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汪全集0617 《潘天寿的倔脾气》(19970214《南方周末》) 汪:问题是在画里略抒愤懑,稍发不平之气,可以不可以? 抟扶摇按:阿汪又在混淆概念,浑水摸鱼,欺骗天真烂漫的青年了。"可以,阿汪!"哪怕不是"略抒",而是"尽发","也可以!"你藏在家里,或者同道私传,谁来问罪于你?但是要发表,要展览,那就有个录用问题。不用你,那也没有什么。这叫作"你画你的,我要我的。"双方打个平手。一个最好的例子是毛主席延安开导华君武,华接受开导而不怨,是识大局。今天也是的,你假如偏要画在黑恶势力压迫下,农民工做噩梦,然后题为《中国梦一种》,那会给你展出吗?所以毛主席还是说得对的,文艺工作者也要与党同心同德,认真改造自己的小资世界观。 《万寿宫叮叮响》(19960306,1997《芙蓉》2) 汪:谈废名的文章谈得最好的是周作人。 1/7 抟扶摇按:阿汪是说周作人很能理解废名的意识流写法。 汪:中国自有中国的意识流。 抟扶摇按:阿汪这个论点提出得太早了,是根据"没有一片树叶是完全一样的"教条提出来的,因此难免空洞。其实意识流不过是一种技巧性方法,没有中国外国之分,好比没有中国数学、美国数学,因为意识流是地球人的,正好比全地球只有一种数学。除非意识流小说在中国、外国已经花草丛生了,结果人家发现外国意识流往往写哲学教授在去上课的途中时不时在脑子冒出拉屎撒尿和妓女鬼混的意识,而中国意识流小说在写劫匪去目标地的时候还时不时想起"盗亦有道"、"忠孝节义"的古训,只有在这个时候,也许可以提出"中国特色意识流小说"的概念。 汪:我们不反对向外的文学……但是为什么对向内的文学就不许其存在……呢? 抟扶摇按:阿汪的这个质疑是理论上正确的,而实际上正确不正确就鬼知道了。 2/7 汪:他们是一些粗俗的人,一群能写恶札的文艺官。 抟扶摇按:阿汪这时候在咒骂"左派正宗",却是不敢旗帜鲜明,反而显得阴暗卑鄙。废名的小说为什么在民国也不能红火,在新中国的改开时代里也不能红火?这难道都是"左派正宗"在造孽吗?阿汪说废名"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的真正的被肯定,恐怕还得再过二十年。"现在二十年过去了,情况没有实质性的改变。但是今天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会把废名作为一个"三流作家"在教科书里提一笔吧? 《谭富英佚事》(19970305《北京晚报》) 汪:谭富英一辈子没少挣钱,但是生活清简。一天就是蜷在沙发里看书,看历史(……),看困了就打个盹,醒来接茬再看,一天不离开他那张沙发。 抟扶摇按:奇伶! 汪:谭富英不说"喜欢",而说"欢喜"。 抟扶摇按:上海人也说"欢喜",但是现在正向"喜欢"迁移,因为普通话普及得好,也因为北方人如候鸟野狗大迁 3/7 徙。 汪:在"文革"中,她却要谭富英退出党员(谭富英是老党员了)。 抟扶摇按:前面说水工旗手了解老谭,还夸他正派人。一歇歇(上海话,一忽儿。),水工又要他退党。为什么?我相中不会老谭数月党费不交吧?前面说了,赚钱不少,难能不交党费?这不是脱下裤子给人打屁股吗?劝退不算处分。被劝退者一般属于"革命意志"消退了,懒散于党组织的活动,在这个意义上混同于普通老百姓。这样的照样可以是好学、诚实、乐于助人、对人和气的"好人"。所以阿汪要把劝退的原因写一点。否则很容易变成落井下石、把死老虎当活老虎打以显示自己的武松英雄气概,然而这很下流!再说,水工怎能劝退老谭呢?两人不是一个支部的嘛。水工认真劝退老谭,这是违反党的组织原则的。所以我想水工是体贴老谭,建议一下,意思是"真不想干共产党了,就爽气退出,免得留在党内反而批评与自我批评不断。做人老老实实,不要蹭党牌。但还是要依靠革命群众的,你还是党要依靠的专业人才嘛。"我想老唐未必不懂党的组织原则,况且他不懂的话,他的支部书记肯定懂,也会了解真实情况做好组织内思想教育工作和妥善履行组织手续的。所以我以为老谭退了 4/7 党,这是他自己的愿望。退党自由。所以我不认为阿汪说的水工旗手"劝退,能够不退吗?"这话是讲得对的。 《花溅泪》(19970307,19970318《北京日报》) 汪:作者似乎没有考虑怎样的结构,然而这种朴素自然的结构是最好的结构… 抟扶摇按:赞美一篇估计是纯粹发自内心的散文。这种完全是物感情动声而咏之的文学作品的确是最好的,即便有所欠缺,也会成为"残缺美"而令人遐想其"完美"。要把这样的文章和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对读,读阿朱的雕琢美。 汪:我对现代主义比对"京味"要重视得多。 抟扶摇按:很赞成这个宣言。 汪:我希望写京味文学的作家能写写梨园行。但是要探索他们的精神世界,不要只是写一点悲欢离合的故事。 抟扶摇按:这个呼吁非常好,点出了一个题材领域,然后突出了文艺的认识功能,要求避免廉价的情感勾引和宣泄。 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