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网事九

　　阿龙归来了，小雨的心情自然不必说了。天气变坏了，又是雨绵绵，情丝丝。
　　大雨隔断了阿龙去看望小雨的路，没关系的，手机出场呗。
　　２６日，下午两点。小雨的手机响起。小雨：＂嗨，回来了。＂逸豪：＂嗨你个头啊，回来了。怎么样想我没，过得好吗？＂小雨：＂你说呢？你呢？＂逸豪：＂想啊，当然想啊。不过回来了，放心我会尽快去看你的。＂小雨：＂嗯，不放心又待如何？＂逸豪：＂哟，怎么听着像是怨妇吟啊。哈哈，行了啊，不要这样子了。我妈过来了，我要挂了。＂逸豪说完就挂断了。小雨呆了一小会。
　　雨还是一直下着，他们一直在等待雨停。
　　＂７月２９日
　　阿龙已经回来了，可我知道有一天他还是会离开我的，我很矛盾。天知道我对他的依恋，我有多么地害怕分离的场面。他每次的离去，我的心都会撕裂般的难受，欲哭无泪。没恋爱的时候无聊，恋爱一年多最多的是相思和想念。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渴望着与他天天一起手牵手，希望那条路无尽头，希望那双手永远不松开。已经是无法自拔。
　　阿龙，你能明白吗？你了解吗？你又知道吗？
　　我现在的心情‘心乱如麻’。我不想公司搬这个家，我非常地怀旧。
　　我渴望着与自己心爱的人，平平淡淡，相依相随地平淡平静地过日子。
　　我害怕相思苦，因为想念，所以老是在半夜惊醒，感到孤单难过，无依无靠。揪心地难过。因为想念，所以寂寞常常地侵袭我。因为想念，思想天天无法集中。因为想念，脾气越来越不受我控制。
　　阿龙，我看得出来。你不了解我，我害怕有一天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我不优秀，我太平凡，所以我没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能够永远地守住你。我好想打电话给你，可是害怕你那平淡的声音，原来我那么傻。＂
　　雨停了，他们终于见面了。可是感觉却不似从前。唉！时间真的是可以消磨掉许多东西的。
　　在小雨的生日时，他没有再次地打电话。小雨心里很是不满，但是这样的事情还用提醒吗。这种不满，不止一次发生过。给小雨买的礼物，一次次的忘记带。小雨从来不会主动提醒，她不想让物质占满情感。老是空许诺一些话语，小雨一次次地受着小伤。
　　人不可能是尽善尽美的，可是小小的不满次数多了，难免会引来大的矛盾。
　　小雨的喜怒无常，坏脾气，整天的需要哄来哄去。逸豪对此也是忍着。如果是放手，这是不可能的对他来讲，她已经深深地走进了他的生命中，不会轻言放弃的。他要娶她，要给她幸福，要开开心心地度过他们的以后日子。为她拼搏，她就是他的原动力。
　　小雨尽是怪他不了解自己，可是她对他又了解多少啊。他始终没有把小雨介绍给他的家人，小雨从来不当回事，可是同事们左说一句，右说一句，她的脑子就有想法了。虽然他解释过好多次，她也理解，而且深深地理解。当别人再说些什么时，她就会把他的解释搬出来，大家却说太牵强了吧。她的想法又开始了。
　　他和她会经常地谈谈心，把各自的看法还有小矛盾及时地处理一下。可是最近小雨却冷淡了许多。
　　逸豪曾经在信中告诉小雨，他这个暑期回来会先把自己的姐姐介绍给小雨，然后再带小雨回家。小雨当时可高兴了，还特地的买了一身淑女装备用。
　　可是他们见面了，逸豪对此事却闭口不提。
　　小雨的自卑心出现了‘不提就不提吧，就这样拖着吧。大不了自己永远地不嫁人就这样子等吧。他的家人肯定是嫌弃我，还有我的家庭。没有学历，没有家庭，没有什么背景。凭什么和他恋爱啊，他可是留学生，差距太大了也许。爱情不是平等的吗，一谈到婚姻就却步了吗。不要怪阿龙，不要怪他。永远不要怪。别让他为难吧，让他离开吧。唉！’
　　他们一如从前般地打电话，见个面。吵吵闹闹看似很开心。
　　＂２００２年８月１３日
　　阿龙，你知道吗？我不想写日记啊，它只能记载着往事，而无法给予未来啊。一写日记便很心痛，害怕分离。心乱得要命，如果你离开我，那我就选择离开所有的人。你不是说过你娶的人一定会是我吗，可是，至今你从来没有带我见你的家人。你还要让我逼你吗，我也有自尊，我是决不会说些什么的。随便吧。＂
