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随风

　　二零零四年的十一月，为了爱情，我不远千里，从西宁回到S市，而她却并不在S市。之所以选择S市，是因为我大学期间的一个好友在S市的S大学工作，住在那里方便一些，而且距她所在的城市不远，乘火车也就是一个小时的路程。尽管不是通过网络认识她的，但是我和她的所谓爱情还是在两个月后的那次见面后就闪电般的死掉了。
　　认识她是在大学，而且认识的方式在我看来有一些浪漫。虽说大学校园是一个浪漫泛滥的地方，各种各样浪漫的爱情故事每天都在上演，但我却不是一个浪漫的人。我在认识她之前，没有前科，是一个典型的情盲，过着类似高中时的生活。宿舍、教室、图书馆、食堂四点一线。虽然心中也渴望爱情，但爱情对于无钱无貌，来自偏远农村的我来说显然是一种奢望，而心中的自卑感更是让我把那份对爱情的渴望深深的埋在了心底，直到认识她的那一天—二零零二年十一月十六日，我清楚地记得那时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场雪还没有来。
　　那是在大三的一次选修课，当时选这门课的人特别多，因为这门课考试合格后会发一证书。在这个就业竞争白热化和只认证不认能的时代，多一个证就业时就多一个筹码。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办证的小广告遍布祖国大大小小的每一个城市，与治疗性病的小广告并列成为城市的牛皮癣。据说为了保证选修课自始至终都有人来听课，教务处特意将人数与教室桌椅的比例定为1.5:1，这样就造成开课的前几周总有人找不到座位。二零零二年十一月十六日是星期六，选修课多安排在周末。那一天我很早就来到了教室，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我喜欢这样的位置，当无法忍受枯燥的讲课时可以欣赏窗外的风景。拿出英语书后，便把包顺手放在了旁边的座位上。在我国，上过大学的人都知道，无论你是学什么专业，英语是必须要过四级的，否则就拿不到学位，尽管教育部一再重申四级不得与学位挂钩。所以在大学里就出现了这样一种现象，上课时专业课的书可以不带，英语书是必带的。因为专业课考试可以马马虎虎，而英语四、六级考试可是要靠真刀真枪。正因为如此，四本砖头后的英语课本形影不离的伴随我度过了四年美好的大学生活。直到现在，一看到ABCD，仍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我正在二十六个字母组成的神奇世界里遨游，突然听到一女声：＂同学这儿有人吗？＂＂哎呀妈呀，小声儿挺甜呐＂我心想。一般声音好听的女孩儿都会有一张漂亮的脸，我一直都这么认为，忍不住想看看这张脸。一抬头看见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盯着我，这才意识到是在和我说话。＂没、没有＂我慌忙把包拿了回来。我努力回忆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就大脑却是一片空白。她说她这是第一次来上课，以后也不打算来；我说我每次都来上课，就当是找一个地方上自习，在这日渐拥挤的校园里找到一个上自习的位子时的喜悦，不亚于当年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于是，她就让我把课上老师划的考点在考试前一周告诉她，并告诉了我她宿舍的电话，我答应了她。果然在以后的课上再也没有见到她，来上课的人也越来越少。偌大的教室里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人，老师在台上讲的有气无力，学生在台下听得昏昏欲睡。我遵守诺言，在考试的前一周我打电话叫她一起去上自习，划完考点以后她礼节性的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按说以后和她没有再交往下去的理由了。
　　当人们无法解释一些事情时，往往会想到神的力量。当时对于渴望爱情，对此又毫无经验的我来说，很自然就想到了＂缘分＂，相信这是老天让我和她相遇、相识。于是就有了短暂的幸福和永久的痛苦。
