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现代远程教育的发展误区与定位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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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闽 王迪 陈丽苹 陈文静 杨岭
【摘要】现代远程教育的产生和发展经历了深层剧变，这一过程中我国现代远程教育的发展出现了不少误区，表现在：应试辅助与学习的功利化取向下，难以实现人的素质与能力的提升;师生双向通信和反馈机制被技术埋没，数字化鸿沟加大;教育资源建设封闭、重复开发，开放性、共享性未能真正凸显;传统远程教学体系难以适应新生代学习者需求，教育质量堪忧。我国现代远程教育需要进一步厘清定位，走出发展误区。现代远程教育是提升素质和能力的教育，是倡导人性化交互式的学习设计，是资源整合与共享的学习支持服务，是适应短频快学习趋势的非限定教育。
【关键词】现代远程教育;发展误区;教育定位
【中图分类号】G728;G43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8794（2019）12-0017-07
【收稿日期】2019-09-03
【基金项目】2018—2020年福建省终身教育重点建设项目终身教育课题研究项目[中青年教师教育科研项目（终身教育专项）]＂职业院校参与终身教育体系构建的策略研究＂，项目编号为JZ190041
【作者简介】李伟闽（1964—），男，山东青岛人，副研究员，院长助理，图书馆馆长，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管理、职业教育;王迪（1994—），女，吉林榆树人，硕士生，研究方向为语文学科教学;陈丽苹（1996—），女，广东清远人，硕士生，研究方向为语文学科教学;陈文静（1995—），女，安徽阜阳人，硕士生，研究方向为语文学科教学;杨岭（1987—），女，福建厦门人，博士，硕士生导师，讲师，研究方向为教育学。伴随着第三次科技革命的发展，现代信息技术得到了飞速的发展，而因特网的产生，则是为其添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在此基础上，教育的形式也随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依托因特网为载体的现代远程教育应运而生。1999年，现代远程教育在我国开始实施，随着投资力度的加大，以及人们学习需求的逐渐强烈，远程教育得到了快速发展。我国现代远程教育的开展，对传统教育中的班级授课制形式给予了补充，对我国教育资源分布不均的现状起到了缓解作用。虽然现代远程教育的发展为教育知识的传播提供了一种更为便利的途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其发展也面临着问题，如教师素质有待提高、教学资源重复建设等等。
现代远程教育的迅速发展，其便利与问题并存，引起学界持续关注，但对于其本质的研究，却非常忽视，有所涉及但也仅仅是一带而过。因此，在探究现代远程教育的产生与发展、现代远程教育的发展误区两个方面问题的基础上，挖掘现代远程教育的本质含义，研究、理清现代远程教育的定位，对于保证现代远程教育的质量和健康发展有着重大意义。
一、现代远程教育的产生与发展
（一）现代远程教育的产生
现代远程教育是指借助計算机网络和通信技术，突破时间与空间的限制，传递多媒体的音频、视频或数据等信息，实现一种交互式远程教育的形式。作为一种新兴的教育技术形式，现代远程教育让教育形式变得更加公平、广泛和亲民，有效地提高了教育效率。受教育者接受教育，不再受时间与空间的制约，也让教育资源得到了更加充分合理的利用。
现代远程教育虽然历史不长，但是其发展迅速，对全球教育的影响远远超过了传统远程教育。远程教育的发展大致经历了三代：
第一代是函授教育，最早始于1836年英国伦敦大学的校外学位制和1840 年开始的通信教育，主要是通过邮递传输方式进行的，其覆盖范围是所有通邮的地区。函授教育的出现，促进了边远地区的教育发展。我国的函授教育虽然发展较晚，但是也有效地促进了人才的培养。