　　８月１７日，星期六，这天下午一下了班，小雨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坐上了船去青岛。当她下船时给他打了个电话：＂阿龙，我明天休息。今天我去找你吧？＂逸豪：＂不行啊，我同学来了，我和他明天去啤酒城或者是爬崂山。＂小雨一听，眼泪就出来了。忍着声音说道：＂算了，我自作多情。明天我休息，人家都去玩去了。算了，我走了。再也不理你了。＂电话挂断，逸豪这边可急坏了，‘走了’，她要到哪里去啊。马上打回电话她不接。小雨站在轮渡的栏杆处正在哭，一次次地不接他电话。当看到他的信息时，才把电话接了起来。逸豪：＂你到底在哪里？你要到哪里走，啊？＂小雨：＂不理你，凭什么告诉你！＂逸豪声音大得可怕：＂你在哪里？快点说。你要做什么？＂小雨：＂你那么大声音做什么，我不是聋子。我在轮渡，我马上买票回去。＂天已经黑了下来，逸豪很是担心，对她说：＂你别回去了，快点打个车到这里来，别忘记一上车就把车牌号发过来。＂这下小雨高兴了，屁颠屁颠地打车去了。
　　次日他们一起去崂山，一路上小雨老是和他的同学，那位上海人吵架。小雨认为他的同学太没有风度，而且不尊重她。所以小雨老是找事，她要是看谁不顺眼，那人可就惨了。
　　逸豪老是拿眼瞪小雨，可是小雨却装看不见。逸豪拍了小雨的头一下，小雨＂哇！＂的一下子吐了，小脸腊黄腊黄的。这下子可把逸豪吓死了，赶紧摸摸她的头，看一下是不是发烧或者是病了。小雨轻声地告诉他是晕车。逸豪把小雨吐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擦干净，还给小雨抠鼻子，把小雨烦得不行。他同学看到了都感觉‘恶心’。小雨这个样子逸豪肯定不想再去崂山了，所以找了个原因，改去啤酒城。
　　一进去啤酒城，他们随便走进了一个棚子，找了一个空桌坐下来。一坐下小雨就嚷着要醋，还要炒冰。现在的逸豪变成了一位奴仆，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小雨还是头晕，趴在桌子上不想动。他的同学却说：＂哟，没病的时候是老虎，病的时候更是老虎啊。＂小雨也没有力气去理会他了。
　　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小雨一口也没有动。之后去了海边，让海风一吹，小雨的头清醒了许多。她的鞋子被逸豪的同学给用沙子埋了起来，她找了老半天没有找到。逸豪买扑克回来时发现他们俩人又吵开了，最后是逸豪给找出来的。他给小雨穿上鞋，看着小雨的脸色还是很差，于是就把小雨送走。
　　小雨生气，不想走。逸豪用脚踢了小雨一下。这一脚把小雨踢得心灰意冷，扭头就跑走了。逸豪在她身后追，没几步就赶上了。在车上他们谁也不理谁，小雨站不稳，逸豪一直在她身旁照看着。小雨的身体弱极了，在轮渡上又吐了。逸豪一直把她送到宿舍里，一看宿舍里那么乱，给她收拾好房间，又给她拖了地。看到她睡着了才离去。而在这期间，他的同学一直在海边等他。
　　＂８月１９日，星期一
　　阿龙，你今天一大早给我来电话了，我非常感动以为你是特意问我的身体情况，我错了，你只是想问电话号码找个女导游。我很伤心，最近两星期，我们的矛盾与隔阂出现了。你说我是长不大的孩子，你还问我给自己定位了没有。听到你的语气，你的一生根本不是我的依靠，你需要五个女人在你一生中扮演角色。而我需要的是一份安全感，虽然我是小了一点，可是我需要人来陪。你经常不在我身边还冲我发火，我不是你想珍惜的人，也不是你的终生伴侣。也许这个季节就是你永远离开我的季节。我有预感，这样对你是再好不过的了，可对我来讲就是世界末日了。我告诉你我身体不舒服，你为什么还不理人啊。爱情没有对等，她带给人的负荷是无法承担的，带给人多少欢乐，相对的痛苦也就来了。你用脚踢我的时候，你用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你眼神中的厌倦，还有你想要谈的话。这么久了，你始终不提出你父母的事，难道我就那么让你没面子吗？你把自己弄得很累，然后再冲我发火。是我错了，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不听人劝的。我不应该再这样子错下去了。刚刚打电话给杨姐，让她给我带饭。友谊要比爱情来得长久，而记忆比友谊还长。要做个温柔善良的女孩，有内涵的女孩，要做独立的自己，不要依靠任何人。＂
　　8月20日，小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她请假没有去上班，躺在宿舍里。自己一人在家，静得出奇。她拿起手机给逸豪打电话，此时的逸豪正忙着招待他的同学。随便说了几句就不耐烦地挂断了，小雨可是气死了。就为这点事想了一整天。
