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呈姿觉得一分钟也是煎熬,内心不能平静,擦着柴竟凡的手几次差点碰到针,把毛巾丢在盆子再次的走了出来,对她的三姐说,"三姐,你去帮爸擦一下,我想安静一会儿。" 柴添卉因为自责跟着柴呈姿走到不远的距离,"要不你去找她吧,这里我跟妈及卉香就够了。" 柴呈姿摇摇头,"来不及了,她走了至少一个小时,现在可能都上车了。" "她为什么会离开,这样不声响的离开,不知道大家会担心吗,难道是想让我们愧疚?"此时柴添卉觉得阎微微有点不懂事,这时候还来火上浇油。 "是我不够好,她想把决定权刘给我,尊重我的选择。" 柴添卉不明白,"为什么,我没听明白?" "我昨天说了很多不该说的,再加上对她的忽视,让她觉得有点心灰意冷吧,她就只能这样无声息的离开。" "可那也不应该在节骨眼上若麻烦啊。" "姐你不理解她,她是个爱恨分明的人,跟我们的性格不同。"柴呈姿往他父亲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假如父亲真的成了植物人,我想跟可能她走不下去了。" "为什么?"才添卉不明白两个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是她怕你拖累她?" "不是,父亲反对我跟她,我现在是不想违背他的意思,只要他能好好的,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话你昨天跟她说了。"柴添卉冷冷的说。 柴呈姿点点,把包里的烟拿出来一支叼在口里,正准备点上,当看到是医院墙壁上挂着禁止吸烟,又放回去了,"说了。" 柴添卉此刻也生气,"你就是活该,阎微微也是心好,要不然昨天她也不会救爸,换句话说,我相信爸看到这么一幕,相信他会点头,我以前也是误会阎微微了,我劝你还是现在就去找她。" "不,现在需要我的事爸,无论怎样,我要看着他度过危险期。" "那要是阎微微有危险呢,你没看到,她上楼梯都踹气,双腿发抖,我真担心她出什么意外,到时候我们怎么回去跟她妈妈交代。" 柴呈姿有点心烦,"大姐,你去陪陪妈,我想安静会。" 柴添卉离开,柴呈姿摸出电话,谁说他不担心,他现在是非常的担心,但他没有分身术,只能怪自己做事欠考虑,打阎微微的电话还是关机,打开购票的APP,用阎微微的身份证好去买火车票,发现购买不了,知道她已经是买了火车票,不知道是买的高铁还是普快。 他打电话给高翔俊,现在只能靠他了。 高翔俊接通电话,"兄弟,你爸爸怎样了,好些了吗?" "还在危险期"柴呈姿深吸一口气,"你现在在哪?" "我跟小钰一起在西湖呢。"高翔俊好不容易双休,就想带着小钰出来走走,平时单休时间都用在补觉上了。 "那正好,帮我个忙吧,可以吗?" "是兄弟不用见外。" "你现在去东站的出站口等,看阎微微回来没,我也不知道她买的时候的票。" "她还需要人接,女强人一枚。"高翔俊不以为然。 "兄弟,她现在比三岁孩子还虚弱,回来再跟你说,接到了给我电话,她的电话可能是没电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你也别担心,照顾好叔叔。" 柴呈姿这才感觉安心了些,丁幕红叫他回去休息好了再过来,柴呈姿不搭理,在外面的椅子上坐着就开始假寐,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阎微微上了车,车厢内并不拥挤,一个人能横着坐,空间充足,旁边几个人都睡着了,她把鞋子脱了,把腿放在座位上,靠在车厢墙壁上,开始还能看外面路过的景物,一会感觉非常的困,但又怕睡过头了,想定个闹钟,拿出手机一看才知道没电了,心想小睡一会应该不会过的,过去要近两个小时,加上睡姿不是很舒服,应该睡不了一会的。 等阎微微醒来的时候,却已经快到了上海,车厢列车广播在播前方就是终点站了,阎微微立刻惊醒,居然睡过了头,她在想现在是该买票回去还是怎么办? 当她走进售票厅排队,阎微微的身体在发出危险的信号,有点摇晃,她找了靠墙的位置站了一会,觉得好些了再慢慢的走出售票厅,她必须要找间旅馆住下才行。 此时的加护病房内,柴添卉给她的父亲揉着手指,一边说着话,忽然间她感觉到了柴竟凡的手指在动,还以为是她的错觉,于是把他的手手放平,发现还是在动,她激动的无法言语,"爸,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能听到就睁开眼!" 