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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都没有看到朴封了,他把自己藏在屋子里,几乎是不吃不喝。 也许纪寰是担心这个人饿死在自己的家里,或着是其它什么原因,总之,这次纪寰亲自端着食盘来到朴封的房门外。她还没有敲门,门便开了,朴封站在她对面,面色灰暗,一脸沮丧。 他们俩就这样隔着门槛一里一外的面对面站着。过了好一阵子,才有人开口。 "有事吗?"虽然是句名知故问,但声音低沉,颇有些魅力。 名知故问的话答不答均可,所以纪寰选择了后者。她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食盘,用力推到朴封胸前,转身便走。谁知朴封仍然僵直地站在那儿,并没有伸手去接,所以纪寰刚迈出步子便听到一阵稀沥哗啦的声音。纪寰的脚步停下了,她面前是一棵树,背后是朴封。 鸟儿的叫声讥讥喳喳。 纪寰转过身,傲视着房门口的那个人。那个人像一尊朽木雕像,枯立在那里。 纪寰快步走了过去。 门关上了。 …… 纪寰靠着门的中缝,双臂枕在背后,微微收着下颌。 他们像两尊任性的石像,决心比比看谁先被对方的目光融化。 可是。 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让仆人再送一份,饭来。" 说完纪寰便走了,这次走了便消失在游廊尽头,没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