已经没有任何的房子可以租下了,就剩下鬼屋了,要不你住我哪里吧,我不介意的。" 逸大哥是个重情之人,从小,在我爸妈离异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我和妹妹,唯此,逸大哥才会和他的家人过不去,以至于与他们分道扬镳,也才是这几年,爸妈才握手言欢,我的家庭才重生起来,对于逸大哥,一直很内疚,心里过不去坎。 "逸大哥,谢谢你,可是我不想在连累你,我想自己独立更生。" "怎么能说连累呢,我答应你爸妈,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你,守护你,永远的不离开,"我希望小染能幸福,活在没有烦恼的世界里,不能违背自己发过的誓。 白辰逸听着沈小染的话,他说不清那种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把他的心达成了筛子,到处都漏着风,那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 "谢谢你,逸大哥,我要搬进鬼屋"果敢的目光。 白辰逸噫了一口,有些无奈,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好吧,但是以后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以确保你的平安"。 一脸青涩,腼腆太多,有些樱桃红绽,沈小染不以为然,嘟着小嘴。 "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啦。" 奈何桥上,无色有味的孟婆汤,分成甘、苦、辛、酸、咸五种味,人生在世,多苦多难,这一碗下去,能品出什么滋味? 桥上排列着不计其数的鬼魂,他们在排队喝孟婆汤,那些爱过的人,那些放不下的事,那些滚滚红尘中纠葛都会随着孟婆汤的入喉,永远凝固于走上奈何桥欲言又止、充溢泪水的黯然一回眸,化作缥缈,淡淡散去。 身穿紫黑色胡服的孟婆,慈祥的面貌,深陷的眼睛,一头白发,附上银簪,皱褶的手拄着拐杖,一手端着汤递给眼前的鬼魂,精神抖擞。 "命运轮回不止,人生有乐有苦,投胎去吧,希望你在下一世抓住命运。" 鬼魂喝下孟婆汤,本体在消散,它开心的笑着说:"这汤是甜的,好甜好甜,好幸福。" 接着消散成一堆白气,升天了,投胎去。 奈何桥下的忘川河,一道黑影飘出来,悬浮在孟婆旁,孟婆对身后的小鬼招了招手势,它们识趣的退下。 "孟婆,两千年了,我在河下的深渊等待了两千年,昨天到期了,我今天就可以下凡间去找我的爱人了。" 孟婆放下汤,驻了驻拐杖,有些不愉快,"你在河里待了千年,想成人只有唯一的办法,那就是跟凡间一个人类签订契约,帮他完成一件心愿,达成后,你身上的命运枷锁自然会解开,你从而就可以变成人类,彻底摆脱忘川河下的诅咒。" 狱鬼有些不解,眉毛拧在一起,脸上的颜色没有变化,"孟婆那我要怎么做?" 孟婆哟呵一声,身后的小鬼拿来破旧得泛黄的陶瓷,孟婆深陷的眼睛瞪瞪的凸出来,仔细瞧着陶瓷里黑色的边缘。 接着孟婆似乎看到了什么,惊诧一会,"凡间有一位人类,她非常需要你的帮助,她的家人在地府怨念太强,震动了阎王府,所以,你要与一个天生附有鬼煞诅咒的人签订契约,帮她完成心愿。" 不毛之地 鬼屋上,隐隐约约成集的乌鸦在天空中盘旋。 "呀-呀-呀!" 阴森的树上,草丛沙沙作响。 "咕-咕-咕。"猫头鹰的叫声 沈小染与白辰逸哒哒的下车,司机从后尾箱拖出行李箱,听着毛骨悚然的乌鸦、猫头鹰的声音,吓得浑身颤栗,脸如七八样的颜色染的,一搭儿红一搭儿青。 弱弱的指着鬼屋,"早就听说这个地方是个被诅咒的,今…今儿算是见识了。" 说完,赶紧回到车里咻的一声,疾速的离开,一刻也不停留。 倒是白辰逸起了防备之心,拉着沈小染的手安慰道:"小染,你别怕,这都是耍人的小把戏,我会保护你的。" 