　　＂8月20日，星期二
　　阿龙，你真够狠的。从你的语气中我已经感觉到你对我才是不冷不淡的。你的时间宁肯花费在陪别人吃饭，闲聊，请别人客上，你也不愿意陪我，你把我当什么人啊。你真是过份，不是一般的过份。
　　打两分钟的电话就感觉时间长了，那你别再打了。给我打电话是浪费时间，和我在一起是浪费感情对吗？
　　你有点脑子没有，你在国内才呆几天啊。十分之九的时间你与别人在一起，我早就应该离开你了，只怪自己没勇气，你就这样下去吧！
　　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气，我很难过。＂
　　小雨又在赌气了，逸豪太忙没有顾及到她。
　　8月25日，星期日。这一天逸豪没有理会小雨，他在忙他公司的事。小雨也早就猜想到他不会打来电话，更不会叫上自己去玩。她打电话给宋强，让他带自己去钓鱼。宋强上班。她恼怒得不行了。像一只疯了的小狮子，到处乱撞。她在宿舍里把脏衣服和干净衣服收拾了一大堆，放在那个别人给的手动洗衣机里，狂洗一通。水笼头的水一直哗哗的开着。唉！如果她要是知道有些地方，连水都喝不上的话，她会羞愧死的。
　　到了晚上，小雨安静了下来。两眼空洞洞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给他打了个电话，逸豪没有接，她更生气了，再忙再忙难道连个电话也没有时间接吗。继续打，一连打了七八个电话，逸豪接了起来：＂你怎么了，我正忙着呢。有什么事吗？＂声音里满是埋怨，小雨一听，再也受不了了回道：＂我没有什么事，我也没有怎么了，只是我想告诉你我们分手吧。＂逸豪：＂你这又是怎么了，分手分手，你感觉这样一次次的很好玩是吧。再说吧，我很忙。就这样吧。＂没有理会小雨，就把电话挂断了。小雨呆呆地拿着手机，感觉到麻木了。把手机扔到床上，自己走到窗边看向窗外。
　　＂8月25日，星期日
　　今天，也是在考虑了一个星期之后的决定。我决定退出这场恋爱，在这场恋爱中我的结局永远只是等待与寂寞。
　　其实我自己深刻地明白，退出这场恋爱不见得自己真的会高兴开心，无牵无挂。我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我与阿龙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却迟迟不肯带我见他的父母。他又要回日本了，所以今天夏天又无望了，那么我早就对自己说了如果今年夏天依然没有结果，就要退出。我今天勇敢地说了。也就是我和他没有关系了，他是他，我是我。又回到了从前的从前。＂写到这里，小雨停下了笔。合上日记本，坐在床上发呆。呆了老一会儿又重新拿起日记写开来。
　　＂阿龙：想一想与你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你老是让我等待，让我生气，让我流泪，我们可以说是格格不入，我真是怀疑你真爱我吗？
　　我晕车晕得厉害，你却打发我走开。你不顾及身体不舒服的我，一人去踢球。可见我并不重要。我对你提出分，你语气轻松，欣然同意。明知道是星期日，却问我为何在家。我不在家又能去哪里啊，有谁会陪我。如果你在乎我爱我的话，你今天就应该来陪我。我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了。我自己一人站在窗前流泪，以后不会了，永远不会了。我不会再为你流泪，不会再为你伤心，不会再为你生气了，更不会为你等待了。你不爱我。
　　当初这本日记是专为思念你而写的，现在它应该退休了。细细想来，我已经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能够勾起回忆的东西可以全部还给你。可是一起走过的路能否消失啊，我要离开这个安乐窝，自己到陌生的地方去生活。只有这样心里才会舒服一些。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见我最后一面啊，我想把一些东西还给你。这样就好了。我提出分手其实对自己很残酷的，可是如果不这样，以后的生活会更残酷的。我讨厌自己的舍不得，我的未来应该还有无数的可能与不可能，我不能一心只扑向爱情的。你到现在也没有再打一个电话。唉！＂
