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有点冷,听着那光秃秃的树枝奏出了呼呼的啸音,她把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拉高了衣领,希望自己可以暖和一点。 然而,那呼啸着的寒风却视她的貂皮毛领如无物,依然飕飕的袭击着她的脖子,让她毫无准备的打了个冷颤! 她想,还是回去吧,自己刚做过"阑尾炎"手术,伤口还没完全痊愈,老这么冻着,伤口怎么受得了啊!可自己走了好几个小时才到这里,如若要回去,那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啊!只有打车回去。然而这偏僻的大街上,鬼影子都没一个,车还跑到这里来干吗! 唉……自作自受!没办法了,只得步行着回家了。可天公却不做美,不一会就下起雨来了。虽然不似夏天的骤雨那么大,可冷冰冰、凉飕飕的雨滴拍打在脸上也足够透骨的了。 狂风加上冷雨的袭来,让她刚愈合的伤口阵阵疼痛,以至不得不用双手捂着伤口处。 风刮的更大了,雨也骤然急了好多。在这冷清偏僻的大街上,连个可以躲雨避风的地方都没有了。她无奈的向前挪着无助的脚步,泪水已和雨水搅和了在一起。她想放声去哭泣,却发现原来连自己都听不见那心底里委屈语言。发了狂般的风雨声早已把那本就无力的哭声给吞没了。 她停下了脚步,不再与风雨拼搏,早就发软的双腿已瘫痪在地了。仰起头,她想让雨水冲去她的泪水,那样自己也可以带着张干净的脸去见天国的父母了。她真的不想继续呆在这世上,命运之神从未眷顾过她。刚刚完成学业,父母却在一场车祸中双双逝去;从伤悲中才走出来踏上工作岗位,却发现自己得了"阑尾炎",不得不做进行手术;做完手术,本就很虚弱的她,却接到了一个足以要她命的电话——相恋多年的男友要跟她分手了。理由是他父母不喜欢他娶一个体弱多病的女人做妻子。 听着他轻松的道出这可谓是无稽之谈的理由,她的泪滑了出来,心也跟着死了。她明白,其实他父母的反对只是他的一个幌子,真正的原因是他不再爱她了。看透了他的心,她也明白了这份情感已没必要再强求下去了。没有说什么,她无声的压下了电话,任泪水奔出双眼…… 这一切的一切,把她逼到了命运的绝路。离开人世,是她唯一可以逃脱噩梦的办法。更何况,这世上已没有了让她眷恋的人。放弃了生存的欲望,她的精神河堤也随之塌了下去,晕倒在了这如风雨喧嚣的大街上……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到了一个很温暖的地方,虽然没有看见阳光,可她却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好像还有一个人在说话,是男声,很有磁性,会让听的人感到莫名的安全。她把自己的脸埋在了最温暖处,耳朵里装着那好听的声音,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体里好像有了点力气,她可以勉强把眼睛睁开。睁开眼睛后她发现了周围是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四周好像有很浓的苏打味。这是那里啊,是天堂吗?天堂怎么会有苏打味呢?而且身上还有很重的痛觉,天堂里的人是不会觉得痛的。不,这不是天堂。这里肯定是医院,只有医院才会有这么浓的苏打味。她这么想着。 她闭了一下眼,想养下神然后屏住气坐起来。可她失败了,她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也只是轻轻的带动了下被子。她只得再闭上眼,无力的躺在床上。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开灯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个面容憔悴的男人正猫着腰站在床边注视着她。见她醒了过来他高兴的说:"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已经昏迷了三天四夜了。医生说你的刀口因为才愈合不久,又经过长时间的雨水浸泡,现在又裂开了。再加上你的身体本就很虚弱,所以才会一直昏迷不醒。不过他说只要你能醒过来就没生命危险了。呵呵,现在安全了,你想吃什么吗?我给你买去!" 她打量着这个在她一醒来就喋喋不休的男人。他有张棱角分明地,不算大的眼睛里尽透着刚毅,但看着她的时候却流露出了温暖与关怀。他的声音很好听,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很她喜欢听这种声音。 未完待续