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下,拾一片小叶衔在唇间,慢慢地便能磨出时间淡淡的味道。——题记 轻轻从南浔和乌镇的斜阳走过,斜阳留下的气息好像向日葵的清香,好像晚风带来的熟悉的味道;好像是那个在家乡老街奔跑的黄昏。 晚风挑逗三两初春的花苞,从脑海中无声无息地掠过,将我若隐若现的思绪带到了从前。 独自一人跑在古老的屋旁,白云好像老屋的粉墙剥落的白漆在那一半的天空游荡着,而这一半的蓝天已被斜阳最后的绚烂所映染。一束束光把斜阳雕琢得像夜晚一现的昙花,是那样的美丽,它用尽了最后一缕光亮照耀着在高楼的房檐下沉默的老屋,它如同一位老人,端端正正、安安静静地坐着,平静的脸好似无风时的水面。 光阴的风缓缓徐来;岁月的水 缓缓流去。青苔无声无息的,像个幽灵在房屋四周徘徊着,静静地爬满了脚下多少年不曾移动的石板,我凝望着一块青石板,它们疲惫的眼神中,我看见了无数双脚。有跳跃着点过的;有大步踏过的;有沉重地踩过的…… 斜阳下的竹子仿佛被镶上了层金边,平常没人会注意到它,竹子在时光的磨砺下已变得坚贞不屈,伸出了石头围起来的不足2平方米的小花园。 老屋的门紧闭着,仿佛是老爷爷脸上游动的皱纹,一般像蛆虫那样在我的眼中慢慢蠕动着。 门的左边挂下一条绿枝,这个生命就这样闯入了我的眼中,是一个个蹦跳着的精灵。门的右边是废弃的蛛网,对比起来,则显得死气沉沉。 老屋并没有再向时光索取什么,而是时光一直在向它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