　　小雨向逸豪再一次地提出了分手，每一次都让逸豪心寒好久。这一次，逸豪知道事出有因。他真的很忙，他过几天要去厦门，现在又在潍坊。
　　小雨这几天的情绪，大家都看出来了。可是谁也没有问什么。8月27日，下了班小雨一直跟着杨姐，杨姐知道她有话要说。于是两人没有坐公交车，一起走路回宿舍。在路上小雨主动向杨姐说：＂杨姐啊，我打算和他分手了。＂杨姐：＂真的吗？已经说了吗？＂小雨：＂说了，他还没有回答些什么。既然决定了，他说什么也就无所谓了。我感觉我不能再这样活下去了，很不正常，心里堵得慌。我和他分手后，我就离开，远远地走开。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杨姐：＂其实分手也没有什么，一开始大家都预言你们早晚会分的。分手了不一定非要离开，离开对你也不是最好的选择啊。＂小雨一听杨姐前边的话，当时的火就上来了，但是她压制住了自己。她终于明白了，他和她的差距真的存在着。连平日里最了解自己的杨姐都那样讲，可见他的家人是如何看待的了。她似乎是明白了，他不愿意带自己见家人，是不是因为家人逼他。
　　爱情为何不能直来直去呢。她现在特别喜欢丹丹那时的那句话，想打电话就直接拨，想他就要告诉他。
　　8月28日，张逸豪给小雨打了电话，而且下午他们见了面。
　　逸豪满脸的倦容，一看便知是休息不足。小雨没有和他说话，他们先找了个地方吃饭，吃饭期间两人都无语，这是他们有始以来吃得最沉闷的一顿饭。
　　饭后他们随便在街上遛达，天色早已黑了下来。逸豪：＂小雨啊，你真的决定要分手了是吧。＂小雨：＂嗯＂逸豪：＂那好吧，让我们好聚好散吧。我一直很努力地维护着我们的关系，我也一直忍耐着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没有怨言。我知道你为了我受了很多苦和委屈，我一直一直想将来要好好地对待你。我开公司了，很累，很烦，到处去跑，有时一晚才睡两个小时。我一直以为你能明白啊，我们现在是不经常在一起，可这些都是为了将来能够永远地在一起。可是你为什么时常不明白这些道理呢，我真的好累啊。＂小雨看到他疲倦的面容，听到他的这些话语，心早就软了，可是事已至此，又再好说些什么呢。小雨：＂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老是这样子。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不是吗？你都已经同意分手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我有一些要还你的东西忘记带了。还是我自己留着好了。＂逸豪：＂你非要这样吗？＂小雨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所以说了一句：＂我走了。＂她扭头便走，逸豪一把抓住她，把她抱住，说道：＂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非要这样吗？这样子你会好过吗？你难道就真的不体谅我吗？＂说着说着逸豪的声音哽咽了。小雨也哭了起来，两人一起哭。小雨：＂不分了，永远不分开。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你别哭了，我们都不要哭了。＂小雨为逸豪擦干眼泪，她第一次见到逸豪这样子。同时她也明白了在他心中的位置。
　　＂8月31日，星期六
　　经过前几天的那种心痛的感觉。8月28日听到了他的声音，下午见到了他。看到他一脸的倦容，一个劲地哈欠不断。我心头的愤怒与分手的念头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当天晚上，当真正意识到分手时，当我在选择时，我真的不敢面对失去。当离开时就已经决定离开这一切，抛弃一切。就在这时他挽留了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泪，是为我流的。我的心，疼极了。现在的他在厦门呆了三天了，也应该快回来了吧，说好天天一个电话打给我的，居然一个都没有，我想我不能再生气了吧。＂
　　九月一日，他回来了，来看望小雨。告诉小雨还有给她带礼物了呢，只是走得太急忘记带了。小雨很高兴，无论有没有看到礼物，总而言之是买了，心想到就可以了。他承诺下个星期日会带小雨去玩。
　　九月八日，星期日。逸豪真的守约了，答应带小雨去玩。小雨来到青岛，他带小雨到湛山寺。小雨从来没有进过什么寺庙，这还是第一次呢。
