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大地一片银白。 天雪山常年积雪,时常风刮雪飞,偶有天清气朗,却又冷厉异常。 吹拂的北风顺带着淡淡幽香,使天雪山芳香萦绕,到也让人神清气畅,可哪里溢出的香甜呢? 远行数里,靠近山谷,芳香浓味更足了。 眼前浮起一簇簇鲜红,哇!一片梅林! "墙角数支梅,凌寒独自开",梅有傲骨,是一种铮铮风骨。假设有人带有寒梅精神,那他一定是一位铁血柔情的硬汉,或是一位刚里带柔的娇女娃! 说来真巧,梅林几丈外,斜山谷底,有几间稀疏的茅舍,看上去虽然简陋,却悠然静洁。 "师哥,你真的要走吗?"娇甜的女音,缠绵温柔。 "恩,师妹。我走后你要细心照顾师父他老人家"少年的声音里充满了深情意重。 少女眼里蕴涵埋怨,嘟着嘴,勉勉强强地点了一下头。 "人家都十八岁了,还没有下过山。"她嘴里嘀咕着,"干嘛?爹爹那么偏心呀?" "师妹,你在说什么呢?少年似乎没听清楚她唠叨什么。 "没,没什么…" "其实,下山也没什么。如果你想去,下次带你去!"少年看师妹的难过表情,猜到几分。 少女一听,心中一乐,精致的脚小蹦一下,拍手:"真的吗?会骗我吗?" 少年诚恳地辩道:"骗你?我什么时候会放你的鸽子啊!" "我要拉钩,我要拉钩…"少女一副不依的鬼脸,伸出小手指,晃来晃去。 少年拿这少女没辙,这任性就不用多言了,只好屈服。 "天海、飞雪,你们在干什么?"门口出现一个白衣老人,须发如霜,长眉斜飞,浑身上下一色儒白,骨骼精奇,看着他们笑问道。 "师父。" "爹。" "你这丫头,整天缠着你师兄,你师兄还有很多事呢!"白须老人摸着飞雪的头。 飞雪马上又要撒娇,白须老人横手一挡,"别别…我可不吃你这套。尽卖乖!" 飞雪撇着嘴,假装生气。 天海偷偷笑,也只有老头能治治她吧! "不准笑!"原来飞雪发现她的师哥,竟然偷笑她。 "不理你们了!不理你们了!说着赌气钻进草屋。 天海看了师父一眼,说:"师父,你有事找我吗?" "恩,你跟我来。"说着往梅林方向走去,天海尾随其后。 "师父,我准备几天后下山。"天海边走边说。 "好,一看你都长大成人了,想当年从山下见到你,你还只会哭?"白须老人揽须回忆着,脸露慈祥,但却又蕴含无限的感怀! 天海一看老人家沧桑的神情,赶紧道:"多谢师父的养育之恩,在弟子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亲爹。" 白须老人又道:"其实,我发现你时,你爹他尚存一丝生机,但伤过于沉重活不过几个时辰,他要你长大后不要为他报仇。" "报仇?难道我爹是被人害死的?"天海身上露出了怒气,"怎么师父从来没有向我提起?" 白须老人走了几步,望着远处雪白的山间,叹息着:"你下山后,自会知晓。" 天海明白师父不说,自有深意,也不便追问。 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处很深的幽谷,这里积雪甚厚,边缘陡峭,连一棵草也难寻。 天海还在心里犯疑,突听师父说:"跳下去。" "跳下去?"天海惊恐,这么高!跳下去腿岂不揉成一堆烂泥,老人家不会人老脑子坏了吧! "恩。"白须老人跃身提足,先就往下跳去。 天海惊出一身冷汗,自杀啊!难道要自杀?这老头子真是奇怪,跳谷葬身,还拉徒弟到鬼门关玩耍! 但师命难为,只有提气凌空扑下,倒翻跟头,菩萨保佑千万不要出事啊! 一瞬间,感觉眼前一晃,竟然踏到实地。原来这是幽谷深处的一小部分凸出,不然啊,可以去轮回了! 