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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彼乐土第六节神秘山洞


  在麦苗失踪第九天的时候,也就是夏阳回到家中的第二天,夏阳忽然想到了一个见到怪人的办法。虽然,他不知道麦苗的失踪与妖有关,而妖又与怪人有关;虽然,他不知道怪人有没有能力找到麦苗,怪人又肯不肯帮他找麦苗,但他都想试一试。
  他找到了沙粒、燕子、蕾乐等人,对他们说:我想再回到特训班去,把小棒还给怪人,然后求怪人帮忙去找麦苗。
  沙粒问他:听说进特训班的时候不许带特殊东西,警察能让你把小棒带进去吗?
  夏阳说:我有办法,我把小棒缝在衣服上,像装饰物一样,警察就不会不让带进去了。
  大家合计了一下,认为也没别的办法了,只好对夏阳说:那就试试吧。
  燕子把小棒交给了夏阳,夏阳求人把小棒缝到了他的衣服上——缝得很巧妙,半遮半掩,外面只能看见一条条,与衣服很相配,没人能看出它不是衣服上原来就有的饰物。
  夏阳穿上这件衣服就去了警局。
  他对警长说:我最近还是总想喝酒,不知道怎么了。
  警长说:那你就再去特训班里待上十天吧,再出来也许就没问题了。
  夏阳又进了特训班。
  可是他在特训班里没找到怪人,听班里的人说,昨天,怪人已经被转到调查处去了。夏阳就又一次后悔——昨天是真不该来看他啊!
  夏阳叹息了一会,想了一会,又来了主意:既然在特训班里见不到怪人,那我也就跟到调查处去吧!
  不过,去调查处可不是说去就能去的,必须得找个理由。找个什么理由呢?夏阳知道,只要在特训班里打上一架,马上就可以去调查处。但这个办法不太好,因为打架是两个人以上的事,和谁打架就会连累谁,那不是坑人吗,坑害无辜的事夏阳不愿意干。琢磨了一会,夏阳决定打教官。教官是一个很厚道的人,本不该打,但为了见到怪人,为了找到麦苗,夏阳不得不找个茬向教官挥出了拳头。
  像夏阳预想的那样,他立刻就被送到调查处去了。然而接下来的事就不像他预想的那样了,他既没能和怪人被关到一起,而且还被换了衣服。夏阳从没进过调查处,也没打听过调查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所以他对调查处一点都不了解,若是了解的话他是说什么都不会来的。
  原来,调查处就是一个审查涉案嫌疑人的地方,进了这里的人都要被审问,直到弄清楚有罪无罪为止。进了这里的人都要换上号服,不允许再穿自己原来的衣服。夏阳倒不怕被审问,因为他没罪,就算有罪也没什么大罪,仅仅是打了一架而已,早晚都会被放出去。可是他不愿意换衣服,换了衣服小棒也就被拿走了,那他还怎么把小棒还给怪人呢?但不愿意换也不行,进了这里就不由他说了算了,无奈,他也只能换上了号服。
  但更糟糕的是,被关在这里的人都是隔离关押的,一人一个屋,夏阳根本就不知道哪个屋里关的是怪人,甚至都无法知道怪人是不是在这里。
  夏阳暗暗叫苦,心想这下完了,看来自己又做了一件后悔的事啊!
  没想到,中午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夏阳被允许去食堂吃饭,竟然见到了怪人。
  被允许去食堂吃饭的人,并不是所有被关押的人,只有所犯的错误较小,而且又没有同伙的人才可以去食堂吃集体餐,恰好夏阳和怪人都符合这个标准。
  夏阳看见怪人的时候,怪人也看见了夏阳,怪人还暗暗向夏阳点了一下头。之后,他们就似有意似无意地坐到了一起来用餐。
  怪人低声问:你怎么又进来了?
  夏阳这才知道怪人真的会说话。夏阳也低声地回答他:找你。
  怪人问:我的东西呢?
  夏阳说:被警长收去了。
  怪人说:能拿回来吗?
  夏阳说:除非我出去。
  怪人不言语了。
  夏阳说:你认识麦苗吧,麦苗丢了,你能不能找到她?
  怪人把一双狼眼睁大了许多,眼珠子转了转,说:你怎么到了调查处?
  夏阳说:我就是为了给你送小棒,打了教官,故意进来的。
  怪人说:你想办法尽快出去,准备一个牌子,纸牌子就行,在牌子上写上一个字,然后拿着牌子到圣女池前的月牙河边去,如果有一个小女孩和你说话,你就让她来救我。
  夏阳问:写一个什么字?
  怪人用几根菜叶在饭碗里拼出了一个字,让夏阳记住。
  怪人拼出的字很怪,夏阳不认识也没见过,就问:这是什么字?
  怪人说:你只要记住就行。
  夏阳说:那你能告诉我这个字怎么读吗?
  怪人说:读作"妖",妖怪的意思。
  夏阳不由得把怪人多瞄了几眼,觉得这怪人还真就是怪啊!夏阳听燕子她们说,这个怪人很神奇,没想到他还的确很神奇,竟然能求得动妖怪来救他。而且夏阳猜,怪人本身可能就是个妖怪,就连他写的这个字,都可能是妖符。
  但不管怪人是人还是妖,夏阳都必须和他打交道。夏阳说:你出去后,能找到麦苗吗?
  怪人说:我会想办法的。
  吃过饭,夏阳就去找警长,开始争取回特训班。他向被他打过的教官诚恳地道歉,说自己如何如何做错了,说了无数句对不起,说自己实在是不应该,以后一定学好,做个好孩子,请求教官无论如何要原谅他。他又写了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打架,若再打架愿受双倍惩罚。
  调查处的一位警长看了夏阳的保证书后,点点头,说:可以放你回特训班,但你要帮我一个忙。在我这里,有一个很怪的人,好像是个聋哑人,一句话也不说,你能不能帮着我们查查他的来历?
  夏阳一愣,以为自己的秘密已经被警长发现了,急忙掩饰: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警长说:他不说话,但我知道他不哑,因为我看见刚才吃饭时他和你说过话。他和你的关系我也调查清楚了,你和他也应该不是很熟悉。不过呢,他既然能和你说话,你就不妨和他再多说点,打听一下他到底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证件,这样,你就帮了我了。
  夏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只要警长还没发现小魔棒,他就不紧张了。他问警长:可是,他要是不和我说实话,或者根本就不谈他的事,我该怎么办?
  警长说:你还没试一试,怎么就知道他不说?
  夏阳说:那我就试试吧。
  警长说:下午的时候,我安排你们一起出去晒太阳。
  下午,晒太阳的时候到了,有许多被关的人被放出了屋。在广场上,夏阳向怪人靠过去。
  怪人见到夏阳,先开口道:能出去吗?
  夏阳说:差不多。
  夏阳正要继续谈下去,怪人却走开了。
  夏阳追过去,但怪人不再理他,怪人走得特别快,一个劲地走,拐着弯地走,让夏阳追不上。
  后来夏阳就不追了,无可奈何地蹲到了地上。
  晒太阳回来后,警长问夏阳:怎么样,没问出什么吧?
  夏阳说:你别以为我没问就行,可他不说,我也没办法。
  警长说:不如这样,你马上就回特训班去,过一会我把他也转回特训班,都在特训班,你们说话的机会就多了,这时候你再与他慢慢接触,我想你会让他多说点什么的,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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