虽然执意要搬进鬼屋了,但是一想到以后要一个人住在这里,心里多了一份莫名的恐惧,害怕一个单独的待着,害怕一个人面对这一切,害怕一个人躲在黑暗里,害怕… 她这样想着,又抬上头看看白辰逸疲倦的面孔,神色有些发白,那深沉的黑眼圈,估计是好几天没睡过好觉。 "逸大哥,你也累了,要不今晚上在这里睡一晚吧。"嫣然一笑 这一笑放佛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桃花香怡笑春风,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暖化了白辰逸,让他感到想拥有她,站在身旁成为她的守护天使。 淡然一笑,又摸了摸她的头,"小染,你笑起来真好看。" 沈小染有些不好意思,突然间有个羞惭的感觉毫无来由的侵袭了她,随即拉着白辰逸跑向门口去。 "好啦,快去看看我的新家吧。" 3:
白辰逸见她脸红的模样,心情极好。 小染是不是也喜欢着我呢? 到了门口,白辰逸掏出钥匙。 鬼屋二楼,水鬼坐在布满灰尘的椅子上。 "这里简直是风水宝地啊。" 随后,朝着身旁骷髅看去,手掌一吸,把骷髅抱在怀里,自言自语。 "宝贝你不介意我把你挖出来吧,我们就这样永远的在一起好吗,以前是我错过了,对不起,三日后的月圆之日,我就要离开了,可是我不想忘记你…" 对着怀里的骷髅倾诉着,眼泪潮湿地划过脸颊,不愿意擦干,颤栗地发出哀鸣,不能强抑制着。 水鬼哭出的眼泪,滑落腮下变成了空气,消失去。 发泄自己的痛处后,捆满蜘蛛网的布娃娃悬挂在空中,嘶的一声,布娃娃手臂断了,水鬼忽悠一声,撩起布娃娃 "噢!看这小可爱,宝贝这可是你最喜欢的,扎心了。" 二楼的阳台门嘎吱的被打开,窗吧嗒吧嗒,一道阴沉的风掠过。 水鬼得知情况异动,"谁?"怒目四顾。 上空,狱鬼突如其来飞下袭击水鬼,"嘿,二货瞧这。" 水鬼仰上,狱鬼向他的眼睛撒向灰尘。 "天啊,你竟然敢致盲我,敢侵我领地,找死!" 水鬼满腔的仇和恨煎熬着他,被激怒得大发雷霆。 水管被水鬼震裂开来,水无情的形成龙卷风朝着狱鬼攻击去。 狱鬼冷汗一下,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我只是开个小玩笑,但是侵你领地是不假的。" 狱鬼转移到水鬼身后,水的龙卷风就朝着水鬼攻去了,水鬼随即化成一滩水。 狱鬼拍了拍肩上的尘埃,似笑非笑得意一会。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活了两千年,这种三脚猫功夫也想对付我?" 瘫痪的水鬼,在地面上诉哭诉难。 "我只是想和我的爱人在一起,为什么老天如此残酷,过不久我就要离开了…" 倾听水鬼的话,狱鬼脑海里想起自己曾经和她的画面,那张在阳光下耀眼的笑容,久久的挥之不去,小鸟依人的背影,在灯光下盈盈闪烁。 "你一定要记得我哦。" …… 狱鬼感同身受,不温不火飘到水鬼旁。 "你不会忘记,她也不会忘记,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投胎去吧,不要违规死人的原则,相信我,也答应我。" 水鬼在不停的哽咽,月光罩拢着鬼屋,阴晦的风把窗幔吹开,月光射入窗幔下,照着化成水的鬼,渐渐的,水鬼在狱鬼的说服下,带着他的爱人,前入奈何桥。 "好了,门打开了,刚才卡了很久呢"白辰逸收起钥匙。 风吹过沈小染的脸颊,感到一阵凉意,有种不详的预感。 "逸大哥,这有点冷,我们赶紧进去吧。" 听见楼下门锁打开的声音,墙面泛起涟漪,狱鬼穿到楼下,隐藏起来。 白色窗幔开始不安分地飘动,惨白的月色阴森森地渗进来,纱幔上的褶皱波浮不定,整个屋子透着瘴气缭绕的气氛。 白辰逸向左旁摸索着,试图要找到开关。 "开关找到了。" 整个屋子便亮了起来,刚才阴色立即消失匿迹,墙上吊挂这几盏壁灯,由于灯泡老旧,表面已积满了灰尘,光线显得特别灰暗。 灯一打开,狱鬼的眼睛被刺到了,畏缩着。 "嘶,两千年没见到光了,竟然患有隐疾,碰到光恐怕久了我的本体就保不住了"贯穿到二楼躲避光线。 