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想写东西,写什么东西,窗外,三年前的样子就没有变,一样的压抑,一样的痛苦,站起身又坐下,桌上,那几本破烂的书使人厌倦。不知道写什么,我笑了笑,每次一个人极度痛苦时便会是这样的笑,于是开始留恋那些在家种田的日子,多好。在学校,我只是一个人走着,不想看任何人,我讨厌那群幸福的人。但我终究没弄明白这是为什么,我身上一无所有,我不存在——-又真实地活着,我不是一个凡人,要么是个蠢材,但一定不是庸才。 我的心灵为何如此痛苦,我想走或安静。但校园里竟没有我窒息之地。我怕我自己,怕孤单,我往热闹的人群中挤,有发现毫无意义。方向,我在寻找方向,哪里有我的方向,在人群口中找不到,在老师口中找不到,在哲人的口中也找不到,我看到这花花世界是这样美丽,我装扮自己,写漂亮的文字,我伸出手感觉窗外的清风`````` 我想哭,背负着的民族,看着眼中我知他他不知我的世界,我的心好疼好疼,我累了,很累很累,人们一个个在穿梭着。 我不想学卢梭那样相信乌托邦的存在,在其中悲沉、苦闷、骚动、恐惧、挣扎、绝望、疯、死。但我还是相信了,是无意识的,我不知道的。 我的心里是形而上的,谁的内心不是"形而上的",马克思这个蠢材, 面对这个社会我该面对什么。窗外的天空有了凉风,秋天已经过去了吗? (20)窗外的天空依旧是昨天的颜色,足足在窗前站了有二十分钟左右,突然,我笑了,又想起法国女作家杜拉斯的故事,还有她,让我感到思想的快乐。 存在与虚无已不太那么重要,这一刻窗外是如此安静,我又想到了什么。学校的大喇叭每天中午都在唱歌,有时独自在窗前冥想时,悠悠的歌声便会从窗外传来,那声音好象是来自西方的,每一次就是这样,在音乐的旋律中才会发现真正意义上的美学。 我的安静不知从何而来,或许是受到某种东西的慰籍,但又是什么呢?想便就是想了,可在以往的日子里又是哪种东西慰籍我的心灵如此安静。现在。现在再看窗外的天空,以往的安静就如当年窗前的蓓蕾,而今天她终于结果了,是美丽,是香甜。 或许是隔壁班的那两个女生太过于单纯,让我感觉她们是如此美好,所以内心是她们理解了。这就是虚幻,于是微微地低一头把目光抛向窗外,今天的天空真美,也愿她们一切的一切都能在我的天空的天外自由翱翔,最终找到最满的归宿。 思想的快乐,文字的自由,我所表达的仅仅是这些,也常常是这样无意识地想了;我没有,我是一个乌托邦主义者,现实的孩子,一无所知。 也许我终将一无所有,但事实已经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