第二代是远程广播电视教育，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随着广播、电视、录音、录像技术的普及，世界上出现了开放大学和广播电视大学，远程教育也由原来单一的函授教育形式向广播电视教育形式转化。其涉及范围是所有能接收广播电视信号的地方，广播电视教育的兴起，推动了全球继续教育的发展。
第三代就是现代远程教育，20世纪末，人类开始步入了信息化社会，到21世纪人类社会已经开始迈入知识经济时代，在科技革命、高新技术的不断发展下，社会对劳动者的素质也开始提出越来越高的要求，所谓的知识经济，亦称智能经济，其概念不同于农业经济和工业经济。知识经济是以知识作为基础，是相对于现行的＂以物质为基础的经济＂而言的。
知识经济时代的一大特征在于，物质经济发展到一定水平的基础上，人类不断地在科学技术方面进行深入探索，知识在经济发展中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传统教育模式培养人才，难以达到知识经济时代对国家和个人的要求，只有充分利用现代多媒体技术，大力发展现代远程教育，才能去迎接来自知识经济时代的快速变化的挑战。远程教育对经济的发展有着无比重要的作用，现代远程教育成为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的支持手段。
相比较于前两代的远程教育，现代远程教育的加强了相互分离的主体——教师与学生之间的双向交互性。第一代与第二代远程教育，由于技术的限制，其交互性主要以单向为主，交互性无法保证，导致其学习质量难以得到有效保证，学习效率难以提高。因此，公众对于其关注也较少。现代通讯技术尤其是网络技术的迅猛发展，使得现代远程教育的交互性得到了有效提高。从单一的文字到后来多样化图片影像的交互，从书面语言到口头语言的交互，从非实时交互到实时交互，从一对一的交互到多对多的交互，将人类有史以来的交流方式几乎全部包含其中。[1]
目前世界上提供现代远程教育的大学数量正在不断增长，我国也在大力发展现代远程教育事业，现代远程教育已经逐渐成为我国的一种新的办学形式。从目前的发展趋势来看，现代远程教育的发展正如火如荼，势不可挡，不难看出，在不远的未来，现代远程教育势必会成为一种最广泛的教育模式，同时，时代的发展也影响着现代远程教育的发展。
（二）现代远程教育发展及优势
教师以网络为中介媒体，在互联网上授课，学员可通过网络计算机和手机等通讯设备进行学习，这种学习方式可以称之为＂网络虚拟课堂＂。师生之间通过网络达到了＂天涯共比邻＂的效果。现代远程教育相比于传统的学校课堂教育，有以下几个优势：
第一，学生综合调动视觉听觉等多种感官系统应用于学习，提高学习的感知能力，使得学生更容易沉浸在学习的氛围中，达到更好的学习效果。
第二，资源信息量大。网络资源信息量巨大，数量远远超过某个图书馆或学校固定的教育资源的信息量，远程教育资源整合了学校、家庭及社会所有的教育资源，实现多种教育资源的融合。虚拟和现实的结合使教育的资源得到更加充分的利用，丰富的学习资源，使得学生实现了多层次、全方位的学习，学生的学习方式也由被动式转向主动式。
第三，灵活度高、覆盖范围大。现代远程教育对受教育者的年龄、层次、性别、社会阶层等都全面开放，使得学习者的范围扩大，终身教育得以实现。现代远程教育突破了时间空间的限制，学习者可以通过虚拟、现实、在线、非在线等一系列学习方式灵活学习。现代远程教育的学员可以自由选择24小时的任何时间学习，可以根据自己的条件灵活调整学习计划。总之，现代远程教育为学生创造了更加便捷的学习方式和更有效率的学习条件。
第四，互动交流性强。现代远程教育更注重学生之间的协作学习，教学过程中更加注重了双方的交流合作，传统的以教师为中心的模式转换为现代的以学生为主的模式。
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提供了学生之间可以交流学习的平台，打破了空间的局限，使学生交流互动性增强，强化了学习效果。现代远程教育极大地方便了教师与学生之间、学生与学生之间的交流，可以进行更加高频率的思想的碰撞与交流，形式多种多样，如贴吧、论坛、邮件、微信群等。
第五，学习反馈及时。传统的学校教育和远程教育中，学员的学习效果反馈比较困难，教师往往不能随时得到学习效果的反馈，学校的学习效果反馈是通过考试来完成的，往往要浪费大量的社会资源及人力物力等，而提高学习效率的有效途径就是学习过程中的形成性评价。现代远程教育中，学生通过及时的交流和互动，可以最快地得到学习效果的反馈，同时学生也可以根据自己答题的正确率进行准确的分析，查漏补缺，根据所得到的反馈，可以有针对性地调整自己的学习。