这种阴森的氛围,沈小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逸大哥,房租多少?" 白辰逸放下行李箱掏出手机,看着屏幕里的短信,他的心顿了顿,毅然一刻。 "房主说,不收房租。" 瞥见楼梯旁废旧的时钟,它还在不停息的嗒嗒作响,反反复复在原地挪动,想必是卡在某个点钟上了。 谛听台阶发出些怪异的声音,那像是沉重的脚步声踏在木板,清晰可闻。 衬着略带方形的破衫下,总感到有两只小眼睛在打转。 沈小染打了一个寒颤,嘴角勉强地轻微上扬,带些逞强。 "逸大哥,想必正是多年没人敢住的原因,房主才没那个胆贿赂外人把这里夷为平地,别说房租了,这里他一步都不敢踏进。" 白辰逸不禁失笑道:"噗,就小染能想出这样的理由,这样说也对。" "逸大哥,那我去二楼看看,你在这里帮我收拾收拾。" 看着沈小然稚气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踏着一份薄薄的寂寞,即使她面带浅笑,依然盖不住她深处的悲恸,积累久了,总有一天都会爆发出来,慢慢的惆怅直达心脏。 4:
狱鬼闻言台阶的振动,他赶紧在床底下伏着。 瞟见那双腿正在逼近,下一秒狱鬼甚是惊诧,沈小染的脚腕上,有一个契约的印记,狱鬼一看这准没错。 "难道这个人就是我要签订契约的人?她脚腕上的忘川河印记和我手上的一模一样,果真是她,太好了。" 沈小染环视着周围的情景,一缕暖意涌上心头,纱幔微微浮起,月光刺眼的照进来,纱幔下,一堆黑色颗粒在空气中汇聚,狱鬼慢慢呈现出人类的模样。 一个容貌绝世倾城的男人,那修灵的眉毛和端正的五官,简直是颇有悸动。 "人类,你有着和我相同的契约印记,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类,我们签订契约吧。" 他薄唇中吐出这句话,富有磁性。 面对此刻的他的出现,他的语言中的过程,神奇得带点蛊惑的距离,这难道就是美得有点迷人的距离? 沈小染一时还没缓过神来,看得出神,目光像是一辈子都移不开。 话刚落,她眨巴着双眼,有些来得太突然。 "啊?我难道遇见鬼了,幻觉!" 有些迷糊可爱的女人,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抚着额,解释道:"喂,人类,这不是幻觉,你真的遇见鬼了。" 果...果真是鬼。 "啊!"。 白辰逸扔下褛布,心急如焚的往二楼上爬,听到沈小染惨叫声,脸色瞬间白得像个半死人。 狱鬼得知情况不妙,想起孟婆说的话,狱鬼不管不顾的捂住沈小染的嘴。 "喂,你给我小声点,这可不是在开玩笑,我不会伤害你,你听我解释,你相信我,你别喊!" 刻不容缓的解释着,试图让沈小染安静下来。 沈小染瞪着双眼,都快凸出来了,听着他的话带着焦虑和急迫。 她勉强的点了点头,狱鬼这才放开她,忽悠一声,化成一堆黑色颗粒继续在床底下伏着,白辰逸终于赶到二楼。 "小染怎么了?"焦虑得像无数蚂蚁在啃啮着心脏 沈小染呼了口气,擦了擦冷汗,抚慰着胸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没…没事了,我只是看到有只老鼠从我脚下穿过。" 白辰逸吊着那颗心惊胆战的心,终于缓了下来,脸上呈现出浪花一样欢腾,波涛汹涌。 "小染你没事就好,都这么大了,你还这么怕老鼠啊。" 狱鬼伏着有些烦躁,瞥见身旁的木棍,他在木板上敲了敲。 "什么声音?"白辰逸诧异的目光朝着床底探去 沈小染随即挡在他的双眼前,刹那间她抱住他。 "逸大哥,我眼皮有些在打架,我困了,要不我们赶紧收拾收拾一楼就赶紧休息吧,你这些天为了我也累了。" 她的动作,她的话,温情脉脉,‘打扰’了他的心,白辰逸双手想要抱住,却闷了一会,他收手了,轻轻的推开她。 "小染,我会一直守护着你。" 白辰逸深邃的眼睛略带灰色,有一种凝重不可逼视的光,下颏邹缬着。 