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宝瓶剑

　　远处，山耸立眼前，它山状奇特，犹如巨象矗立江畔伸鼻饮水，象鼻和象身连壁成圆洞，高广约三丈，江水贯流，多有小舟出入，洞口石刻：水月洞。
　　三人划舟进入，果见其岩缝间生有此草，飞雪摘取放入竹篮之内，忽听文雅青年说：＂两位可知此山中有宝物，且多人来争。＂
　　天海说：＂不知。＂
　　文雅青年笑说：＂其实在下也是学武之人，两位身怀武功。我们之间言谈甚欢，对兄弟的才识，深深佩服。可愿与我同去查探？＂
　　天海说：＂我师伯病卧独秀峰，恐不能同去。＂
　　文雅青年问道：＂是颜虎住处吗？＂
　　飞雪奇道：＂你怎么知道？＂
　　文雅青年仰头，说：＂独秀峰颜家是不平常人家，且为人豪爽，爱结交武林人物，恰好我认识颜虎的儿子颜秀峰。＂
　　天海心想：既然与颜家有关，颜虎作为师父的下属，不能坐事不理。
　　又听他说：＂传闻狂龙门也会参与此事。如果此物落在他们手中，将后患无穷。＂
　　说完邪邪地看了一眼天海。飞雪听此事和狂龙门有关，恨意随生，说：＂师哥，狂龙门来此定有坏事，不妨去看看。＂
　　文雅青年微抽搐了一下嘴角，暗暗一笑。飞雪又说：＂况且他们伤害师伯，杀害我爹。＂
　　文雅青年又邪邪看天海一眼，故作吃惊：＂啊，没有想到两位竟与狂龙门有血海深仇。＂
　　天海一望，有些愤然的飞雪，说：＂只是师伯……好，去看一下。＂
　　复又问：＂不知是何种宝物。＂
　　文雅青年说：＂据闻是一柄宝剑，削铁如泥，还隐藏着不知的秘密，此剑名曰宝瓶剑，柄似瓶身，剑身有痕节。这痕节若塔层。它收藏于山顶的宝瓶塔内，但多年来没人晓剑藏于塔里。＂
　　天海忽说：＂观兄弟似不懂武功，但对这把剑倒是很了解。＂
　　文雅青年一愣，自己露出什么破绽了吗？
　　忽又相到了什么，立刻尴尬附笑：＂江湖异事，在如今时代，于城市间匿藏，仿佛没有江湖一词的存在，然它是以另一种形式代替，或是集团公司，或是工厂企业，而这些属于白道。比如走私、犯毒等属于**，这黑白两道时有火拼，只是暗斗。关于宝剑的来历，我偶听人谈起，这是一次黑白两道冲突和较量。＂
　　飞雪惊讶地问：＂可是国家不是制定法律，有武装禁止这些行动吗？＂
　　文雅青年道：＂政府是最大的黑社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天海又问：＂那兄弟是白道还是**？＂
　　文雅青年望着前山峰，说：＂平民百姓一个，也许将来才知道。＂
　　天海也望了望山顶的高塔，说：＂这话怎么讲？＂
　　但文雅青年没有说话，久久地吸了一口气。
　　飞雪用肘碰了碰他，说：＂这宝瓶塔倒也是一个胜地，塔里可有僧人和尚。＂
　　天海收敛一下神色，明白追问文雅青年眼里隐藏杀手，特别提到宝瓶剑时，杀意旺盛，但他却强逼发现。
　　文雅青年说：＂这塔边时有争斗，僧人和尚都跑光了。＂
　　正说间，天海听塔里传出拼打之声，且时有惨叫声发出，看来人数不少，天海说：＂看来，我们要加快步伐了。＂
　　文雅青年被天海牵带，急驰奔跃，飞雪紧随其后，健步如飞，宛如一尊仙子。
　　塔前一座普贤佛像高约十丈，浓眉大眼，慈善祥和，但在石雕佛像肩上两人斗得激烈，佛像身前众人打斗，或一对一，或五对三，乱成一团。
　　天海他们在众人五丈处停下来，文雅青年有些愤怒说：＂没有想到巨鲸帮、野狼帮、铁扇门这些小贼也敢来。＂
　　飞雪凝神看去，一指五个黑色衣饰的人说：＂狂龙门的果然也来了。＂
　　天海审视五个凌狠，明显高出众人的黑衣人，扭头向飞雪间：＂你怎么肯定是狂龙门的。＂
　　飞雪骄傲地说：＂你看你们袖上都有火龙标记，而且招式狠毒，个个凶神恶煞。＂
　　文雅青年略笑，说：＂不错，五人是狂龙门的龙门五煞，旁边站着观看的那个肥胖光头，是他们桂堂主，自称＂秃头龙亡＂，别看他胖，但动作灵活，头脑清明。＂
　　天海笑笑说：＂这倒是一个有趣的人。＂＂轰轰轰＂秃头龙王举手间传出震耳的枪声，并高声喊：＂都停手，谁动手我杀了谁，我们是来找宝剑的，不是来打斗的，现在我宣布狂龙门为队长，听我的指挥。＂
　　天海一惊，说：＂K－35型枪支，狂龙门携带这种微型刺杀枪支，可见其势力之大。＂
　　秃头龙王挪着胖身，开始分配指挥那些胆寒的人，谁都不会傻到有吃子弹的豪爽，畏畏缩缩地查找可疑际象。
　　＂喂，你们三人瞎愣着干什么，哪个门派的？＂秃斗龙王用枪指着他们三人。
　　天海说：＂我们是飞鹰帮的，来凑热闹的。＂
　　秃头龙王不屑：＂不管你是猪帮、狗帮，还是鸟帮，都快去找宝剑。＂
　　说完就走开了。
　　飞雪想动手教训一下这狂妄的光头，忙被天海拉住，文雅青年神秘说：秘密就要揭开了，两位随我来。＂
　　文雅青年走向佛像的背部，指着普贤佛的耳垂说：＂两位有什么发现吗？＂
　　飞雪望了半天说：＂这个耳垂很大，呈红色，他还耳带石环。＂
　　天海发现普贤佛另一耳垂是黄，没有耳环，笑笑点了点头。
　　文雅青年看他神态，说：＂看来天海兄弟已知缘故。＂