　　在以后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再没有见到过她，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但却一直留意关于她的消息。当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知他就在我隔壁得教室上课时，我兴奋不已，每到下课，我都会全神贯注的盯着从隔壁教室走出的每一个女生，直到学期结束也未发现她的影子。我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忘记了她的样子，即使她从眼前走过，我也没有认出。再次得到她的消息是在二零零三年的三月份，那时已临近毕业，实习、招聘会、面试忙得一塌糊涂。因为找工作所以经常去学校的就业网站。在网上虽然没有找到工作，却找到了她留在上面的手机号码。我把这又一次归因于＂缘分＂，全然不顾这一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她这一事实。如果说在认识时是她的错的话，那以后的事则是我的不对了，一切后果都应自己承担。在得到她的手机号后，我立即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很快她就打电话过来了，让人吃惊的是，一年多未曾联系而且也仅是见过几次面，在电话里她竟然一下子就说出了我的名字，这让我感动不已。她说她正在S市某报社实习，而我也正在另外一个城市的某中级法院实习。就在她打电话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迫切想见到她的感觉，但是两地相隔，无法见面。这是是否已经喜欢上了她，我不敢确定。促使我确信这一事实的是两个月后发生的＂图书馆送伞事件＂，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五月的一天下午，我正在图书馆看报纸，突然狂风大作下起了雨，直到吃晚饭的时间，大雨仍没有停的迹象，虽然已是五月，初夏的雨还是带着几分冷意，我被困在了图书馆。在这个无助的时刻我想到了她。尽管在南院我有许多同学，我首先想到的是她。和她恢复联系只有两个月时间，而且也没有见过面。想到这些心里也就没抱太大的希望，只是试探性的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之所以没有给她打电话，正是因为没有抱多大希望。没想到又是她主动打电话过来，说一会儿就送伞过来。这让我感到一点点意外，但更多的是激动。不一会儿，透过图书馆大厅的玻璃，我看见她撑一把蓝色的小伞缓步走在通往图书馆的小路上。天空飘着雨，两旁的青草绿树在雨中更加娇媚，她走在中间十分楚楚动人，天使般缓缓向我走来。我呆呆的望着她，痴痴的想着浪漫的事。在她走到图书馆门前时，我迎了上去，却发现她只带了一把伞。我正在纳闷，她说她要送我会北院。这让我受宠若惊。可惜天公不作美，偏偏在这个时候雨停了，失去了和她共撑一把伞漫步雨中的机会。走在雨后的校园里，我惊喜地发现校园竟然如此美丽。那时的北院正在维修地下管道，路上被挖得一片狼藉，经过雨水的浸泡更加泥泞，但他仍是坚持把我送到了宿舍楼的门前。我真诚的请她吃东西，她莞尔一笑说不用，就向二零零二年冬的某个晚上，我说送她回宿舍，她莞尔一笑说不用。看她远去的背影，那一刻猛然觉得她就是我要找的女孩儿。
　　后来就是毕业了，就在毕业前夕发生了一件尴尬的事。快毕业了嘛，同学们照例都在校园里拍照留念。在经历了几个不眠之夜后终于鼓起勇气约她一起去拍照，没想到她又一次很痛快地答应了。于是连忙向同学结了一部傻瓜相机。第二天约她出来，找好地点，摆好pose，准备拍照时，相机却怎么也不过卷儿，记得我满头大汗，在摆弄了一阵之后仍时不行，不得不非常扫兴的回了宿舍。回去后让其他人看是怎么回事，舍友告诉我没装电池，我差点晕倒。顺便说一句，在大学二年级时我曾学过摄影，很复杂的相机我也玩得得心应手。真是祸不单行，第二天去衡水面试时，在火车站手机又被人偷了，因为卡里面还有很多话费无法取出，回学校后补办了一张卡送给了她。因为我和她用的都是CDMA手机，这也被我看成是缘分，尽管用CDMA的人还有很多。