这样的目光,沈小然有些不以为然,让她不敢直视,她撇过头去。 白辰逸放开她的肩,神色有些冲动,"小染,对不起。" "没关系,我知道,逸大哥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在床底伏着的狱鬼惆怅满怀,都这个时候了,还有时间煽情。 狱鬼又敲了敲木板。 沈小染一回神来,怎么忘了还有那个鬼,"逸大哥,你赶紧去下面收拾吧,这里交给我吧"推着他。 …… "咳咳,好了,你…你出来吧。" 忽悠一声,站在沈小染身旁,一把抓住她的手,利器割破她的手指,把血伏在契约印记上融合。 她疼得缩了缩手,"鬼干嘛?" "签订契约,你有什么心愿。" 沈小染嘟着嘴,邹着眉头,吸吮手指上的伤口。 "心愿?我哪有什么心愿。" 她瞅见手指上的伤口有一根红红的长线,一直延长到鬼的右手上。 完完全全的连在了一起,像是许下什么永恒的承诺和誓言,将他们两个紧紧的捆绑了在一起。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沈小染她注定活在歧途上,逆天的命运将他们两个羁绊着。 凝视着这根长线,红出血,像一根血线,此刻她并没有觉得发怵和不详,却是整个人松懈般的惬意。 5:
"你肯定搞错了,怎么可能没有心愿,你在欺骗我。" 孟婆对狱鬼说过,如果签订契约成功,说明人类是有心愿的,没有心愿是根本契约不了的。 赤裸裸的荒唐,狱鬼五官扭曲,显些有些愤怒,但是又略带疑惑。 肃穆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骗我,谎言。" 面对他的朝气,沈小染抿了抿嘴,眼睛瞪得老大。 "喂,我说了,什么心愿。" 孟婆说过,不管遇到什么事,先要心平气和,万不可急躁。 "那你以前许过什么心愿。" 沈小染的双眼如一汪深幽的潭水,眼珠子在狱鬼身上不停的转悠,下一刻,娇痴而幼稚的目光频频泛起。 "我的心愿有,吃遍全世界的美食,每天有很多好玩,要全世界最珍贵的陶瓷收藏,还要爸…" 说到这,她脸缓缓的沉下来,黯然失色,眼眶湿润了。 狱鬼有些没法跟她沟通了,沟通到一半就开始抽抽噎噎的。 心里有急得像着了火一样,平生、鬼生最怕女人哭了,那声音就像古泉清澈般流动,很容易沉陷进去。 "你别哭啊,别哭别哭,把那个男人引上来就不好了,竟然我们签订了契约,你有什么困难我会帮你的,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只要你别哭,我给你当垫背,我给你当发泄物,给你当玩具。" 听着眼前的男人逗比的声音,沈小染破涕为欢,脸上呈现了巧笑倩兮,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溢着满足的愉悦。 "你这个鬼还真会说话。" 从哭到笑,仅仅才三分钟不到,狱鬼可是被喷得一头雾水。 "女人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一会哭又一会笑的。" 沈小染吸了吸鼻子,"你真的会帮我吗"果敢的目光 狱鬼点了点头,"是的,我会帮你,帮你完成,你该完成的事,你要我帮你什么?"或许只有这样,我就能尽快的摆脱忘川河,去寻找属于我的。 她那邪魅又感觉别有用心的笑容,邪陂的勾起弧度,使狱鬼有些怯生生。 透着冷峻和满腹的恨意,"我要你,帮我,复仇!" 目光所及,狱鬼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的那双冷眸和强悍的语言,满胸间充满了蛮横、仇恨 "不过,你得想清楚了,每个复仇的背后,都有一个惨痛的代价,那么你得抛弃你原本所拥有的,变为冷酷无情,人类不都是有句老话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为了家人,为了报仇雪恨,为了让他们在地下安息,为了这一切,我甘愿。 "我可以放弃,我明白,该狠则狠,以仁还人,把安全作为自己的唯一保障。" 狱鬼举起右手,血线也瞬间拉着沈小染。 "我,狱鬼,发誓,鬼生今日与此人类签订契约,直到完成她的心愿为止,在这期间,死是她的魂,活是她的鬼,上天作证,阎王作证,如违背此誓言,魂体消弭,永生永世不得投胎人间,化作白雾缥缈。" 沈小染有些懵圈了。 "阎王?什么魂阿鬼的,这能算数吗。" 狱鬼扭过头来,看着被月光照到脸的沈小染,一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眉心如柳略带着惊诧。 他淡然的说道:"这可都是真的,当然算数。" 楼下隐约传来白辰逸的声音。 "小染,我这都收拾好了,你那怎么样了。" "嗯,我也收拾好了,你早点睡吧,我在这里没事的"大声回应 说完,环视着周围一片狼藉的东西,她耸了耸肩。 "你看,我跟你签订什么契约,我这都没收拾呢。" 狱鬼噗嗤一声,拍了拍手,一荡扫过。 屋子里马上焕然一新,纤尘不染,然后又一脸得意的朝着沈小染抛了个眉眼。 "我可是鬼,具有神力的,收拾房间我最在行了。" 沈小染松懈的躺在床上,双手背着脑袋,飘然若仙,绵言细语起来。 "话说,你们鬼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狱鬼也顺了她的意,躺在床上的一角。 "我们鬼一般都生活在阎王府里,不过我的情况有些特殊,是生活在忘川河里。" 沈小染碰到他那冰冷的手,像是夏热的清凉,但是也能感觉到微弱的暖意,那是心暖?鬼的手是暖的那才奇怪呢 "忘川河?那上面就是奈何桥咯,有孟婆吗?阎王是干什么的,还有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听着她急迫的语言,非得刨根问底到深,恐怕今晚不回答她,她是不会睡着了。 "上面当然是奈何桥,奈何桥上有很多鬼魂,他们都是人间死去的变成鬼魂到桥上投胎,孟婆呢,她就负责给那些鬼魂喝孟婆汤,每天都接待他们,很幸苦,至于阎王嘛,当然是管辖鬼的地方。" 最后一个问题,狱鬼刻意不想回复她,那是他心里最深的,深到不见底的心结,毕竟和沈小染签订契约这回事,也是因为她,狱鬼只是想赶紧完成罢了。 6:
半晌后,没听见沈小染的声音,狱鬼撇过头去,看见她熟睡的脸颊,在月光下别有一番风味,发如垂柳,斜睨迷迷蒙蒙,颇有锦绣,露珠润泽花色更浓,嘴唇不由自主的动起来。 "爸、妈,别离开我,小染想你们…" 听着她细小的呼吸声,狱鬼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发丝,原来她的颈部线美得不可收拾。 狱鬼也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沈小染醒来,发现身旁有一个及其深寒的东西,让她打了一个寒颤,手足发麻。 "啊!你是谁?" 这一叫振动整个鬼屋,狱鬼也随着振动落入床底下,咚—咚。 狱鬼模糊的视角,擦了擦角边,才得以清晰,伸了一个懒腰,有些从容,根本没把沈小染的急惊风当回事。 "是我,你契约的鬼。" 沈小染心沉着,行走如风下楼,一楼空荡荡的,只见客桌上留有一张字条。 她悬着疑心,看着白纸上的文字:小染,我老家里出了点事,我要赶回去,你不用担心我,你爸妈留下来的财产已经在你卡上了,这段时间我手机可能是关机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白辰逸亲笔。 字里行间中,文字有些潦草,写时带有焦虑与急迫,想必是出了大事,不然一向写字井然有序的逸大哥,是不会写出歪曲文字的,逸大哥不让我担心,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想到这,沈小染拰了拰邹缬的纸张,心绪不定。 "逸大哥,你要平安"她扭过头去。 狱鬼突然站在沈小染眼前,近在咫尺,吓了她的小心脏。 她抚慰着胸间,不爽道:"你下来怎么没有声音的啊,你想吓死我。" 