第六，资源共享性。在网络大数据爆炸发展的时代，任何的学习资源都不会紧紧拘泥于一方天地，资料的输出与输入之间带来巨大的信息量和资源。一位优秀的教师可以挑拣出自己所需的教育资源，在任何地方上课传授给世界各地的任何学员。教育资源不再拘泥于某一地点，充分地节省了和利用了资源，实现了资源共享。授课质量高的教师也不会仅仅使某个学校的学生受益，而是可以使所有参与远程教育的学员都受益。现代远程教育为实现教育公平提供重要的支持。
随着世界经济全球化发展的加快，各行各业都面临着越来越多的挑战，说到底就是人才之间的竞争，伴随着国内经济结构和产业结构的不断调整，社会经济不平衡发展，以及各区域之间的差异化，社会上的劳动力加快了流动，人力资源成本也日益上升，人们不得不加快更新知识的脚步，提高自己的职业技能，终身教育理念逐渐深入人心。[2]与此同时，教育消费市场也逐渐变得庞大起来。面对人们日益增长的教育需求，常规的校园教育模式过于死板僵化，已无法适应新形势下的人们教育需求了，更加便捷灵活的教育模式——远程教育因势崛起，成为教育者们首要选择的形式，也成为人们完善自身素质的有效途径。互联网的逐步普及和计算机多媒体技术的广泛应用，为现代远程教育的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哪里有网络，哪里就有现代远程教育。学生还可以利用网络与各种软件和教师实现非实时交流，从而实现全球教育资源的共享。
本研究认为，未来我国远程教育发展的趋势，一是通过远程教育获得高等教育将越来越普遍，这种教育模式将逐步走向规范化、合理化;二是远程教育对中小学远程教育的影响稳步发展。因此，发展现代远程教育刻不容緩。
二、我国现代远程教育的发展误区
虽然现代远程教育在我国的起步较晚，但是经历了近年来的蓬勃发展，现代远程教育在教育公平与共享教育资源方面发挥了重大作用。但是，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现代远程教育在为人们带来便利的同时，不可避免地显露着不足之处，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应试辅助与学习功利化取向下，难以充分实现人的素质与能力的提升
现代远程教育资源丰富，网络远距离传输技术成熟，但是，现代远程教育如果利用不当，便会成为应试教育的辅助形式。我国人口众多，高考模式仍然是当下选拔人才最重要的方式。经济发达的地区，竞争压力逐渐加大，体现在学生身上就是学习压力的不断加大。学生仅仅在学校学习是远远不够的，学生家长想尽办法提升孩子的成绩，各种补习班与培训机构如雨后春笋般涌起。社会培训机构为了降低成本，借助于远程教育帮助学生补习，虽说提高了学生的学习成绩，但是把孩子束缚在了为成绩而学习的环境中，素质教育很难得到全面地实施。虽说国家不断颁布相关政策，减轻学生的学习负担，但是，在目前的社会大环境下，应试主导的教育依旧占据大片江山，远程教育便会成为应试教育的辅助手段，因此偏离了素质教育。
现代远程教育一般面向的是成人，成人有着多样化的学习需求，并且成人更加清楚和明确自身的诉求，不可能像普通在校生一样按时在校学习，但是成人同样承担着成人自考、学历提升、在职教育的任务，在提倡发展终身教育的今天，广大学习者大多利用下班时间和业余时间进行学习，学习时间较少，学习地点不固定，学习的诉求多样。现代远程教育急需适应成人学习者的特点，满足教育对象灵活学习的需求。现代远程教育在学生学籍管理、课程设置、内容选择等方面均需要进一步改革创新，以更加契合人的素质与能力提升的需求。
目前的远程教育不管是教学方法还是管理制度方面，都还没有跳出传统的应试教育模式。改变传统的教学观念，是远程教育必须突破的一个难点，对于选择远程教育的人们来说，他们的受教育水平、学习的目的，以及学习的方法还有选课的情况都存在着很大的不同，如何针对不同的人群制定科学的教学内容和考试标准是需要进一步研究和探讨的，当然这也是导致远程教育质量不高的原因之一。[3]
（二）师生双向通信和反馈机制被技术埋没，数字化鸿沟加大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立德树人＂等话告诉了我们教育的重点在哪里。[4]教育不可忽略思想道德的重要作用，只注重知识传授的现代远程教育的弊端已逐渐显现。这也是大家所共同认识的远程教育所存在的最大的问题，也是一个极难克服的问题。对于一个以网络为平台的教育模式，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问题逐渐凸显。