　　终于毕业了，她去了与学校在同一城市的一家医院，我则响应团中央的号召，参加了由团中央、教育部、人事部、财政部共同发起的＂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成了一名光荣的志愿者，被派往美丽的青海。在启程西去的前一天，她正在S市。我给她打电话说来送送我吧！她说她正在回家的火车上。于是只好作罢。第二天在S市的好友送我到火车站，就这样带着深深的遗憾，我踏上了西去的列车。到服务地不久，我就用第一个月的生活补助又从单位借了一点钱买了一部无论从性能还是从外观上都比丢的那部手机差许多的手机。直到现在，每当我一用手机，都回不自觉地想起丢的那部手机。这时我想起钱钟书先生的＂葡萄理论＂。他说，拿到一串葡萄有两种吃法：一种是从最好的吃起，这样吃到的每一个葡萄都是剩下的葡萄中的最好的；另一种吃法是从最差的吃起，这样吃到的每一个葡萄都是剩下的葡萄中最差的。但是第一种吃法，葡萄会越来越难吃，第二种吃法，葡萄会越来越好吃。买东西适用第二种，找女朋友也是。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来到青藏高原这片神奇的土地，当刚来时的好奇散尽之后，就只剩下在陌生环境下那无尽的孤独了。思念她成了我工作之外最重要的事情。服务地的条件很落后，电视收不到信号，闲暇时只能看看碟，手机也要爬到山顶才有时断时续的微弱信号。我不得不经常爬到山顶和她作跨越两千公里的交流。十月底学校一放假，我就迫不及待的踏上了回S市的火车。我觉得向她表白的时机已经成熟了。顾不上火车上二十几个小时的劳累，到S市的第二天约她一起去上网，在QQ上终于向她说了藏在心中很久的话，她未置可否。那是十一月四日。第二天我又把在青海时思念她是写的文章寄给了她，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给女孩而写情书。几天后我再回家的车上收到了她的短信，说给她一段时间考虑。随后几天接连收到几条她的莫名其妙的短信，我就预料到的一些事情。我告诉她我并不在意，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我说我去看她。在得到她的默许之后，我去了那个我生活了四年，离开不到半年的城市。当天晚上和她见面了，那又是一次尴尬的见面。因为她带了一个女孩儿，而且我不认识。虽然她一再强调那女孩儿是她最好的朋友，还是让我措手不及。本想和她好好谈谈，因为我和她从未深入谈过，但因有陌生人在场，气氛一直很沉闷。我没有一点经验，不知该如何打破这一僵局。僵持不到一个小时就不欢而散了，那晚是十一月十五日。第二天我就乘火车返回了S市。我以为和她的关系应该是结束了。没想到十七日晚上十点左右，她打电话说请我吃饭。我说我已经在S市了，你来S市吧我请你吃饭。就这样和她在这种关系不明的状态下继续交往。事情的转机起因于十二月四日早上我发给她的一条短信，我说，兰兰，我迷路了，你告诉我走哪条路才能走到你的心里？不一会儿她回短信说，男子汉大丈夫要分清爱情和事业孰轻孰重……随后我写了一封自以为很精彩的长信反驳她并阐明的我的观点。从那时起我和她的关系竟然明朗起来了，虽然仍是两地相隔，但我可以感觉得到彼此的距离近了许多。仍然是用短信交流，偶尔也会像其他的恋人那样煲电话粥，每次都是我打给她。我曾用我和她互通的短信组成一篇短文，没想到这篇短文竟成了我和她曾经爱过的唯一证据。直到现在，当我想起她问自己她是否真的爱过我时，我总会拿出这篇短文。现将这篇短文摘抄。
　　二零零四年十二月十九日下午三点四十分左右，小宝从睡梦中醒来。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抓起枕头旁边的手机拨了以他曾经拨过无数次，以后还会拨无数次的号码，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两声后挂断了电话。不一会儿，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两声后也断掉了。虽然他的手机没有来电显示，但他似乎已经知道是谁打来的，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有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短信声响起……
　　兰兰：怎么了？
　　小宝：想你了呗！刚睡醒，给你打个骚扰。
　　兰兰：想我干嘛？
　　小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想你，这就是爱吧！不需要理由。
　　兰兰：假如我将不久于人世，你会怎样？说实话！
　　小宝：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兰兰：我不懂。
　　小宝：就是你去哪儿我就去那儿！
　　兰兰：不是吧？！
　　小宝：是！你到底怎么了？
　　兰兰：没怎么，我很好，随便问问。
　　小宝：你还说我像个小孩，我才发现你比我还要＂小孩儿＂。
　　兰兰：怎么，不行啊？！
　　小宝：行，我喜欢你比我还＂小孩儿＂。
　　兰兰：为什么喜欢？
　　小宝：这样才可爱呀！
　　兰兰：那我以前不可爱呀？！