狱鬼邹了邹眉心,托着腮,"鬼还需要走路吗,飞下来不就好了,你的复仇想怎么策划?" 听着狱鬼的话,沈小染回想起前些天笔记本电脑上的资料,即使短短只有一分钟时间,但是那些文字她大概知道了。 "接下来,去水兰市双街,找一家这个月被抢劫案例的银行,去寻找我们要找的人。" 双街西11号 沈小染急促的步伐停下来,听着一起一伏的忽悠声,她背过身去,揪着狱鬼的耳朵。 不冷不热,"狱鬼,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走着,要是上人多嘈杂的地方上显眼?等一会警察就来找我麻烦了。" 狱鬼五官扭曲,"疼,疼,我知道了,我下来走还不行吗"一刻也不允许拖延的解释。 沈小染这才放开他,狱鬼下体黑色颗粒形成双足,踏着步伐跟上。 沈小染带着狱鬼来到人山人海的街上。 想着如果在街上一家一家的找银行也不是办法。 瞥见卖水果摊的大爷正和一个大妈聊得起劲,大爷指手画脚的,大妈脸色也随之而变化多端,一会恐、惊的,想必是聊了什么有趣的事。 沈小染瞅了瞅狱鬼,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 "狱鬼,机会来了,我们走。" "可不是嘛,太恐怖,听说都搬…" 大爷还没说完,眼前的多出了一个女人,清纯脱俗,可爱至极。 沈小染一笑百媚,拿起一个苹果在大爷前转悠着,然后温柔的问道:"这位大爷,这苹果怎么卖?" 生意来了,暂且把八卦搁一边,大爷慈眉善目的笑笑,然后拿着秤道:"不贵不贵,两元一斤。" 沈小染从兜里掏出钱,美目盼兮的递给大爷,"帮我秤三斤。" 狱鬼捏了把汗,这萌萌哒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大爷瞧见沈小染身后的男人,五官精致,像精心雕刻一样,心里一阵感叹,真是有我当年帅哥一范,现在的年轻人呀。 "身后的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啊,可真是帅气,姑娘啊,你真是好福气。" 沈小染脸色一变,撇过头去,一脸尴尬与无奈,一阵鸡皮疙瘩,我能跟鬼成情侣? "啊哈,对了,大爷,刚才你在跟大妈聊些什么,看起来很热闹啊。" 大爷把头稍微靠近下她,然后小声嘘道:"小姑娘,你难道还不知道吧,最近东01号的银行被抢劫了,据说还闹人命了,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吗。"脸色也随之变为苍白 呵呵,是东01号啊,这一下又有一个线索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把我沈一家,赶紧杀绝,这一切就想这么算了,门都没有。 "啊?那太恐怖了,那个犯罪分子真是该死呢"沈小染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柔柔弱弱的。 大爷装好苹果递给沈小染,又继续道:"小姑娘,晚上出去最好让男朋友陪着,最近不太平的事多。" 淡然一笑,"知道了大爷,那我先走了。" 这位大爷说的,东01号的银行被抢劫,就是陈厉禀干的,电脑上的资料显示是多起误杀三名无辜者,想必是抢劫中受到阻碍,不小心杀了阻止他的人,而这位杀人犯是在白天经过西10号的,正是我家所在区,而大爷刚说的提醒我晚上要小心,这作案一般在晚上行动不足为怪,下一步的复仇计划,才刚刚开始。 沈小染思忖中,把苹果扔给狱鬼。 狱鬼闻言,他接过苹果,目睹她一脸筹备中的表情,感到有些无奈,自己没用这种想法。 "小染,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计划,我可以帮助你。"要不是今天看见纸条上有她的名字,还真不知道叫她什么好,毕竟一直人类人类的叫不礼貌吧 东01号的超市,频繁的工作人员来来回回的搬运东西,周围几乎荒无人烟,沈小染揪了揪心,她一路跑去。 "现在的计划还用不到你帮忙,你放心吧,有困难我自然叫你。" 气喘呼呼,终于赶上了搬运完的最后一趟车上,她焦急万分,扯住一个工作人员的衣袖,她调整呼吸才说道:"这位大哥,我想问一下,你们这家银行,当时侵犯你们的人是不是叫陈厉禀?" 7:
