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做加法,爱情中的男人女人结婚后便各自多了一对父母,双方的父母们则多了一个孩子,这看似庞大的家族体系,不说婆媳矛盾,丈母娘不满意女婿了,有时候原生家庭的关系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本天书。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其中的关系处理起来,说复杂其实也简单,不外乎一个分寸与权限的界限,谁也不要干涉,越过那道线。 自从女儿结了婚,父母每每逢人便要提上一嘴:我们家欣愉可是吊到了一个金龟婿,以后可就有指望了。这话听着只有得意和骄傲,没有任何为女儿着想的思虑与考量。 傅欣愉太了解自己的父母,只是她是个孝顺的女儿,尽孝与赡养做的都很到位。父母的年纪也大了,脸上每一道新增的皱纹傅欣愉都看在眼里,于是她每次都回来抢着干活儿。 又是一个周末,欣愉回了娘家包饺子,却不想父亲提了一句:"每次就回来帮我们干的这点活,还不如拿点钱回来贴补贴补你弟弟和我们。"也许是蓄谋已久,也许是随口一说,但是听者有意的她,当时手里和肉馅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如果说语言能伤人,那么父亲这句话射出的暗箭已经将傅欣愉的心射得千疮百孔,以至于让她日后每每想到这句话,父亲的贪欲无度与嘴脸便清晰地现在眼前,就更加坚定了不回娘家的决心。 她压抑着一股火难过地反驳道:"我平时孝敬你们的不少吧,缺什么买什么,哪次回来不是大包小包的,补品堆在床头都一摞了,逢年过节红包一个不少,难道我就不配回来吗?" 欣愉想起了从前的经历:"从小到大,叫我让着弟弟也就算了,就连别人送的两套文具,一套都轮不到我。 如今嫁了人,又反倒盯上我夫家的钱,我不是攀上枝头变凤凰了。人家再多的钱那也是人家的,跟我没有关系。 更何况我们也算不上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而且你们有腿有脚,弟弟也不是缺胳膊缺腿,我也没有白拿钱接济自家的道理。不然那样别人会怎么看我?在公婆面前恐怕只能一辈子低声下气了吧。" 人们常说,子女是上天给每对为人父母赐予的最好礼物。这种父母与子女的牵扯与羁绊是根深蒂固永久存在的。 然而不是每一对父母都称得上是合格的父母,他们将子女看作是自己的附属品,没有赋予他们平等的交流和独立的人格。 父亲脸色不变的说道:"你弟弟将来结婚不得要钱么?你不拿钱谁拿钱,光回来帮忙干点活有什么用?谁要你这般惺惺作态,出钱才是正经事。" 她愣了一会,亲情的面具被撕破,竟是如此露骨的讽刺。欣愉又自嘲地笑道:"钱钱钱,就知道钱。也对,在你们眼里,我不过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们根本不会为我考虑。 看来什么亲情都是假的,我回这个家做点事就让你们不顺眼了是吧?看来你们只要钱就行了,放心,钱没有,我以后也不会来了,既然我是泼出去的水,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 叫你儿子给你养老吧!"她甩了甩手,跑到水池边冲干净,背上包就夺门而出。 丈夫对傅欣愉的家庭倒也不是一无所知,而是他愿意尊重和支持妻子的所有决定。他知道欣愉是个拎得清的人,谁都不能舍弃自己的父母,他更没有立场去对妻子的家庭非议什么。只是妻子早就看透了自己的原生家庭,决裂恐怕是迟早的事情。 当两个人愿意走进婚姻,那意味着我愿意融入你的家庭,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也爱你的家人。原本两个陌生的家庭共同衍生了一个新的小家,这个小家同时也是独立的,总有人说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 但是本质还是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组合,更多还是两个人互相依赖与扶持,这个小家才能稳步前进。而各自的父母们存在于他们自身所在的婚姻体系中。如果牵扯与攀附太多,与寄生虫也无异。 世界上有太多如同《欢乐颂》中樊胜美的父母一样,他们像一个无底洞吞噬着一切,希望榨干最后一些血肉,只是想着子女能回馈给他们更多的高利益,从来没有想过子女的生活幸福与否。 若说有一丝的亲情,也在金钱面前显得一文不值,被驱使的贪念永远踩压在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