远程教育虽然可以提供非常优秀的教师来讲课，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教师资源分布不平衡的状况，为师资力量非常薄弱地区的学生提供了必要的学习渠道。但是，传统的学校教育并不仅仅只是知识的传授，还需对学生进行道德与价值观教育等，同时，有些教育是潜移默化的，需要有相应的环境。依托于网络的现代远程教育，使学生应该经历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转变为单调的知识需求，紧张的学习，把应有的感性实践冲淡。久而久之，单一的学习方式令学生被动地依赖于因特网，知识学习占据重要的地位，实际操作被漠视，学生渐渐地会远离真实的社会生活。
现代远程教育处于虚拟的网络环境下，减少了人们面对面交流沟通的机会，传统的学校学习生活是三点一线的，而远程教育中的学习生活则是局限于一个密闭的空间内，仅仅是一点，无法成线。当天真活泼的孩子们孤独地面对着冷冰冰的电脑，始终处于一个缺乏情感的世界，学生潜移默化地会出现性格孤僻以及情感冷漠等等不健康的心理问题。学生在学习时，无法真实面对教师，缺乏应有的情感交流与互动，教师所有的模范行为与示范作用也就无法彰显，进而阻碍了对学生的潜移默化，教师身上所独有的人格与品质难以通过屏幕深刻地感染学生。学生长期局限于小空间中，＂人机关系＂密切，人际关系淡漠。社交圈子日益地变得狭窄，不利于三观的树立、健康心理的培养以及优秀人格的铸就，这是现代远程教育所面临的最为严峻的现实问题。
（三）教育资源建设封闭、重复开发，资源配置不均衡，未能实现开放共享
现代远程教育在发展中出现了一定的认识偏误，实际上不少学校在开展远程教学时从教学系统支持平台、教学管理系统到每一门课程的建设中尚未完全意识到现代远程教育的开放性和共享性，资源建设理念较为封闭，常常进行重新开发，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人力、物力，各个学校各自为政，没有资源共享，从而造成学校之间在教学资源上的重复建设，由此带来了大量的远程教育教学资源浪费。[5]远程教育资源建设的封闭与＂互不往来＂，也限制了远程教育资源的广泛共享和优化整合，同时也在某种程度上造成现代远程教育的资源利用效率不高，造成了较大的技术成本的增加。[6]
我国现代远程教育发展仅仅二十多年，仍然处于起步阶段，远程教育所必备的硬件设施与软件资源，以及专业人员的培养与培训等等，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财政对于教育的投入占比本就较低，虽有相关的拨款，仍然不能满足实际的需要。发达的城市问题可能较小，但是对于偏远的地区，硬件和软件的建设更是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但财政以及国家的拨款可谓是九牛一毛。首先，网络宽带传输速率是有限制的。现代远程教育借助网络宽带，把教学的视频与音频实时或非实时地传授给校园外的学习者，因此对网络传输速率的要求相对较高。目前大多数高等院校的网络教育学院都是借助因特网传输授课视频与相关课件的，受制于当前网络传输速率，视频会出现卡顿现象，进而影响授课的效果。其次，现代远程教育需要许多技术条件的支持，因此，资金投入大，而一些偏远地区的网络宽带建设远落后于发达地区，无法提供现代远程教育所需要的硬件设施，远程教育效果受到极大的影响。
现代远程教育共享整合程度弱，现代远程教育资源建设需要一个统一化的共享平台，但是目前远程教学资源还是处在自己建设自己用的状态，平台难以形成，无法使这些远程教育资源流动起来，没有共建和交换，远程教学资源缺少了共享性。资源整合方面，远程教学资源缺少一个核心的门户管理者，资源之间的联系比較弱，阻碍了远程资源的取用。[7]
（四）远程教学体系难以适应新生代学习者需求，教育质量堪忧
新生代学习者成长在信息化时代，学习的过程中接触着大量的信息和数据。＂互联网+＂带来的学习内容碎片化和学习时间碎片化，让学生缺乏深入思考，缺乏知识加工，知识体系难以形成。[8]远程教育中，缺乏教师的监督，人非圣贤，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在学习过程中始终专心听课，我们在课堂上有教师监督时尚且走神、开小差，若是无人监督，自己坐在电脑前，而电脑本身的娱乐性也确实较强，难免走神，学习的效率难以保证。
网络上的信息，未经过人为筛选，其丰富的内容也难免良莠不齐，许多诱惑性的内容充斥着互联网世界。在这种情况下，自律性较差、自控能力较差的学生很有可能流连于丰富多样的网络世界。此时，现代远程教育便会遭受极大的挑战，互联网的使用便会偏离到电子游戏、网络小说等，而不是学习。现代远程教育，如果缺乏学习者的自律性与自控能力，其效果便会难以保证，远程教育无异于纸上谈兵。