工作人员打量着沈小染,扎麻花,脱俗的脸蛋染上微微红晕,纤细的身材,想必不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物。 "姑娘,说实在,在这里说话不太方便,我们这里的确,但是我是负责搬运货物的,这其中不太了解什么。" 如果不问出点事来,这个线索就完全断了,我可不能在这里关节骨上把这根唯一的线给折断了,该怎么办呢? 狱鬼极目沈小染额头上冒着冷汗,急促的呼吸还没有平稳下来,喘息未定,表情上惆怅蔓延。 心余有不甘,为何感到逃之夭夭? 狱鬼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闪烁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刹那间,一手顺即风驰电掣勒住工作人员的脖子,眼里不断的踊跃出邪恶的黑色火焰。 "你到底,说不说实情!" 狱鬼的动作,让沈小染极为震惊,她抓住他的手,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 如果狱鬼把这个人给杀了,我就是杀人犯了,这条线索也随之中缀,不仅警察会找上门,而且计划又跟着幻灭,何必多此一举。 "你给我放下,不要伤害他,他是无辜的。" 看着工作人员的脸色越来越发白,见于颈动脉狭窄,出现了耳鸣,他的眼充满了一团团迷雾,那是头晕眼花的现象,在过不久,他就要死了。 "你快放开他,在不放开,他就死了,你还想让桥上多一个灵魂吗,你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你说过的话,你不能这样!" 她的话充满无尽的急迫与焦虑,狱鬼脑里闪过一片碎银的记忆,唰唰的一晃过他的眼珠上,那是一团火,在包围着,侵蚀着,侵略着,带着悲恸的惨叫声,倏忽之间,化成白灰消散去。 "你…"唰唰闪过 "一定要记得我,不要,不要违背自己的意愿。" 伴随着这段话,狱鬼愤怒的颤抖着,眼睛里的黑色火焰泯灭而去,他松开手,工作人员身形一晃,躺在地上。 工作人员晕厥过去,趁着躺在地上的人胸口间还有一起伏的波浪,还没死。 眼见狱鬼伫立在原地,颤栗不断,迷失了自己,他的脑里,那个她一直在来回转悠,那张脸,那些话,使狱鬼无法自拔。 沈小染抽出匕首,在她的手心狠狠的划了一刀,鲜血淌出来,血线从而显现,她举起左手,试图唤醒狱鬼沉陷在那堆深渊里。 "狱鬼,你好好看看,我手上的是什么,你答应过我,你要帮我完成心愿,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从何而来,又为何出现在我的身边,不过我告诉你,我沈小染是不会轻易饶过凭空出现的鬼。" 你好好看看,我手上的是什么,你答应过我… 这段话插入他脑神经里,两个人在不断的来回转悠,那根血线,是羁绊的证明。 我不能沉陷在这段深渊中,我必须完成心愿,诅咒才能消失。 狱鬼脑袋向下倾斜,眼睛随之合拢一闭,摇晃脑袋,才回到现实。 眼前的沈小染,充满血丝的眼眸,手上的血小板还没有制止住,狱鬼惊魂未定,忐忑着 "小染,对不起。" 狱鬼终于回到了现实,沈小染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悲喜交加,不知是开心还是悲伤,难道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不应该是关心我手受伤的问题吗? "狱鬼,你下次必须忍着,你把我们复仇计划的线索断了,接下来怎么办?" "对不起。"