　　天海一纵跃上佛肩，用手拉了拉耳环，敲了三下呈红的耳垂，＂轰＂普贤佛背部左右裂开，露出了一把寒气逼人，柄似瓶身的宝剑，其他人闻声马上拥了过来，秃头龙王欣喜地地说：＂哈哈，果有宝瓶剑，真是一把好剑。＂
　　天海看这宝剑泛银光，平滑锋利，但比起他的紫晶剑来，只能说是一把好剑，绝非罕剑。
　　文雅青年看见这剑，泪水盈盈，失魂似的自语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接着，几步跨过去，拧起剑柄就跑。
　　众人都沉寂在品剑的虚境里，这一变故谁也不料，文雅青年拿剑直往深崖走去，众人马上追随而去，因为文雅青年不懂武功，步伐虽跑但仍慢，远看距崖下只有一丈，他静抱着剑说：＂别过来，要不好就抱剑跳崖。＂
　　天海冲口道：＂兄弟别冲动，有话慢慢说嘛。＂文雅青年看天海和飞雪说：＂一路多谢两位照顾，但这剑我绝不会让别人夺去，它与我家世代有关，如果我不能保全，只能和剑同坠崖。＂
　　飞雪温柔地说：＂你过来，我和师哥会帮你的。＂
　　文雅青年环视怒气冲冲的众人：＂萍水相逢，两位仁义我非常感谢，但人多势众，两人武功再高也无用。＂
　　秃头龙王在龙门五煞耳旁耳语了一阵，五煞齐背手盯着文雅青年，他昂头走了几步，又退回几步，这都没逃过天海眼睛，就在秃头龙王又走上五步时，天涯一呼：＂兄弟小心。＂
　　＂嗖嗖嗖嗖……轰＂
　　几声，文雅青年双膝双臂俱被钢剑直插，手拿的剑也掉在地上。
　　天海一把搂过飞雪，一跃双腿，抓起文雅青年和剑，大喊一声：＂咫尺天海。＂
　　突风起掀弄着沙尘、土石，遮挡住众人视线，良久风停，一人叫道：＂人呢？＂
　　秃头龙王破口大骂：＂王八蛋滚出来，老子一枪毙了你。＂
　　向四周密林开始激射，又向五煞咒：＂笨蛋，快追。＂
　　他又看了看众人，＂碰碰碰＂枪杀了几个颤抖的人，大声道：＂一群菜鸟，滚。＂
　　众人看了死去的几人，一哄而散。[br/天海抱着昏迷的文雅青年，飞雪携带宝瓶剑，一路奔驰，此时已月亮当空，夜静深沉。
　　飞雪回头望了一眼已很远的象鼻山山顶，说：＂师哥，你刚才用的什么功夫，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新创的，今天初试牛角。＂
　　＂我也要学。＂
　　天海停下脚步，重新打量了他一番，又看她期盼的眼神，说：＂只要你不怕辛苦，我教你。＂
　　＂谢谢师哥。＂
　　一整天忙碌，疲累非常，又没东西吃，天海走了几步，把文雅青年在空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飞雪很聪明，蹲坐他的身旁说：＂师哥，你想吃东西吗？＂
　　＂你有东西吗？＂
　　飞雪立起身，从衣群口袋里掏出两块东西递给他，又拿了一块含在嘴里。
　　天海一看当场晕倒平躺，说：＂巧可力？你平常却说这些。＂
　　飞雪失望答道：＂是呀，它很甜的，还能减肥。＂
　　她俏立风中，楚楚动人，但脸上竟是失望之色，一副怨女盼春的模样，天海不忍心剥了包装，放一块在嘴里，说：＂恩，真的很甜。＂
　　飞雪看着他清幽的眼眸，嬉笑的脸孔，又蹲了下来，说：＂师哥，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但我又害怕。＂
　　天海见她认真俏样，说：＂什么事？师哥帮你。＂
　　随着走到文雅青年，看了一下他的伤势，两手一用力拔出他腿部之箭，文雅青年痛醒，但臂上之上之箭刚拔出来又昏过去，撕了他衣服包扎箭伤。
　　＂怎么了？飞雪，说呀。＂天海似乎很慎重，她却又不说。
　　飞雪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说：＂我喜欢了一个人。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欢我，因此我害怕。＂
　　天海有股醋意，谁竟然能赢得师妹的芳心，便问：＂谁有魅力诱得师妹的青睐，这个人太有福气了。＂
　　飞雪望着天空闪耀的星星：＂从小我就很喜欢他，一起陪他练剑，一起和他游玩，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每当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笑容，我的心便如清水洗涤心房。从前，我不知道和他一起为什么那么开心，后来他离开我两年，思念日夜都发洪水般淹没所有，我才知道原来没有他竟是这般痛苦，我好想他。＂
　　天海听着，心想：这个人倒和某人相似。
　　又听飞雪轻轻地说：＂后来，爹爹离开寻他，终得到他的消息，但我却更见一个女孩也很喜欢他，而且他们走的很近，这个女孩活泼动人，清秀不俗，更为人和善，我真的害怕她把他抢走，那样我……我……＂说着说着泪就盈眶淌到清秀的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