　　小宝：不是啊！现在的你比我可爱，以前的我比你可爱。
　　兰兰：吆，你哪儿可爱了？
　　小宝：这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我哪儿可爱呀！
　　兰兰：我若是知道我会喜欢上你的。
　　小宝：那你说我哪儿不可爱，说不出就是哪儿都可爱，你就喜欢我喽。
　　兰兰：我不想上你的信，我以前说过。你现在在哪儿，你家还是石市？
　　小宝：没关系，说吧，我挺得住，我的心已被伤过无数次了。我在石市。
　　兰兰：我不说。你在石市啊，你的那个同学在没在？
　　小宝：在呀，他总是让我劝你来石，他还说要给你报销路费呢。
　　[后记]小宝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特有意思，有些对白堪称经典，有永久宝存之价值，特此摘录、珍藏，等到以后坐着摇椅，欣赏着发黄的照片，尘封的信件，追忆似水年华……
　　这是一个多雪得冬季，在圣诞节前后S市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我的心情也随着这个世界变得美丽而格外的好。我极力邀请她来S市，虽然认识她有两年多了，但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我始终认为彼此深刻了解是爱的前提，我和她都需要彼此了解。在我的再三邀请之下，她终于答应在二零零五年元旦放假时来S市，我高兴万分。我以为当我把她介绍给我的朋友时，她也就真正成了我的女朋友。为了她的到来，我精心准备了好几天，在哪里吃饭，吃什么；去哪里玩，玩什么等等都计划好了。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七时二十分，由北京开往重庆的列车正点到达S市。在车站外，我设想了一个和她见面时的场景：看见她走过来，跑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她，然后拉着她的手一同走出车站。然而真实的情景是这样的：看见她走了出来，我笑了笑，她也笑了一下，这是她那一晚的唯一的一次笑。然后我和她并列走出了车站。我的手在兜里几次想伸出来，最后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所以直到现在我仍后悔不已。随后乘车来到我住的S大学。我的好友携女友在大门口迎接。应该说安排的还是很隆重的。当我向她介绍我的好友时，她俨然一幅冰美人的样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承认她很漂亮，我很丑陋。她的美丽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因为在她面前我总感到有点儿紧张。但从二零零五年元旦那天起，她的美丽就已经与我无关了。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我在那一晚的表现还是很得体的，这可能也正是我失败的原因。见过我的好友之后，我和她吃了一点儿东西，回去的路上她还给我的好友买了一些水果，当然是我掏钱。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就不太妙了。先是她不同意去我好友的女友宿舍休息，现在想来可能是让她住宿舍太委屈她了，应该去住五星级宾馆。最后终于同意去看电影，我只好陪她看了一宿电影。影片都是她自己选的，三部韩国影片两部美国片，片名仍记忆犹新。其中一部片名为《触不到的恋人》的韩国片给我的印象最深。影片讲的是两个年轻人在同一空间不同时间的爱情故事。男主人公生活在过去，女主人公生活在现在。两个人通过海边别墅旁边的一个老式邮筒通信，但彼此却无法见面。镜头不停的在过去和现在切换，给人一种很强的时空错位感。当时觉得影片很让人费解，现在看来我和她的爱情，如果算的话，与影片有着惊人的相似。我和她虽然生活在同一时空里，但却像是两条相交过的直线，在某一点相交以后，便想着各自的方向飞去，彼此的距离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走向无穷远。第二天也就是二零零五年的元旦，一大早也就是刚刚看完电影她就要回去。我怎么挽留都无济于事。从她来到离开的整整十二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也不说，只是要走。说实话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可能以后永远也都不会知道。