或许是我真的太着急了,以至于出了这样的事,那背影一直都在我心里最深处,我又如何能轻裘缓带 沈小染握住拳头,掌骨越发的缩紧,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踟蹰,必须果断。 "现在我们只有去警察局,找到陈厉禀档案。" 东路警察局 一名身穿白素丧衣的女人站在门外,不断哀吊,一连串的悲伤呈现在脸上,祈求着前头的小哥开门。 "这位大哥,您行行好吧,让我见见你们长官,我丈夫死的怨灵,不明不白成了一堆白灰,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求求您了。" "对不起,我们无法帮助您,请您离开吧。" 8:
身后显现出两个人影,哒哒走来,沈小染瞥了一眼跟前的女人,大约五十多岁左右,红肿的眼睛显得整个人更加的年迈。 女人转过身来,握住沈小染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声泪俱下,"这位姑娘,你帮帮我吧,求求你了,求求你。" 一连贯的说着,愕然跪下,拉扯着沈小染的牛仔裤,痛哭流涕。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出乎沈小染的意料之外。 狱鬼微微眯起眼眸,瞧着跪下的女人,深邃中,那张脸,那动作,那神态。 双瞳剪水瞳,炯炯有神,完全的倒映在狱鬼的眼珠子上,那分明是故弄玄虚。 他把薄唇移到沈小染的耳畔旁,嘀咕着:"这女人有些虚假,别理会。" 说完,狱鬼还做了一个掏眼珠子的手势。 沈小染眉心邹起,任凭跟前女人胡搅蛮缠。 她无情的撇开女人皱褶的手,向前走去。 "这位大哥,我们今天想看一个人的档案,这非常的重要,行吗,不会打扰您太长时间,只要一小会。" 巡逻大哥端详着她,很姣好十足,巡逻大哥笑笑着说:"可以,不要耽误太久哦。" 狱鬼醋味极大,为什么每个人看小染的眼神都是一个样,这就是传说中的美人计? 凝视着走进警察局的两个人,跪在地上的女人眼珠瞪得厉害,所有的痛恨都呈现在了脸上,心中暗暗诅咒。 "我宁愿放弃自尊,跪下来求你,你却无情的推开我,那个女人,你没有良心,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女人活生生的把这个诅咒给咽了下去。 狱鬼嘴边勾起一个魑魅的弧度,稍扭过头去,眼里尽是踊跃出无尽的黑暗,向门外的女人瞧了瞧。 "该死的是你。" 女人溢着满腹的恨意立刻转化为恐惧,脸像刷了酱,不断的拉长。 "那个…那个男人,竟然能听到我心里说的话,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 女人多哆嗦了一下,心在战抖。 巡逻大哥把两人领进了寻查室。 "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坐在电脑旁,敲了敲键盘 沈小染也自觉的坐到一旁,不温不火起来,"大哥我需要看一个叫陈厉禀的档案。" "陈厉禀?"这个姑娘是什么人,上官一在强调不可把近月来杀人犯的档案泄露给外人,特别是东01号银行的案例,这其中定是有什么… 巡逻大哥托腮思忖许久,眼光愣是移不开沈小染的神色。 "姑娘,这恐怕不行吧,这是存在某种限制的。" 嘁,一个杀人犯的的档案还需要什么保密,莫非这件事跟这警察局有关,那其它的杀人犯呢,这存在什么差异? "大哥,其实我是陈厉禀的好友,我听说他犯事被裁决了,他生前到外打工给我寄信说要好好照顾他的家人,可是…可是。" 说到一半,沈小染开始梨花一枝春带雨,泪下沾襟。 她成功哭没了晶莹这个词,如泣如诉,发抖的双手捂住双眼,"可是,他把他加入的地址寄给我以后,我不小心弄丢了,我只能夜以继日的赴赶到这里。" 巡逻大哥目睹沈小染的新亭对泣,忍不住令人怜爱。 "好吧,竟然这里,我破例一次。" "谢谢大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