带着氧气罩的柴竟凡竟然就睁开眼,他就感觉他做了好长一个梦,有个人在旁边叽叽喳喳的,他还想睡觉都困难,就立刻睁开眼。 柴添卉这才确定他是醒过了,惊喜的去按响了叫铃,一分钟不到医生推门进来,外面的柴母还不明白情况,柴卉香家里有事回去了,柴呈姿还是睡着的。 "有什么情况?"医生看到柴竟凡还是闭着眼的。 柴呈姿会激动的前言不搭后语的,"醒了,真的醒了……我爸醒了!" 医生赶紧的过去把柴竟凡的我上眼皮弄开,发现他的眼珠在转,立刻说道,"你先出去,我要给病人做次全身检查。" 柴添卉出去,外面的器材不断往病房你搬,丁幕红问道,"卉卉,怎么了?" "我爸醒了,我看到睁开眼了。" "真的?"丁幕红不敢相信。 柴呈姿好像梦游,立刻坐起来,"姐,说什么,爸真的醒了?" 柴添卉立刻情绪有点低落下去了,"我看到爸睁开眼睛了,但是他没说就又闭上眼了。" 然后三人一起站在病房的窗户外,丁幕红在祈祷阿弥陀佛。 略二十分钟,医生走出来,三人围上去,"我爸怎样?"柴呈姿急切的问道。 "脱离危险了,现在静养就好了,现在病人睡着了,别担心!。" 三人露出了欣慰,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下了。 下午四点柴竟凡再次的醒过了,发现病房里出了老二都在,她会心的一笑,"都在啊!" 柴卉香在家除了柴呈姿是最受宠的,撒娇道,"爸,你不知道,差点把我们都吓死了,你就当睡了一觉。" "是啊,好就没谁睡这么好的觉了,我就觉得做了一个梦似的。" 啊 "你啊就会吓人,看大家都不上班了,回来陪你花钱。"丁幕红买怨道,转头对他们三姐弟说,"你们出去一下,我想单独跟你们爸待一会。" 几人出去后,丁幕红做到床边,"有没没觉得还不舒服的。" "就是头有点痛,其他的都没事。" "你现在大家是安心,可小四心里却牵挂着。" 柴竟凡不以为然,冷哼一声,"她不就是牵挂那个狐狸精。" 丁幕红现在的耐心十足,"老头子啊,你就对微微不要有太多的意见了。" 柴竟凡竟然没想到她刚醒过来,就有人给他提不想见到的人,有点激动的说。"她到底给你什么好处?" 丁幕红见到他激动,手搂着他的胸口,"别激动,听我说完。" "只要是关于那个女人的我都不想听。" "但这次建议你听了再说,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你。"丁幕红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说。 柴竟凡听完觉得有点呵呵,能不能遍点好笑的,但还是怀疑,家里就只有老大老二的血型相同的,怀疑的问,"你说的事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我们都可以骗你,这里的医生还有述红总不会。" "那她人呢?"才竟凡心的柔软出有点温暖,并没有因为述红的见死不救觉得寒心。 "走了,小四都担心一天了。" "那他还在这里干嘛,要是人出个好歹怎么办?"口里不自觉的就开始责备起来。 " 他不放心你,想看着你醒过来。" "你叫他进来。" 丁幕红把柴呈姿叫进来,她就出去,柴呈姿坐到椅只上,"爸,想喝水吗?" "不渴。"柴竟凡看到柴呈姿见他醒过来也没见高兴的面容,额头布满了阴云,"我失血过多真的是阎微微输的血。" 柴呈姿点点头。 "那为什么她会离开?" "我说我想听您的话……"柴呈姿只觉得心有点痛。 "那现在我还说反对呢?"柴竟凡试探的说。 "爸,你别逼我了,我现在觉得我就是磨子缝隙,我看不到阳光了。" "不逼你了,去找她吧!"柴竟凡也想通了,经过这次从死里逃生他觉得什么都比不上一家人开心的在一起。 柴呈姿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爸,你说什么?" "我说你去找她,带她一起回来去亲人家串个门吧。" "爸,你没哪里不舒服吧?"这话从柴竟凡的口你说出来,柴呈姿就像中了彩片一样。 " 你个臭小子,想我收回刚刚的话,是不是。"才竟凡一激动牵动了额头上的伤了,"哎哟" "怎么了,我马上叫医生。" "别大惊小怪的,你快走吧,看我现在好好的都全身都无力,她输了那么多的血,别在担心我了,有你妈在呢。"柴竟凡现在就开始感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