有些人错误地高估了现代远程教育的作用，认为网络学习完全可以替代传统的学校教育，然而传统时代下远程教育学习支持服务体系不健全，手段太过于便利化和简单化，限制了人们思维的发散性以及思维的创造性发展，久而久之会使学生的思维变得僵化，不利于创新能力的培养。
现代远程教育教学资源的开发还停留在被动的状态，不能够完全满足学习者需求，网络教学辅导信息更新较慢，教学资源过旧、质量不高，不利于调动学生自主学习的积极性。现代远程教育学习支持服务体系急需建立和健全，教学资源的质量急需进一步提高。现代远程教育学习支持服务亟待由被动应付型向主动有为型转变。
三、现代远程教育的重新定位
学界对于教育的理解，从广义与狭义两个层次进行阐释。现代远程教育也应从广义与狭义两个方面来进行阐释。广义上的现代远程教育是指以互联网技术为基础的，突破时空限制的，影响人发展的活动的总称。狭义上的现代远程教育是指在一定的教育思想和理念指导下，基于互联网技术组织的以学生为核心的、有目的有计划的、同时也是促进教师发展的教育活动。
其次，为了使学生掌握知识，现代远程教育把丰富的教育资源高度地集中在一起，借助互联网，把与课程相关的图片、音频、广播、视频等集中整合，完善知识体系，方便学生获取知识。
最后，现代远程教育是真实的，也是虚拟的，现代远程教育中的教师与学生是来自于现实的，知识也是来源于现实的。其虚拟性体现在空间的虚拟性，现代远程教育所创造的学习空间是虚拟的，人们无法直接触摸以及感受，现代远程教育恰如其分把两者整合在一起，使教学活动有效开展。
我国国土面积巨大，社会教育资源不平衡，现代远程教育的出现改变了这种情况，这是实现教育公平的重要物质基础。现代远程教育不受学习时空的限制，支持学习者进行实时和非实时的学习，使得学习变得更自由灵活。现代远程教育的开放性特征，使教育变得更自由，市场上出现的大量的从事远程教育的机构是时代的产物，它为学习者提供了更优质、更便捷的学习条件和更加优质的教学服务。远程教育的开放性有利于学习型社会的形成，具有传统教育所不可比拟的优势。[17]
（四）现代远程教育是适应短频快学习趋势的非限定教育
1.教育延伸性是现代远程教育特有的一个属性
传统的学校教育把学生集中在固定的校园环境中，通过班级授课制，在教师的主导下有序地开展教育活动。这种方式把教育资源高度集中在校园中。而短频快学习趋势下，远程教育则恰好相反，它通过网络以及多媒体信息技术，把教育资源传输到网络所及之处，满足远距离学习者的需求，通过这样的方式和功能把教育资源和向外扩散。短频快学习趋势下，通过远程教育的实时与非实时的交互，学生可以延伸课后学习，无论身在何地都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教育资料。远程教育通过Internet的技术发展实现了教育资源的延伸，教育的延展性使教育功能向整个社会延伸，为终身教育理念的践行提供了可行性。
2.现代远程教育是非限定的教育
首先，体现在教学的时间上，教学时间是全天候的，不受限制的，人们可以任意选择自己的学习时间，这表明现代远程教育是非限定的。
其次，短频快学习趋势下的现代远程教育不受空间的限制，现代远程教育空间是任意性的，人们可以任意选择学习的地点，一切以自己的意愿为主。现代远程教育的流动性打破了以往教育场所的固定性，流动则意味着非限定。
再次，短频快学习趋势下的现代远程教育形式对于学生而言也是非限定的，以往的学校教育，课程对于学生而言都是固定的，强制的。而短频快学习趋势下的现代远程教育，使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与能力进行选择，现代远程教育是以学生為中心的，学生拥有着前所未有的选择的权力，因而现代远程教育是非限定的。
最后，在短频快学习趋势下的现代远程教育实施中，教师与学生之间的关系也是非限定的。传统的学校教育，安排了固定的教师讲授固定的科目，教师与学生之间的关系是固定且唯一的，而在现代远程教育中，同一门课程，学习者可以选择不同的教师，截取自己认为最好的部分进行学习与应用，体现了现代远程教育的非限定性。同时，现代远程教育借助网络建立起师生沟通与交流的桥梁，师生关系同样也是基于网络的，此时的师生关系有着虚拟性。
3.现代远程教育是流动的教育
首先，体现在课程的流动性方面，短频快学习趋势下的现代远程教育课程是随着学习的进行而不断地更新发展的，知识不是处于静止状态的，而是处于一种流动的状态中，每当人们吸收它、理解它并且通过思维活动去建构它，就是知识借助现代远程教育而进行的流动，这时候的知识才是有生命的，反之知识仅仅是固定在书本上的。