这谷另有一番景色,伸出的草地,往里面看不但不狭窄,而且异常宽广,丛林交叉,几朵不知名的花随风摇动,鸟语花香。真是一处奇景! 天海刚落到草地上,就看见老人赞许地看着他。 天海走了过去,白须老人拍拍天海的右肩,"挺结实的,凌霄摘星步练得不错嘛!都快赶上我老头子了" "师父过奖了。" 白须老人满意地道:"做人正该如此,谦虚诚恳,要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永远不要没有实力就狂妄自大。"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对了,这是什么地方?"天海深感师父的关心,又对此处好奇。 "边走边说吧!你是奇怪为什么天雪山到处是积雪,这里却春意昂然,鸟语花香。"白须老人一副骄傲的面孔,诡异微笑。 天海被师父看出心思,略点了头。 "你再仔细瞧瞧。" 天海东瞧西樵,只见远处有一石洞,洞外青藤杂挂,且岩石呈火红色,愈靠近愈是温暖,但没有丝毫的酷热感觉,反令气脉暖和,精神舒畅。 洞口几棵白色的小野花,混着几株青嫩的草,在泛黄的沙粒上,不禁令人心生怜爱。 "雪外飞凌断崖,绝后生,春意昂。归去,归去,醒来惊魂,原皆为梦。痴笑红尘,青藤缠红岩。黄沙处,几株花草,洞内玄机,人间暗藏潇洒。" 天海轻轻唱吟,略有所思。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无憾了,有你这个弟子。"白须老人心感快慰。 "以前,对这副《雪里藏春》的字句不解,现在略有所感。"天海想起挂在屋里,师父常在那副词句面前深思,与此对比,方忆起。 "到了。" 只见洞内岩石碎杂,唯独一块几丈高地的巨岩上书有一行字:雪春洞府 白须老人运用纯力一堆碎石乱土旋开,露出一把青皮包裹的宝剑,黄色书本,银白衫褂。 天海走过去,拔剑。谁想一拔出,千万道紫光刺得人闭眼,天海抚着剑身,感觉滑润,透着一股刺骨的冰凉。 "好家伙,好家伙!"天海爱不释手。 "师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些是我昔日,游江湖所用,今日赠给你,你要好好珍惜。" 天海沉住气,道:"谢谢师父。"他知道师父对他的爱,那是不能衡量的,他唯一可以做的只是感激和以后好好的报答他老人家! "紫金剑,天蚕衣,天雪秘笈。万望你能干一番大事,回去后,你仔细领会!"老头子郑重说道。 天海也郑重点了头。突,一道寒光直射他的肚腹,他本能地用衣一挡,天蚕衣上出现了一排火星,但并没有弄坏这衣服,可见这是一样好宝贝啊!但也着实被吓了一次!得来不易啊! 对于这三件宝物,天海真是喜滋滋,美滋滋。以致,以后让他疯狂江湖,没人可以轻易暗算到他。 回到居住的小屋,飞雪连忙迎了出来,拉着老人的胡须乱摇,"快说,你们去哪里了。" 这不是审犯人吗?生气的样子令人发笑,这时不逗她那不是浪费机会吗? 天海举了举宝剑和蚕衣,飞雪一看,可不得了:"爹,你偏心。" "哎呀,你连我的胡子也拔啊!好了,以后你下山,爹也给些好东西。快松手!疼啊"老头子也真正投降了! 但飞雪调皮,还是拉着胡子问:"什么东西?" "不能说!"老头也像孩童撒娇起来! 哎,这场面还真让人… 纠缠了好长时间,没有结果飞雪只好罢休!都说老人扯起性来,比孩童厉害三分,可真是见识了啊! "不说就不说。"她也知道爹一定会给她最珍贵的,虽然老头子嘴上没有告诉她具体的东西。 "师哥,你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 "那么快呀。"飞雪十分失望。 "那也没有办法。我去练一会剑,你陪我一起吧!"天海明白她有话想对他说。 告别师父,天海和飞雪来到梅林,此处幽香扑鼻,粉红色花瓣像一张张羞怯的脸,楚楚动人,在白雪的天地里,划上一笔美丽的画卷。 天海和飞雪正演练天雪秘笈上的招式,突然远方传来刀剑相拼的声音,听阵势十分激烈,有人还发出惨叫声。 "师妹,我去看看是什么事。"天海道。 "我也去,我记得从没有外人来过天雪山啊!"飞雪也是一片好奇。 天海和飞雪向声音处疾驰奔去,见一人极像师父年纪,只是没有长胡子,装扮也奇特:白色的短衣,衣服上补丁极多,不是像天海穿的一样是长袍,长筒裤。精神及其狼狈,胸口渗出许多的血,受伤极重。他面前是一位和他打扮相似的中年和尚,剑尖沾有鲜红。 飞雪实在看不下去,欲冲出去帮那老头子对付和尚,这年头和尚也是杀人不眨眼啊! 但马上被天海拦了下来,悄在耳畔道:"别冲动,看清情况再帮。" "可是…"飞雪很愤怒,替老人担忧。 "嘘…" 那中年和尚仗剑屹立,冷冷地道:"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那老头也冷哼一声道:"你这该死的假和尚,卑鄙小人!" "人称‘天都圣人’武功是多么超绝,原来也不过如此不堪。"讽刺的语气,显示中年和尚不把老人放在眼里。 "恶虎道人,你别欺人太甚。一会,天雪神君来了,就是你的死期。"老头已经开始喘粗气。 "你别指望那老乌龟了,你们‘风云两绝天’的称号,不久将在江湖销声匿迹,只要你加入狂龙门。我向龙主乞求,让你金钱美女享受不尽。"饿虎道人软硬皆施,在他心里于此地步,对方一定会屈服。 一团粘状的液体飞射和尚,劲力微有不足,但这一口痰还是飞了过去,正处于半痴狂的饿虎道人,一不小心沾个正着。 暗处的飞雪一见,拍手叫好,但"好"才开始叫就结束了,一张大手掌按住了她的小嘴。 饿虎道人提剑发怒,一片银光把天都圣人罩在剑光中,霎时发出衣服碎裂的声音。 然,却没有造成致命的危机,天都圣人就地一滚,横剑斜刺,正中饿虎道人右腕,逼得饿虎道人退了半步。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送你到地狱报到。" 这话冷硬至极,饿虎道人使出绝招,招招是致命的险招,不把眼前的人剁成肉酱不罢休! 天都圣人本就受伤,现在脚步混乱,加上和尚更用暗器射来,只能等死了!好绝望啊! 但一块小石飞出,击中了剑势,饿虎道人虎口发麻,差一点剑都落在地上,吓得一身冷汗,这人的武功太可怕了!单凭这小石击出的威力,就可以得知一二,但还要脸面啊! 装作镇静地抬头看,一位是玉面俊男,另一位是娇花美女,看上去似一对金童玉女。 "老小子,你弄脏了大爷的剑和运动服。"饿虎道人明知对方是劲敌,还要装腔作势。 "运动服?什么运动服?"天海疑问。 "我KAO!连运动服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告诉我你连飞机、汽车、别墅这些都不知道吧!"饿虎道人像发现新大陆了一样。 "这又是些什么啊!"飞雪更是好奇。 这回连天都圣人都疑问起来,这两人像什么也不懂似的,可是那两双黑亮的眼睛有明显告诉你他们是怀有高智慧的人,真搞不懂!但从人家救自己的手法看出,对方功夫很了不得,加上救了自己,有了对他们的好感!解释道:"就是我们穿的这衣服啊.难道你们没有出过门吗?" 天海走过去,向老头问好:"前辈,你说的没错。