　　他们一进门时，逸豪在门口处买了一把香。一边走着，一边告诉小雨今天不会陪她一整天的，吃过午饭就要送她回去。小雨当时一听就不高兴起来，说道：＂你怎么老是这样子呢，你的时间就那么宝贵吗？为什么不多花点时间在我的身上呢？我算是个什么？＂逸豪沉着脸，没有说什么话。拉着她先拜两侧的殿，小雨第一次来庙，根本不懂什么礼数，更不明白有什么讲究。她像一只小麻雀般无知。逸豪让她上完香后拜一拜，她偏不肯。之后他们来到正殿，里面有一尊很庄严的大像，小雨和逸豪一起拜，逸豪害怕小雨不知道如何拜，好心地教她。她却看错了，把香的方向朝向自己，结果把香一不小心碰到鼻子里去了。当时火燎燎地疼，逸豪一看这个情况赶紧接过小雨手里的香，替她拜好。正好附近有一水笼头，小雨快速地跑过去，用水冲洗鼻子。逸豪跟着跑过去，关切地询问着，并用手给小雨抠鼻子，担心里面再有香灰。把小雨气得个半死，说道：＂真是烦死了，上个香还弄得这么狼狈。都是你啊，你怎么教我的啊。我当时觉得不对，上香时不对着佛像对着自己干吗。你偏让我对着自己。＂逸豪：＂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明明让你对着佛像的，是你自己愿意对着自己。一点都不听话，还埋怨我。＂小雨：＂行了，别说了。说够了没有啊，我走了，我今天真是来错了。＂边说边往外跑，逸豪紧跟在她身后。走着走着，逸豪在她身后笑。一边笑着一边还说：＂我真是服了，还从来没有见过上香却把香往自己鼻子里插的呢。哈哈哈。＂小雨也不禁自嘲起来，并说道：＂就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你千万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两人又一起来到旁边的植物园里，小雨跟在逸豪后面。他们参加各种活动，过吊桥，滑陡坡。小雨过吊桥时不小心把胳膊弄伤了，让逸豪看看，他却笑。小雨正疼着呢，说道：＂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肝的，你笑什么笑。我都疼死了，你今天表现太差劲了，我真是后悔。＂说完她把手机上的‘龙，雨’字样的链子，摘下就扔到了下面的小山坡下。转身就跑了。她跑出了植物园，回头看看却发现他没有跟出来。气死了，她哭了起来。不认识路，连个方向都分不清，没办法她给他打电话。他按着电话中说的地方，找了出来。弄了半天小雨只是刚刚跑出门口不多远。逸豪把那个链子递给小雨：＂给，留好了以后。＂小雨感动得不行了，逸豪却说：＂行了吧，快别出这个样了。真是拿你没办法。＂小雨：＂走吧。＂逸豪：＂去哪里啊？＂小雨：＂当然再回植物园啊。＂逸豪：＂不去了，出来了再去做什么。＂最终还是回去了，走到买票处，逸豪：＂你是不给我浪费钱，你不舒服。＂小雨一听快速地把钱包拿出把票买了，逸豪摇了摇头。他们重又返回植物园，并没有再去玩什么，只是找了一个很静的小树林里。找了一个空着的吊床，逸豪躺了上去，小雨坐在旁边。逸豪看到小雨脸上的伤，还有胳膊上的伤发呆。小雨也不去理他。
　　中午她和他一起去车站接他的同学，他们一起吃的午饭还有晚饭。他的同学问起小雨的伤，他们都笑而不答。
　　次日，小雨来到公司里。大家看到伤痕累累的她都很好奇，这位只会让别人受伤的人，怎么这样子一副模样出现了。小雨扬言说是阿龙给打的。众人皆哗然。
　　离逸豪走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小雨老是有种预感他们不会太长久了。
　　九月十五日又是一个星期天，逸豪全天地陪小雨玩了个痛快。他们还在栈桥照了好多照片，一直手牵手地在海边走，走了好久好久。小雨对他讲不如叫上他的同学一起聚一聚，他却说马上要离开了，不希望有人打扰他们。此时的小雨好感动。
　　九月二十日逸豪匆匆地来看小雨，给小雨买了好多好多日用品还有零食，小雨有种感觉不是他离开，仿佛是自己离开一般。小雨泪眼蒙蒙地送他去轮渡，站在原处向渐行渐远的船挥手。船已经走远，她还没有离去的意思。
　　二十一日，他坐上飞机飞走了。她在办公室里放声大哭，大家都被她弄晕了。这又是怎么了？小雨：＂我不知道我这是又怎么了，我只是想哭，你们不要理我就好了。＂大家听她这样一说，谁还敢理她呀。她们都各自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