其次，短频快学习趋势下的现代远程教育必不可少的互联网，也是流动的。人们无论身处何地，都能在因特网上找到位置。因特网也处于不断更新发展中，每个用户都可对因特网上的内容进行编辑、更新，从而塑造出因特网的各种形态。
再次，短频快学习趋势下的现代远程教育的两个主体，教师与学习者可以随时随地地展开教育与学习，不受时间与空间的限制，从而印证了现代远程教育的流动。
短频快学习趋势下的现代远程教育是在因特网的基础上产生和发展的，必须要借助因特网所提供的教育技术条件才能正常运转。因特网在知识的传输与承载方面具有前所未有的优越性，现代远程教育恰到好处地利用了其优越性，教师的教以及学生的学都是基于网络而进行的交互活动，师生的交互活动与网络紧密地相连在一起，也正是这一特性使得现代远程教育与传统的学校教育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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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conception and Orientation of Modern Distance Education in China
LI Wei-min1， WANG Di2， CHEN Li-ping2， CHEN Wen-jing2， YANG Ling2
（1.Minxi Vocational & Technical College， Longyan 364021; 2.Jimei University， Xiamen 361021， China）
【Abstract】The emergence and development of modern distance education have undergone profound changes. The development errors of modern distance education in China are as follows： Under the examination-oriented assistance utilitarian orientation of learning， it is difficult to adequately improve peoples quality and ability. The two-way communication and feedback mechanism between teachers and students is buried by technology， and the digital divide is widened. The construction of educational resources is closed and duplicated， and the openness and sharing are not really highlighted. The traditional distance education system is difficult to adapt to the new generation of learners， and the quality of education is worrying. In the process of change， we should preserve the essence of modern distance education while seeking change and clarify its position. Modern distance education is an education which improves quality and ability and is an humanized interactive learning design， an open education without restriction， and an integrated learning support service.
【Key words】modern distance education; development misunderstanding; education orientation（編辑/樊霄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