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六一,看着许许多多的孩子天真可爱,情不自禁地追忆起我的童年。她叫安,她自然是班上最漂亮的。她家住在卫生院,一年到尾穿得干干净净的,脸也是干干净净的,短发永远齐耳,清纯文静。她一下子把我们这些野孩子映衬得水落石出呜呼哀哉。 自然,我是?潘俊K?俏倚哪恐械呐?瘛 我很渴望和她交往。所谓交往,也就是说一句话,而已。或者,她经过我的课桌时,能停下来,问我借块橡皮,或者蜡笔,或者喊我"行侠仗义",去扁人。 可惜,永远没有。我也不可能有橡皮借给她,因为我总是买不起香橡皮。写错了,我就用口水。我也不可能有蜡笔借给她,因为我的蜡笔早就因为打赌输掉了。美术作业,交的永远是铅笔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能保护她、帮她打架,可是她却不需要保护,况且身材矮小年龄又不大的我,能打过谁呢。 尽管这样,还是想和女神零距离接触。每天早上,我坚定不赖床。早早起来,穿上扑了白粉的球鞋,白衬衫,还有骄傲的红领巾。弯路至卫生院门口,看能否遇上女神上学,可机会廖廖无几,而且上学、放学都会有一群跟班随从,只能远远地、偷偷地看她,哪有说话的机会。 唯一机会就是每周广播阅读。每天中午倾听她优美悦耳的标准普通话。也许是初蒙经常强迫倾听原因,导致现在听到该女神发音都会感觉到亲切悦耳,安是学生大队的,检查每个同学的红领巾是否佩戴整齐。到了我这里,自然,我很悲催地望着她,她微笑着,然后神气地看着我,五秒钟吧,才离开。我则看到她春光灿烂,眼神清澈,正气凛然,整一个共产主义内定好了的接班人。 一年又一年。最后一年的儿童节过完,就是升初中考试了。意料到分别在即,我却不想离开她,我粪发涂墙起来,上茅厕的时候都在搞加减乘除BPMF。几次模拟考试,我几次全班中下中下中下。女神呢,本来成绩就好,永远都是中上中上中上。 升初中考试。一出考场,我心里暗喜应该可以上中学啦,这样我就可以如愿和她继续在一个中学了。 考试结束了。我等待着通知单。漫长而单调的夏天过去,我把红领巾藏在箱子里,第一个到中学报到。第一天没见到她。第一周没见到她。第一个月没见到她。我鼓起勇气打听女神下落。得到的答案是:她,城里读书了!从此,留下无限惆怅…… 几十年过去了。我的脑海还是留存她的美好。而对于她,说不定对我没有丝毫记忆。我也不会在意,也毋庸去诠释这种童稚无瑕心灵。我只是到现在还会想:安,你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