我们从小居住在此,没见过如此像你这般装扮的人!" "那就难怪你们不明白。"老头虽然受伤,还是勉强回答道。 那一边饿虎道人被视作透明人一样不存在,心情糟到极点,终忍不住:"别在这里学知识了,你他奶奶的没有了看见我在抓人吗?" 飞雪粉嘴一裂,说道:"叫什么叫,忙着去投胎啊!不要以为穿着尸皮就了不起。" "师妹,尸皮是什么啊!"天雪倒被师妹弄愣了。 "嘻嘻…,尸皮就是她穿的运动服。"飞雪小声凑到天海的耳畔说着。 "哦,哈哈…好,还真够贴切的啊!" 饿虎道人可气坏了,大声喊道:"臭小子,你活腻了吗?" "喂,老狐狸。这样欺负这位老人家,来和小爷大战三百回合怎么样?"天海笑道。 "师哥,像这种只会打洞挖土的狐狸,小妹来打他,别麻烦师哥了。"飞雪抢口说道。 饿虎道人一看,咧嘴露出黄牙:"好美的女人啊,要是弄到床上,那滋味一定不错…" 飞雪闻之,恨不得马上跳过去把和尚撕碎,一抽宝剑便罩住和尚,左右刺出,同时左掌连插和尚胸口。 和尚马上斜身,伸掌迎敌,谁料那里是虚招,刚发觉不对,对方右腿已经扫来,要躲已来不及,于是弯腰躬身,左掌硬拼,一道力撞来,手都快断了。这女娃子看来不是吃醋长大的啊! 飞雪也被推出几步,胸口烦闷,暗想:这老狐狸还是有两下的,还要智取才能打败他。 "美人,不错嘛。再和老道过招"饿虎道人上当一次,不敢目中无人了。 飞雪刚要发飙,天海拦住:"师妹,我来。你去照顾那位前辈。" 天都圣人忙说:"多谢两位小朋友帮助,不知两位小朋友贵姓?" 天海向老头行礼,说:"我叫天海,我师妹飞雪,家师住在附近。" 天都圣人一听,看看天海,又瞧瞧飞雪,道:"好啊,那老头儿收的好徒弟。" 飞雪跑过去抚着天都圣人,说:"前辈,认识我爹?" 天都圣人看了看飞雪,"恩,你长大了,也长俊俏了。" 飞雪听这话怪怪的,刚想问明老头身份。 饿虎道人凶狠狠喝道:"喂,一个老乌龟养了两个小乌龟,还不出来受死。" 吼!天海向天都圣人道:"前辈休息,等我宰了这条恶狗让你下酒喝。" 天都圣人呵呵笑着点点头。 天海挺胸立剑。脸露豪气,须发飘逸。飞雪暗赞,好帅的师哥啊! 天海一下振剑于地,大声嚷道:"喂,哪里跑出来得野狗,就是那么叫得响啊,小爷我砍了他的狗头!吼!吼!" 飞雪都有些呆了,这霸道的人是师哥吗?好霸道的师哥啊! 饿虎道人在狂龙门堂堂一个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被这乳臭未干的人骂作野狗,气得须发无风自动,却有极爱面子说道:"你太嫩了,叫你那老鬼师父出来。" 天海又道:"老贼,别嚣张,报上你的狗名,我剑上不杀无名之狗,免得脏了小爷的手。" "你,你这小兔崽子,要找死老道成全你。"饿虎道人怒气冲天,扑了过来。试想被人左一个野狗,右一个野狗骂着,老道还不生气吗? 天海退后几步,伸手一挡,"慢,只要你接下我五招,我就饶你狗命。" "你,你…"饿虎道人气得脸部涨红。 "怎样,嫌多啊,三招好了。"天海有意激怒他,以便从中取胜。 "师哥,一剑宰了他,别啰嗦了。"飞雪看到天海冷讽,明白师哥的智谋,于是添油加醋。 天都圣人至此哈哈大笑。 这都是什么啊! 还没被打死,已经气得半死了! 悲哉!哀哉! 饿虎道人心中郁闷,御剑飞奔,漫天剑影射来,正是饿虎道人成名绝技"满天散花"曾击杀无数成名之人,他不相信耐何不了这个小娃儿! 飞雪替师哥冷汗,又一次呆了!连天都圣人都有些担心,要上去抢救,可惜伤重不能动。 谁知飞雪和天都圣人又是一此呆愣!天海只是站立不动,当剑影环着他全身时,他动如惊兔,一剑举在剑影中心,饿虎道人如飞石般滚出。 "哇!…"饿虎道人吐了几口鲜血,"这怎么可能?" 观察剑上还留有一个缺口,这魂都快吓飞了。 天都圣人先也是一惊讶,后又赞叹:"真是聪明,长江后浪推前浪。" 飞雪一双大眼睛望向天都圣人,满脸疑问:"师哥,他…" 天都圣人道:"你师哥没有事,饿虎道人那剑招,虽危险至极,但中心为虚空,如果以静制动,对方只有落败,稍有一丝错误,立刻化为碎肉。小子,胆色过人啊!" 飞雪听了明白少许,也替师哥被天都圣人称赞高兴,好像称赞师哥就等于称赞自己,真是年少不知愁滋味。 饿虎道人心惊肉跳,刚想到不敌便要成为一只死鬼,手心都冒出冷汗,心想:"看来要快溜,我可不会傻到不自己的命丢在这里。" 天海看情形已知他意,道:"别东瞧西看了,你逃不了,还是接第二招吧。" 天海忆起天雪秘笈上的高招,信心倍增,提起运劲。一招"剑影附身",把饿虎道人衣衫破裂,肌肤多了几处剑痕,血丝交错。 饿虎道人魂魄躁动,再不走可得面见阎王老爷了,趁天海没发第三招的空隙,几纵越岭逃跑。 天海本想追赶,恰逢天都圣人昏倒,只好先救这老头为重。 飞雪担忧道:"他中毒太深,受伤过重,恐无力回天了。" 天海看看他的脸色,道:"背他回去,让师父瞧瞧,幸许有救。" 待天都圣人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清幽宁静的房舍内,室内摆放简陋,但十分整齐,想起刚才情况又开始头昏。 然,一个人的声音却让他惊喜若狂:"老哥哥,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呀!" "老弟,老哥哥真是糊涂得紧,着了别人的道。社会险恶啊!"天都圣人惭愧哀怨,摇头叹息。 天雪圣君道:"社会险恶?为什么不是江湖险恶呢?我看你这身打扮不伦不类!" "老哥,你还以为外面还是当年那种刀光剑影的时代啊!早过时了,现在啊都是用枪炮了,你也不想想你已经不出门七八十年了,外面的变化已经难说清楚了。" "真有你说的那般厉害。"一想到"山中一日,外面已是万年"这句话,他也不得不服老了。 天海和飞雪进门,道:"外面真的那么有意思吗?小辈过两天下山一定要去见识一下!" 天雪圣君接过飞雪熬煮的汤药,送到天都圣人面前。 天都圣人看着和自己年岁相当的兄弟,喝了一口药汤,笑了起来,说:"看来,天下都是年轻人的了,我们都老了!" 飞雪甜甜地道:"好师伯,讲讲外面的世界啊!" 这可正对老头胃口,老头有一个坏毛病就是讲经历,一讲可就没有完,天雪神君赶快:"我去外面一下…" "师伯,有没有那么夸张啊!一颗导弹就可以移平几座山!" "不夸张,还不算呢?那环球导弹更是厉害…" "吃饭了,不要讲了,口干不干啊,就会磨舌头。" … "师父,别打扰我再听一会。" 这已经是几天后阳光明媚的早晨的对话了,这三人也真是没完没了,有人爱听有人爱讲。 又过了几天,天海终于下山了,向这个充满诱惑的世界进军,开始他一生的征途! 不过,他始终还是有点疑惑,因为在下山之前听了那么多奇异的东西,小师妹更拧着他的耳朵说:"不准在外面和女孩相好,要不就不理你了。" 当时,天海说:"师伯,不是说英雄的情人多吗?多有几个怎么了?哎哟…你别拧了,我错了" 经过几天听闻,几人也都有现代人的话语气息,天海打算下山后的第一站为大学,要从学习好知识开始再向师伯提及的那个狂龙门进攻。 人嘛,都是凭实力说话!没能力,就别乱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