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一句歌词的真正含义＂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以前我总以为应该反过来＂相处总是简单，相爱太难＂。第二天我发短信问她我失败在哪儿，她回答三个字＂没感觉＂。那一刻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爱是一种感觉。以前总是想往古人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真挚淳朴简单的爱情。现在才明白现代人的爱情是跟着感觉走的，我不禁笑我的迂。
　　既然已经没有了感觉，我也就没有再在S市呆下去的理由。在大醉一场后－这是每个失恋男人都会选择的解脱方式，虽然李白说＂举杯消愁，愁更愁＂但毕竟会有片刻的解脱，所以也就顾不了酒醒后更大的痛苦－黯然离开了S市回到了农村老家，家永远都是抚平伤口最好的地方，她永远都不会抛弃你。在家的这段时间里，郁闷得一塌糊涂，痛苦的生不如死。偏偏这又是一个多雪的冬天，一场接一场的下，难道老天也失恋了？在这个异常寒冷得冬季里，我几乎天天都会在村口的小河旁站上一段时间，凝视着这个白银般的世界，我突然看不懂在这厚厚白雪下面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在经过几十天的苦闷之后终于悟出了许多道理。比如：失恋如同丢心爱的手机，都是非常痛苦的事情，摆脱痛苦的唯一方式就是尽快买一部更好的手机，如果暂时买不到更好的，千万不要买一部差的手机凑合，那只会让你更加怀念丢的那一部手机，这只会令你更加痛苦。比如：谈恋爱找女朋友一定要从长相差一点的找起，这样失恋以后摆脱痛苦会更容易一些。据美国的一家杂志调查显示，一个人一般要经历四至五次的恋爱才会找到真正的爱人。不幸的是，我一开始就犯了这一致命的错误，找了一个相对还算漂亮的女人，谈了短暂的所谓恋爱。以我现在的状况，一个无钱无权又无貌的小男人是很难再找到和她一样漂亮的女朋友了。但经历这次情感之后，我会在美丽和善良之间选择善良，因为善良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老，也不会被现代的科技文明所左右。想通这些这道理之后，痛苦减轻了许多，遗憾却更加沉重了。找一个既善良又漂亮的老婆岂不更好？！
　　就在一场接一场雪的变化中迎来了二零零五年的春节，这是我有生以来过的最糟的一个春节就连今年的央视春节晚会，我觉得也是历年来最糟的一届。在看完赵本山的小品之后，就去睡觉了。没有好的剧本再好的演员也演不出好的节目。今年的小品无论从内容上还是从语言艺术上都比不上前两年。看了以后给人一种江郎才尽的感觉。后来在央视的新闻中看到，央视王婆卖瓜般地说今年的晚会是历年来最好的，我不敢苟同。在家呆了两个月后终于又回到了美丽的青藏高原，又看到了歌中所唱的一座座山相连的壮丽景象。在这雄伟的雪山和辽阔的草原的陶冶之下，我的心情好了许多。但对于她却从来也未曾忘记，她的影子时是出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每当手机响起总以为是她的电话，于是心跳骤然加快，接电话的声音也变得异常。在这海拔超过三千米的青藏高原，我担心自己迟早会得心脏病。我最欣赏的作家王小波就是突发心脏病而英年早逝，让喜欢他的读者痛惜不已。为了自己的健康终于下决心把她忘掉，为此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首先，把手机的开机问候语由以前的＂扎西德勒＂改为＂忘掉昨天，不想明天，把握今天＂。其次，在一个晴空万里的艳阳天，我把在寒假里写的关于她的文章统统撕碎，然后爬上山顶把它们抛向蔚蓝的如同宝石的天空，看着随风飘舞的纸片，我对着天空大声的喊，直到筋疲力尽……
　　现在为了自己的前途，我正在为九月份的司法考试而努力着。这也是她曾经说过的，记得她曾说，她在三年之内是不会结婚的，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我只有事业有成才有资格做她的男朋友。男人的事业对于女人来说就是有足够的金钱吗？我不知道。现在，我明白一个无钱无权又无貌的男人是不会有爱情的。但是有了钱之后得到的那还是真正的爱情吗？我无法回答自己。但我清楚现在不是我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